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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無解之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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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都清楚了吧,還有什麼問題麼?"

女特工說:"這個女人,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為什麼會有些眼熟?"

馬克插嘴道:"你當然眼熟,這不是當年鄙人那驚才絕豔的未婚妻嗎?"

"你看哪個美女不像你的未婚妻?"娜塔莎揶揄道。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等一等!”馬克舉手道,“做這個任務有錢拿嗎?”

約書亞心虛地垂下眼:“精神獎勵為主。”

馬克瞬間喪失鬥志:“既然這樣,那不如放我們回家睡個覺,等明天上班再說。”

“你可以把我的薪水拿走。”後排有個聲音說。

“什麼?”

“我是說,我的那份薪水可以給你。”崔斯坦又朗聲重複一遍,“我現在已經是珀迦托雷的正式居民,應該也有一份薪水的,對嗎?”他轉向約書亞求證。

約書亞默默點頭。

“那好,”崔斯坦心滿意足的轉向馬克,“那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馬克隻是愛抱怨,生性斤斤計較,并不是真的要拿誰的錢,就算頭兒一毛不拔,他最後也會屁颠屁颠跟着去,最多一路上晃蕩着他那一肚子苦水。隻是如今有了這麼個在耿直方面出類拔萃的崔斯坦,聽不出閑話發牢騷與正經提條件的區别,倒顯得馬克尤為尴尬,十分不是人。

還是約書亞給他修了個台階:“其實是幫小湯米還個人情。”

馬克立即借驢下坡:“原來是幫小湯米弟弟啊!那沒事,我去。”

約書亞長舒一口氣,繼續介紹任務情況:"我了解下來,這位女士在人間開辦了一所學校,現作為醫院使用,專門收治一些無處可去的黃磷病人。因此就我個人而言,我并不覺得她是什麼壞人,萬一她就是比較幸運呢?記住,我們此行隻是去了解一下情況,為什麼她的祈禱回應率會比旁人高出這麼多,我們并不想攪亂她的生活,也不想破壞她的事業,所以,接近她時必須做得不着痕迹,也不能洩露珀迦托雷的秘密。或許我們可以喬裝成黃磷病人?"

"我們六個……全部嗎?"娜塔莎有點擔心自己的花容月貌會被玷污。

"不不不,當然不用那麼多。隻需要一位,其他人就扮成他的家屬。"

約書亞的眼睛停留在崔斯坦身上。

"他?有他那麼壯的黃磷病人嗎?老大,這種隻用躺着,不用花任何力氣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吧,我裝屍體可像了!"馬克下意識又咋呼起來,随即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聲音漸低,頭也漸低,最終化為淡淡的一聲“算了”。

"你不能做病人,因為你比他有用。"約書亞适時撫慰。

馬克很是受用。

他又托着下巴,盯着崔斯坦看了一會兒:"得給他化個妝,否則看起來确實有點太健康了。"

娜塔莎自告奮勇:"這個我拿手。"心裡暗忖:看我不把你畫成個鸠形鹄面的痨病鬼,替我自己和馬克出出氣。

一直站在外圍的卡梅拉忽然走過來,身後跟着拖油瓶的一樣的小湯米,一直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不要自己似的。

她清清嗓子,用一種故作生硬的語氣開腔:“母親告訴我,在她的毒草花園裡有種藥草,對付黃磷病有點療效,隻不過數量不多,不可能救下所有人,需要的話我可以拿點上來。這次任務我就不去了,我的翅膀沒法拆卸,也無處可藏,去了反倒會給你們添亂。”

約書亞點頭:“謝謝你,也替我謝謝路西法,我又欠她一個好大的人情。”

他的目光移向晦天使女孩身邊的小湯米,才發現這個差點經曆喪父之痛的小男孩已經振作起來,他緊緊抓着晦天使的手,卻不是害怕自己被抛棄,而是在給她加油鼓勁——畢竟要晦天使說出那樣的話,承認她對一直以來與黑爾勢同水火的上界的關心,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是小湯米幫他們争取到了她。

約書亞知道,此時此刻,這男孩并不是“拖油瓶”,而是“蓄電池”。

他用口型對他說:做得很好。

西格莉德從祈禱室出來,時間已接近傍晚。

她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得了吧,你是個唯物主義者,一個滿口謊話的女騙子。你相信什麼神?即使真的有神,祂難道不應該懲罰你嗎?畢竟你騙過那麼多人,雖然你已在拼命補救……

說實話,她并不經常祈禱。過去,也隻是在遇到走頭無路的情況,才會選擇這種徒勞而可笑的方式,比如在自己父親被宣布身患不治之症的那天。

她還記得自己的母親,那位和自己長相極其相似的高貴女士,總是吹噓祈禱的力量,告訴自己,無論什麼樣的請求,隻要走進祈禱室,向牆上那幅畫像輕聲呢喃出你的心願就可以。

她第一次走進祈禱室,就是向神靈祈求,讓自己在病床上被癌痛折磨的父親,走得更輕松一些,沒想到等她走出祈禱室回到父親床邊,就發現他已經安詳地睡了過去。

那天,她第一次認認真真思考起了母親的話。

如今,也算是一種走投無路的情況。她無法走進實驗室,親自參與研究如何戰勝這種可怕的疾病,她隻能祭出這種古老而可悲的行動,期望能獲得一些來自冥冥的幫助。

她下到樓下,剛好看到一位病人被推出水療室,垂在病床一旁雞爪似的手上,滴滴答答地淌下水珠,肘部的皮膚已經泛白,看起來應該是無法再承受一次浸泡了。

一名護士走來對她說:"西格莉德夫人,剛才又來了新病人。"

"好的。你幫他安排好病房嗎?病程到哪一步了?"

"都安排好了,病程應該剛開始,不是很危險,就是……他的陪同家屬有點多。"

"跟他說過我們這裡最多隻允許留一位家屬嗎?"

"說了,他們就是不走。"

"那我去說。"

西格莉德大步走向那間病房,迎面而來的風吹開她的衣襟,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威風淩淩的大鳥。

她在門上扣了兩下,就推門進去,立刻被屋内的景象震驚到。

小小的病床上,局促地躺了一名人高馬大的病人,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緊抿着雙唇,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病床周圍,足足圍了四名家屬,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

她望向唯一一名女性家屬道:"很抱歉啊,因為我們這裡空間實在有限,每個病人最多隻能有一名家屬陪護。要不你們自己商量一下,誰留下來照顧?"

娜塔莎打開魔盒,放出她最最濃重的東歐口音:"不行啊,俺們都是他頂頂親的家人,哪個走了都不放心。"

西格莉德強忍住怒氣,盡量耐心地對她說:"那您是他的……"

"小姨。可憐的娃兒,他媽媽走得早,都是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娜塔莎一邊假裝抹淚,一邊信口胡謅道。

"小姨父。"馬克立刻拍拍胸脯,占下這個便宜。換來女特工一記狠狠的白眼。

"……兒子?"小湯米猶猶豫豫地說。

西格莉德最後将目光投向僅剩的一位家屬,她發現這位先生長得非常有魅力,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她見過的最為俊美的男人。她不由得放軟了語氣:"那您是……?"

約書亞想了想,說自己是他爹肯定不合适,說自己是他兄弟未免又有些不夠親密,畢竟這裡已經有"小姨"了,如果再有個兄弟恐怕會被趕出去,而“姨父”又被馬克占了。

最終,留給他的隻有一個選項:"我是他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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