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就是二十年，還成，出來依舊是美女。”

她甩了甩頭發，對着兩個拳頭哈了口氣。

“先說好，打女孩子可不許用魔法哦！公平起見，咱們都赤手空拳。”

“一言為定。來吧！”

力天使照着她面門揮拳打來，娜塔莎一矮身子，攔腰抱住他，而後以他的身體為杠杆，飛起兩條大長腿，照着另一位力天使□□就是一腳。

天使雖說用到那玩意兒的機會很少，但畢竟神經血管一應俱全，挨她一記“斷子絕孫腿”，立刻就憋得兩眼通紅，跌坐在地。

被她抱着腰的力天使低頭笑道：“嘿嘿，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喲？”

娜塔莎：“對不起。”

嗞——

感謝馬克贈送的電擊戒指，小小一枚戴在無名指上，比彼得送的鴿子蛋不知低調了多少，不過殺傷力很強，深得娜塔莎芳心。

“你們天使就這點能耐嗎？”

話音未落，天使長路易就率領着數十名力天使出現在她面前。

“我這張嘴今天是開過光嗎？”她默默咽下一口苦水。

路易冷峻地用手杖指了指其餘人逃跑的方向，對力天使們發出簡短的指令：“追。”

他自己則留下來，面對娜塔莎。

這位天使長可不是好相與的。女特工聽約書亞說起過自己在他那裡吃的啞巴虧。

路易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為什麼背叛潘瑞戴斯？”

“我沒有背叛。如果你們作出的判決足夠合情合理，我會很高興做一個安分守己的靈魂，但你們讓我失望在先，就休想阻止我尋求自己的公正：我不相信路西法和卡梅拉有罪！”

路易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難道，你甯願相信一個已經堕落的天使，也不願相信我們整個長老審判團嗎？”

“因為你們是睜眼說瞎話！”

電子狗探查到前方無障礙，馬克說：“走這邊。”

他們現在是在潘瑞戴斯的底層，這裡是天使們的地界。進來的時候，娜塔莎的男友彼得幫助了他們，一行人大搖大擺地穿過大門。現在回去，隻能找一扇背向那個明晃晃大光球的窗戶跳出去，飛回珀迦托雷。

手裡的遙控器顯示屏開始閃爍紅燈。

“等一下，前面有人靠近。”

一扇房門打開，兩名換班的力天使有說有笑地走出來，顯然并不是沖着他們來的，但在一眼看到卡梅拉黑色的翅膀後，又聯系起無處不在的警報聲，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喂，站住！你們想去哪兒？”

“操，隻能說聲得罪了。”

馬克迅速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兩根銀針自“電子狗”底部射出，嗖嗖兩聲将他們麻倒在地。他領着小湯米和卡梅拉從他們躺在地上顫抖不已的身體上跨過去。

“沒想到這東西威力這麼大，早知道就多裝幾根。”馬克說。

沒走出多遠，後面追兵又到，這一次是路易派來的幾十名力天使。

“我靠，這麼多？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馬克急得腦門直冒汗，“難不成我得開啟武器模式了？這要是失手殺了一個天使，我還有活路嗎我？”

“這次讓我來吧！”小湯米十分鎮定地說。

他回頭對小金：“去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新本領。”

飛犬搖搖尾巴，轉身面向追擊而來的天使，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犬吠。而後，一頭龐大的三頭地獄犬就赫然擋在他們面前。

卡梅拉驚呆了，她看向小湯米：“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魔法生物主人的語言，難道你沒學過嗎？”小湯米洋洋自得地說，“自從回到上面，我就發現小金可以在兩種形态間變換，就小小地訓練了一下，現在牠已經切換自如了。”

三頭地獄“惡”犬嗞着獠牙，一步步向天使們逼近。小金拿出了牠護食時最兇狠的表情，力天使哪裡見過這種怪物，紛紛謹慎地後撤。

娜塔莎想故技重施，偷偷靠近天使長，然後用戒指将他電暈。然而才剛邁出一步就被定住，四肢像灌鉛一樣沉重，冰冷的魔法如同繩索一樣捆住她，一動都不能動。

“我想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會很樂意原諒你。小心，不要試圖欺騙我。”

“好的好的，我認錯！求您放了我，我絕對誠心悔過！”娜塔莎從善如流地答。

緊接着，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一秒延宕，好像在最嚴酷的雪天，吃了一大口冰淇淋，腦子被凍得一片空白。

路易搖搖頭：“很遺憾，你在騙我，你心裡并不認同。”

他将思緒還給娜塔莎。

“……你竟然讀心？這太下作了吧！”

“作為潘瑞戴斯的執法者，我必須維護這裡的純淨。”路易一邊說，一邊向她靠近。

娜塔莎用盡渾身的力氣掙紮着，奈何天使長的法力輸出穩定得如同液壓泵，區區凡人之力休想與他抗衡。

“你不屬于這裡。既然你選擇相信黑爾女王，那就跟她一起到下面去吧！”

他将手杖輕輕一揮，娜塔莎頓時覺得無法呼吸，好像周圍的空氣被抽空，或者有人往她頭上套了個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