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到車裡面那好幾句話,林垣又歎氣了。
“現在他估計氣着呢,打小就這樣,一定要人哄着。自大狂!”蘇在也是深受其害。
“刻薄!還刻薄呢!”林垣用力将字敲過去。
“那還真是氣狠了。”
林垣看着蘇在的話,心裡忽然一陣惴惴不安。今天下午他還保證給管家自己一定完成任務,晚上就給人氣着了。
遲來的心虛籠罩下來,林垣端着一小碟蛋糕來到房門口,鼓足勇氣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沈锏剛洗漱完,頭發還濕着,身體就被浴袍包裹緊實。
林垣剛想開口,就被沈锏喉結下的一個黑痣吸引走視線。
沒想到這地方也能長痣。
“你眼睛不想要了?”沈锏見林垣呆呆地盯着他,黑着臉把浴袍拉得更緊。
“要的要的。”林垣被吓一跳,連忙把手中的蛋糕遞過去。
“你要不要吃今晚的蛋糕,很好吃的。”
沈锏看了眼那黑漆漆的蛋糕,呵了聲,上下掃視了眼林垣,像是看猴子一樣。
林垣給他看得不自在,小小聲推銷道,“很好吃的。”
沈锏依舊不為所動,指尖抵着蛋糕碟往後推了推,“一個蛋糕就想抵消晚會的一切,你這生意做得也太好了。以後幹脆我不工作,你去賺錢得了。”
沈锏的陰陽怪氣總是讓人招架不住。
林垣看着關閉的門,歎了口氣又端着蛋糕回了房間,坐在椅子上氣得把蛋糕一口一口分解了。
這麼好吃的蛋糕沈锏竟然不識貨,還當大少爺呢!
沈锏沒有接受林垣的臨時道歉,并且好幾天沒有回家。
林垣一個人在家待了幾天,除了蘇在偶爾給他發了幾條消息,再沒有人理會他。
林垣怕自己丢了這份工作,還問蘇在要來沈锏的電話,給他發了條消息。
【我錯了沈總,以後我再也不這麼幹了。】
沈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那些消息都石沉大海。
林垣抓了抓腦袋,覺得沈锏這位老闆真難伺候。他從十五歲開始打零工,大大小小也見識過不少老闆,可沒有哪個像沈锏一樣。
他慢半拍想,沈锏大概不接受他的道歉,準備開了他。
所以不回家也不回他的消息。
想到此,林垣‘蹭’得一下站起身來,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餘額。又想到那些工資,這麼多錢,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的。
黑醫的摘腺體手術要一億,要是幹以前的工作,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趕上嗎?
心裡升騰的恐慌感讓林垣必須抓住這次的工作機會,錯過了就再也不能遇見了。
林垣身體比腦子快,正想穿上衣服出去找沈锏,他再好好道歉,無論什麼求求他原諒自己。
可沒想到,他動作忽得一滞,腳步軟得退了幾步倒在沙發上。
林垣眨了眨眼睛,後脖頸的滾燙牽引着整個人身子陷入一股無邊的欲望之中。
“嗯......”林垣按了下腺體,吃疼地悶哼一聲。身下的睡褲逐漸變得濕潤,呼吸之間似乎團着一圈熱氣。
林垣的腺體發育不全,發情熱一直不穩定,上個月沒來,他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次來得這麼快。
林垣迫切想要些什麼,想來填滿由心到身的空洞不安。
随着這股沖動,林垣無意識地拖着軟綿綿的腿挪到沈锏的房門口,炙熱的手掌貼着門闆,鼻子也湊了上去。
妄圖聞見記憶中的松木香氣。
林垣被折磨地渾身顫抖,腦子裡混沌一片,兩條腿蹭在一起,聲音嗚咽想求得什麼。
在一陣浮與沉之間。他似乎聞見了一股濃郁的松木香。
他朦胧地睜開眼,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沈锏。
沈锏今天剛開完會就接到爺爺的通知,讓他這兩天帶林垣回家拍幾張照片。
沈锏了然,所以抽空回來了一趟。誰知,他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稀薄但熱烈的栀子花香。
幾乎是一瞬間,沈锏就意識到林垣發情了。
如他所料,他走到客廳時,就看見林垣衣着混亂地靠在他的房間門前,一張臉酡紅一片,估計是太難受,胸膛抓出幾條紅痕。
許是聞見了他的味道,林垣轉過頭來。
那雙圓潤的眼睛裡水淋淋,睫毛也沾上了水珠,一閃一閃地可憐得緊。
沈锏視線逐漸往下,瞥見林垣交纏的雙腿,了然于心。
“......救我。”
沈锏聽見林垣沾着可憐的聲音說話,眉眼間透着一股狐媚氣。
“勾引我?”沈锏走上去,蹲下身曲着手指勾起林垣的下颚,手指刮擦着他的喉中。
林垣嗅着沈锏的味道,跟蜜蜂聞見花蜜一樣,就想湊過去。
“别動。”沈锏一隻手按住林垣撲過來的身體,端詳了會說,“沒想到劣等omega也能發情。”
“我剛回來你就發情,是不是偷吃什麼藥了?”
“......沒,沒有。”林垣難受得厲害,偏是沈锏力氣大,一點也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沈锏一點也不信,認定林垣就是看他好幾天沒回來,所以兵行險招。
“狡猾的騙子。”沈锏聞着越發濃烈的栀子花香,看了眼光潔的脖頸,喉結滾動了幾下。
自以為好心地提醒道:
“林垣,不要癡心妄想,我是不會愛上你。”
“收住你的手段,能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