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拂面,陽光明媚。
今天召開第一部隊的動員大會。
一排排的隊伍整齊劃一的排列着,但也有例外。
一組小隊,幾人熙熙攘攘湊在一起,頭碰頭掩着嘴,小聲争論着什麼。
“你有跟有栖川小隊長說今天有集體會議嗎?”
“我沒有……”
“我也沒有,我以為她會看消息的。”
“你們不是早就認識有栖川小隊長嗎,應該不是了解她的嗎?”
“那也隻是被她扔飛,按倒在地上打的認識啊——!”
“……所以,怎麼辦?”
小隊一緻陷入了沉默。
而争論中心的主角正雙腿夾着玩偶,埋在被窩裡,熟睡中。
一向不喜歡在睡夢中被吵醒,因此在每次睡前手機都習慣設置勿打擾模式。
之前在第三部隊也會有突發會議,身為副隊長的保科宗四郎清楚有栖川尤那的習性,加上她一個人住。
所以,保科宗四郎都會在前一天逮着她,反複提醒。
其實。
這一行為無疑是更加助長了有栖川尤那的惰性。
*
“人都到齊了吧。”
會議開始。
四之宮功走到台前,尖利的眼神掃視過下方一衆人。
他的這句話明顯是指向兩個問題兒童,就差指名道姓了。
作為第一部隊隊長的鳴海弦,其實四之宮功不用看也知道。
本應該和副隊長長谷川英二一樣站在最前方,現有隻剩黑臉,捏着拳頭的長谷川英二一人站在那裡。
有栖川尤那,新上任的小隊長。
也是第一部隊創立以來最年輕的小隊長。
本是和其他小隊長一樣,帶領着自己的小隊站在自己隊伍的前方。
而現在。
有栖川小隊在四之宮功眼神掃視過來的那一刻,一同心虛地躲開視線。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那欲蓋彌彰的樣子,不想發現也難。
四之宮功:好樣的,竟然一個都沒到。
四之宮功:“……長谷川。”
早已準備就緒的長谷川英二:“收到。”
*
某處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
“啊啊啊——長谷川放開我,就差一點——”
“欸!别拔我的線——!我還沒有存檔啊!!!”
“不——!!!”
撕心裂肺的叫聲回蕩在整個樓層。
“怎麼了,是死人了嗎?”
有栖川尤那揉搓着眼睛,迷迷糊糊從被窩裡探出頭。
因為一直窩在被子裡,剛出來金色的長發完全炸了毛,像是經曆過暴風雨羽毛淩亂的小鳥。
是的,沒錯。
這兩個問題兒童恰好是住在同一層樓。
因為鑒于她對房間的要求,現在是小隊長的有栖川尤那可以不用擠在小小的宿舍裡住。
加上上次參觀過鳴海弦的房間,雖說當時他的房間像是剛被炸彈炮轟一樣淩亂,但她對其房間結構還是挺滿意的。
有栖川尤那一向懂得如何實現自己需求,直接簡單粗暴打電話給了四之宮功。
當時本以為是小孩突然反悔,做足心理準備才接通電話的四之宮功,聽見此要求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
輕松同意了她所謂任性的小要求。
因為房間的構造要類似于鳴海弦的房間,所以被在安排在了鳴海弦對門不遠處。
這實際上也方便了長谷川英二以後的逮人計劃。
*
有栖川尤那側躺在床上,聽着逐漸走近的腳步聲,翻看着手機上百條消息,心情愈發沉重。
怎麼還有動員大會啊——
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她都走出校門了怎麼還存在啊。
在她内心幽怨地吐槽時,門已經被敲響。
有栖川尤那迅速蒙上被子。
算了。
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就當作不知道睡過去吧。
接着安心閉眼。
靜等幾秒,還是沒有等到回應的長谷川英二臉上一片陰沉,“我知道你醒來了,有栖川。”
“别想給我裝睡,昨晚我跟第三部隊副隊長通過話了,也是對你已經有所了解。”
聽到此話,有栖川尤那瞬間不冷靜了。
掀開被子,猛的坐起,内心怒吼:保科宗四郎——怎麼哪哪都有你?!
聽着門口再次傳來的敲門,無奈回應:“嗨嗨嗨,我知道了。”
有栖川尤那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抓了抓頭發,穿好衣服,打開門。
入目是黑着臉的長谷川英二。
有栖川尤那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氣了,長谷川副隊長,雖然你的毛囊已經不能讓我說出生氣容易掉發這種話,可是生氣總歸是對身體不好的。”
長谷川英二咬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忍住,忍住。
昨晚不是和隔壁的副隊長早就通過話,讓他對有栖川尤那的語出驚人有所防備嗎。
幸好女孩立馬轉移了注意力,低頭向地上一掃。
他的手裡正抓着某位坐在地上耍無賴的後衣領。
有栖川尤那指着對方說道:“所以,長谷川副隊長,第一部隊啥時候能養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