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鳴海弦都要溢出來的擔心,有栖川尤那輕笑一聲,“我現在好得很。”眺望着前方的怪獸,她接着道:“7.5級的怪獸應該不需要我們最強的鳴海的隊長用上特制武器吧。”
鳴海弦立馬理解有栖川尤那言語下的意思。
【那當然那等級的怪獸,我一槍就能搞定。】
同樣正在監控室盯着的坂田秀則聽着兩人的對話,立刻心領神會。
一把抓起還沒有反應過來,愣着的其中一名通訊員,坐在操作台前手指快速敲擊着鍵盤,然後點擊确認。
【GS-3305已投射,即将抵達。】
當的一聲。
裝有鳴海弦專有的特制武器放置艙以超音速從空中劃過,掉落在有栖川尤那的身側,深紮進混凝土裡。
艙門打開,有栖川尤那一把拿過武器,槍刃劃過空氣的破空聲,在耳邊回蕩。
她直指前方的怪獸,“真正的戰鬥,現在開始。”
【解放戰力96%】
*
話語一落。
少女的身影驟然消失,頃刻間已在百米之外。
她身上壓倒性的氣勢有如無形的力量直逼向怪獸7号,怪獸7号看到她的到來擡手,受它召喚的餘獸來到怪獸7号的身前。
有栖川尤那望着擋住她的餘獸,高高躍起,握住刀柄全力一揮,“礙事的家夥,給爺死——!”
擋路的餘獸在利刃下,猶如一張薄紙般,從頭頂輕松劈成兩半,裂開倒在地上。
來不及反應自己已經死亡的餘獸,即使在倒下時眼睛還在直溜轉着。
這一場面,看得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變成豆豆眼。
……
過了好幾秒,才有人發出聲音來,“以後絕對不能惹有栖川小隊長。”
“……嗯。”
*
“現在就是你我兩個的戰鬥了。”有栖川輕揮掉刀刃上的血珠,沉聲說道。
怪獸7号似乎在回應她一般,仰頭發出嘶吼。
下一瞬,它擡起它的兩隻巨鉗,對着她發出兩道紅色的沖擊波。
“太慢了。”在沖擊波襲過來有栖川尤那早已閃現到怪獸7号的身後。
啪嗒兩聲,兩道無形的斬擊将怪獸7号的手斬落下來。
然而。
9級以上的怪獸不僅在戰鬥力上,其恢複力也是如它等級一般讓人歎為觀止。
切割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肉芽,轉瞬間又生成新的兩隻手。
但想要恢複是需要消耗精力的,有栖川尤那沒有給自己緩一緩的時間,無數的斬擊再次襲向怪獸,每一道都割開了怪獸7号的血肉,留下深深的血痕。
不出她所料,怪獸7号恢複的速度明顯不如之前。
“找到了。”
刀破開了怪獸7号胸口的水晶體,露出裡面藍色布着紅色紋路的核。
緻命處被暴露出來,怪獸7号的行動不似之前,變得慌亂起來。
手上的沖擊波和暗黑色光球都一股腦的向她攻來。
……
“越是面對危機,就越要冷靜下來,這句話不僅是對人,怪獸也亦是如此。”有栖川尤那來到怪獸7号的身前,武器破開怪獸7号黃色水晶體,直紮進它的胸口。
扣下扳機,槍彈射入怪獸7号的體内,裡面的能量直搗它的身體,在它的表皮形成凹凸不平的痕迹,然後炸裂開來。
紫色粘稠的血液浸染了周圍建築,爆炸形成的黑色煙霧在空中缭繞。
“怪獸7号被擊滅掉了……”
“我們成功了。”
“萬歲,有栖川小隊長——!!!”
所有人丢下手中的槍,慶祝着勝利。
……
額頭上不斷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有栖川尤那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盯着已經失去生命迹象的怪獸7号,垂下了手,扔掉手中的槍刃,已經無力計較髒亂的地面,倒在地上。
“你就這麼對待我的武器的嗎?”空中,直升機的艙門打開,鳴海弦向前一邁,降落在她的身側。
“呸呸呸——!神經病啊,灰塵都掉我嘴裡了!!!”正要緩一會兒,鳴海弦跳下來帶起的灰塵,糊了她一臉,惡狠狠地說道:“我都搞定了,你才過來,如果是其他人你就等着收屍吧。”
“嘛嘛嘛,你不是做的很不錯嗎?”
有栖川尤那哼了一聲,一轉腦袋,懶得看面前讨好的臉。
看着眼前少女幼稚的模樣,完全跟幾分鐘大殺四方的樣子截然不同,鳴海弦無奈攤手,蹲在她的身旁,“你還能動嗎?”
有栖川尤那:“肋骨至少斷了5根,内髒受到不同程度損傷,而且剛剛掉下來沒有站穩,右腳踝也扭傷了……”
“那你現在還能清醒着跟我鬥嘴還真不容易啊。”說着,鳴海弦伸出手将她抱起。
好輕啊——
這體重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
由于長時間的戰鬥,耗費不少能量的她,在處在安全環境後,臉窩在鳴海弦的懷裡瞬間就倒頭睡了過去。
鳴海弦瞧着埋在他懷裡瘦弱的少女,戰鬥将她的臉搞的髒兮兮的,像是被欺負了的流浪小貓咪。難以想象光靠她一人短短在一個下午擊殺了四隻怪獸,包括了一隻9級以上的大怪獸。
*
來到安全地,醒過來的有栖川尤那抓着眼前的醫護人員的衣擺,急切喊道:“給我來一針高濃度的麻藥,痛死本小姐了。”
才将人放到擔架上的鳴海弦,大聲吐槽:“你當你在酒吧點酒啊!”
躺在救援飛機上,由于受傷過重就滿足她心願的有栖川尤那,嘴裡還對着坐在她身側的鳴海弦罵罵咧咧,甩賴皮。
“你要好好照顧我,我可是替你受了這麼大的罪,鳴海隊長……啊,突然想喝可樂,這位先生,請給我來一杯82年的可樂。”
前言不搭後語,而且最重要的是——
鳴海弦死魚眼對着醫護人員說道:“這家夥的腦子不清醒了,不會是醉針了吧,這帶着關西腔黏黏糊糊的意大利語,說什麼鬼啊?”
一旁的醫護人員觀察儀器,淡定地記錄着各項指标,“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即便是大象在打了麻醉都昏死過去了。”說着眼神示意對面的同伴,加大劑量。
……
“喲,你看這不是睡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