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鳴海弦眼睛下方挂着濃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不止一夜沒有好好睡過了。
同樣是個宅。
有栖川尤那也常常為了闖關熬夜,但最後也一定會把缺失的覺全部補回來。
這也是她愛遲到的原因。
單單讓她一天不睡,絕對會死人的好吧。
有栖川尤那忍不住感慨:“鳴海隊長,不愧是最強呢。”
鳴海弦:“……感覺你肯定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有栖川尤那笑眯着眼,揉了揉他蓬松的發,“哪有啊~”
鳴海弦感受着女孩手上的動作,縮着脖子,不滿地嘟囔道:“你是在摸狗嗎。”
有栖川尤那做出驚訝的模樣,掩住自己的嘴,“怎麼能這麼說自己,鳴海隊長。”
“你……”鳴海弦看着女孩這副模樣被氣得堵着一口氣。
長谷川英二:好吵。
最後。
長谷川英二直接拎着女孩的後衣領,将其一并帶走。
當隊員們終于看到他們時。
隻見他們高大可靠的副隊長,一手拎着一隻向他們走來。
而被抓着的兩人,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像兩隻小貓咪互撓爪子。
其中,主要是金毛小咪出言挑釁,伸出小尾巴逗弄着某隻奶油貓,氣的他惱羞成怒,喵喵叫。
最後。
被兩人吵得太陽穴青筋暴起的長谷川英二拎着兩人放到台前,一左一右在四之宮功的兩側罰站。
有栖川尤那:……
鳴海弦:……
*
“最近怪獸出現的頻率逐漸攀升,這隐藏着的危機我們絕對不能忽視,需要大家……”
台前四之宮功嚴肅講着怪獸的現況,可是想要他身後的兩個鬧騰的小孩能夠一直安分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幾率堪比怪獸滅絕。
不出所料。
他的身後側就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響。
四之宮功的話語一頓,閉了閉眼,繼續硬着頭皮講下去。
由于早上醒來已經有些遲了,到現在還沒有吃一口飯的有栖川尤那,肚子有些餓。
幸好提前預料到會這種狀況。
在出門前,在口袋裡塞了個小零食。
有栖川尤那站在四之宮功的身後,用他看不見等同于聽不見這一想法蒙蔽自己。
在一衆隊員們的注視下,掏出了她珍貴的美味棒。
就這麼看着台上的女孩像哆啦A夢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美味棒的有栖川小隊不忍直視地撇開了雙眼。
有栖川小隊:有種帶着孩子出來丢臉的奇妙感覺。
*
她要投訴商家,這包裝是怎麼設計的。
又是堪堪隻撕去了包裝的一角,包裝袋的四個邊角都被她整齊撕開,很奇妙都躲開了開口,一切毫發無損。
就在她氣急敗壞打算上嘴将包裝啃開,一隻細長的手從她身側探了過來。
手上被她扯得有些破爛的美味棒被鳴海弦拿走,他用手拉着包裝袋的撕裂口向兩側一拉。
就這麼一下,包裝被輕松拆開。
有栖川尤那:欸……
有栖川尤那愣神地看着拆開的美味棒。
你這樣子會搞得她之前那麼努力跟小醜一樣。
望着遞到眼前的美味棒,有栖川尤那伸手,正要說謝謝,不料鳴海弦的手立馬又縮了回去。
鳴海弦瞧着女孩呆呆的模樣,賤兮兮地對她一挑眉,然後将她的美味棒一口全部塞進嘴裡。
有栖川尤那:……!!!
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人啊!
有栖川尤那看着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一腳踹向他。
鳴海弦早有預料一般,向後退後一步,用手擋住了她踢過來的腳。
有栖川尤那:“給我吐出來啊,混蛋隊長,我就隻帶了一個。”
鳴海弦:“略略略,已經沒有啦。”還特意張開嘴展示。
前面是嚴肅的演講,身後卻是兩人在幼稚地激烈搏鬥。
你一拳我一腳。
并且兩人吵鬧的聲音通過話筒響徹整個禮堂,并有蓋過四之宮功的話聲的趨勢。
四之宮功長吐一口氣,感覺自己密密麻麻的神經都在抽動。
四之宮功:冷靜,冷靜。
“你認真的嗎,這力量會死人的。”鳴海弦看着眼前凹陷的地面,呼吸一滞。
有栖川尤那一探腦袋,手放在耳後,“啊,你在說什……”麼。
她的話一下子卡住。
身後籠罩着一片黑影,将光擋住。
眼前鳴海弦雙手放在身後,虛心地偏頭,吹着口哨。
有栖川尤那:汗流浃背了,家人們。
幾秒後。
兩個隔着演講台,兩兩相望。
唯一不同的是鳴海弦頭頂那隐隐似乎在冒煙的腫包。
有栖川尤那努力憋笑,還是憋不住撲哧笑出聲,掏出手機對着他瘋狂拍照。
鳴海弦:憑什麼啊——!這不公平。
瞧見她在拍他,做出一副鬼臉。
有栖川尤那看着屏幕裡的青年,皺起鼻子,吐舌,但這一表情在他俊氣的臉上隻是多了幾分俏皮。
根本沒有一絲威懾力。
有栖川尤那疑惑歪頭。
這人是在跟她裝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