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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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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舟視線短暫地凝固了一瞬,仿佛被什麼凍結住了一般,縮在袖子裡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

天底下有誰面對自己口口聲聲戀慕的人,會沉着得這般不近人情呢?

騙子。

小腹傳來墜脹一般的劇痛,一股熱流不受控制湧出。

商珞短暫地僵硬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這該死的癸水,早不來晚不來,偏上趕着這時候來給她添堵。

商珞頭皮一陣發麻,今日她光顧着化裝了,臨出門時隻來得及帶些慣常使的暗器,并不曾攜帶速效藥。

好在第一日量并不會太大,咬咬牙勉強倒也能撐過去。

商珞正了正坐姿,想讓自己舒服些,一擡眸卻撞上一道冷若秋霜的視線。

陸棠舟面罩寒霜,眸光晦暗不明。可商珞和陸棠舟相處太久,她知道這是陸棠舟憤怒的表現。

她差點忘了,陸棠舟雖然是一個藏不住底牌的賭徒,但同時也是一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賭徒。

太陽穴隐隐脹痛起來,商珞感覺到腦子一陣昏沉,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許她繼續揣度。

也罷。

商珞疲憊地想,橫豎過了今晚,這牌桌便要掀了。

陸棠舟手裡還有什麼牌,又有什麼要緊呢?

******

商珞同陸棠舟抵達陵陽公主府時,離開席尚有一段時辰。

賓客們正三三兩兩地聚着閑聊,陸棠舟一露臉,登時引來不少側目。

不僅僅是因為土地清丈的龃龉,更因為士庶之别——國朝開朝之初雖以科舉制拔擢寒門,門閥之念卻并未因而弱化,士族與寒門官員之間便如泾渭二水界限分明,士族的筵席絕不會邀請寒門,寒門的雅集也不會出現士族的身影。

但陵陽公主一貫不拘俗規,所以陸棠舟的存在,盡管多少顯得不倫不類,但也不足為奇。

陸棠舟面相本就清冷,此刻眉宇間更是籠上一層寒霜,倒真有幾分像奪魂索命的羅刹,途經之處連周遭空氣都無端冷凝了幾分。

這氣勢實在過于迫人,本還閑言碎語的賓客言談聲不自覺壓低了,甚至自動避讓出條道來。

不多時,陵陽公主攜着驸馬款款而至。

陵陽公主頭戴銀白牡丹冠,簪以翟鳳钗作為點綴,身着乳白千褶襦裙,外罩天青色綴珠大袖霞帔,遠望便如碧波浩淼中馮虛禦風的神女。

對于陵陽公主的年紀而言,這身打扮顯然是有失莊重的,不過由于公主保養得宜,竟分毫不顯違和。相比之下,身側與她分明是同齡人的驸馬倒似隔了輩一般。

衆人向公主與驸馬見過禮後,晚宴正式開始。

絲竹之聲悠然響起,舞姬和着曲調翩然起舞,回裾轉袖若飛雪,左鋋右鋋生旋風,[1]滿堂喝彩聲将氣氛推向高潮。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陸棠舟坐在角落,幽深的眼眸随着變換的光影明明滅滅,神情依舊漠然。

唯有骨節勻稱的左手,不時地探向酒壺,不過往往還未觸及把手便又收了回去。顯然陸棠舟想借酒消愁,但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飲酒。

金剛蠱嗜酒。

宿主一旦飲酒,便會迅速失去意識。隻不過,這種神智的喪失并非商珞同獨孤晉先前宣稱的那般,是由酒精麻痹引起,而是由于金剛蠱的發作導緻。

換言之,飲酒隻會加劇金剛蠱的發作,且發作後宿主的功力較之未醉之時将會大為增長。這也是商珞從鐘離雁那裡聽來的。

陸棠舟酒壺中所盛之酒,已經由清酒叫獨孤晉畫蛇添足地替換了成北涼的烈酒。

此酒聞起來與尋常清酒别無二緻,但不出三杯必醉無疑。

陸棠舟盡管心不在焉,卻也不至于喪失該有的謹慎,先前齊向陵陽公主敬酒時,他便在衣袖的掩護下偷偷将酒倒了去。

好在陸棠舟平素幾乎滴酒不沾,對兩種酒之間的差異并不敏感,才不至于打草驚蛇。

隻不過陸棠舟這番欲飲又止的動作,在對面化裝成侍衛的獨孤晉看來卻無異于有意吊他胃口,陰森森的目光恨不得在商珞身上捅出兩道窟窿。在副閣主陳寅的挑撥下,昨日他又收到雍王差人送來的問責信,重壓之下他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閃失。

商珞本不想搭理,但獨孤晉的目光令她本就不适的身子越發難受,隻得不着痕迹地偏了偏頭,示意獨孤晉将目光挪向主座。

此刻賓客正以位次尊卑依次向陵陽公主賀壽呈禮,公主則依着關系親疏以及自己對禮物的喜好程度賞賜等第不一的佳釀。

照這麼下去,陸棠舟獻完禮之後也将得到公主的賞賜。按照規矩,他必須當面敬酒謝恩。

衆目睽睽之下,這酒陸棠舟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屆時在酒裡頭再做手腳,才算真正打蛇打到七寸上。

陸棠舟上前賀壽時,席已過半。

對于風花雪月以外的事,陵陽公主向來是不關心的,不過由于陸棠舟的“豐功偉績”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所以對這個名字也有幾分印象,“哦,你便是陸相家的郎君了?”

陸棠舟拱手再拜:“正是。”

陵陽公主眼波略感訝異地一轉。她與陸秉謙并無交集,按理說陸家的郎君并不應當出現在此處。

不過陸棠舟這副皮相實在太惹眼,僅僅隻是往人前這麼一站,便似畫裡走出來的谪仙,整個廳堂一瞬之間都萦繞出幾分出塵的氣息,再追問前因後果,倒顯得壞了氣氛。

“臣微賤之身,蒙殿下不棄,躬逢勝餞,感激涕零,無以言表。然臣才疏學淺,身無長物,久聞殿下與驸馬鹣鲽情深,心有所感,鬥膽拙作一幅,敬奉殿下,聊表心意,望殿下笑納。”陸棠舟的話說得漂亮,語調卻沒有什麼起伏,就好像跟前豎着一張隻有他自己才能看見的稿紙,他隻是照本宣科地念了出來。

随着畫卷在商珞手中徐徐展開,原本已有些微醺的陵陽公主,目色竟是逐漸清明,定睛凝睇起來。

不止是陵陽公主,坐席靠近主座的賓客,也紛紛将将目光聚焦在畫作之上。

商珞不免好奇,垂眼往下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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