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餅:餅餅你純粹報複社會?
餅:不是,我好心好意想讓你們舒緩疲勞,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餅:所以餅餅你拍的是?
大餅:餅餅你是想讓我們從靜态品動态?
老餅:一坨
老餅:本來上班就煩,看完文件頭暈眼花,看了你的“動态照片”,大概直接能躺下了
莫秉秋看完家人的評價,都快被氣暈了。想起來還有鳥鳴的錄音,他耐着性子繼續回複。
餅:那段悅耳動聽的鳥叫聲呢
老餅:比你奶說的夢話還要夢話
大餅:像爺爺打呼噜
沒餅:同上
好了,沒救了,家裡的藝術審美大概都遺傳給他了。莫秉秋關上手機,又解鎖手機,重複了幾遍這個動作,群裡的發言卻沒有任何變化。
旁邊的單書奕發現了他的異常,稍微湊過來一些,“怎麼了嗎?”
想起來身邊還有個審美肯定好的大畫家,莫秉秋懷揣着最後一線生機将手機遞了過去,“我拍的如何?”
單書奕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挺有藝術效果和氛圍感的。”
“藝術效果!”莫秉秋激動了一下,“什麼藝術效果?”
看吧,明明就是他們不識貨,不懂欣賞。
單書奕瞥了一眼他,嘴角的笑都快憋不住了,“動态模糊。”
聽完單書奕的回答,莫秉秋覺得自己嘎巴一下就得交代在這裡了。他低着頭反複劃過自己拍的那些照片,懷疑人生。
單書奕見他許久都沒有擡頭,有些怕是不是真的傷到他的自尊心了。拼命搜刮着腦袋裡的話題,當眼睛看到莫秉秋手裡摩擦的手機挂件時,他才終于如蒙大赦。
“你喜歡螢火蟲嗎,國慶我可以帶你去我奶奶家找螢火蟲。”
“真的嗎,你奶奶家居然有螢火蟲!”莫秉秋一下子有點得意忘形,激動之下将單書奕抱在了懷裡。當他感覺到懷裡的人一瞬間有些僵硬的時候,理智瞬間回了籠。
他一邊在心裡埋怨自己沒有邊界感,一邊松開了單書奕,好在頭頂的天氣沒什麼變化。
“抱歉啊書奕,我這個人一激動就有點沒邊界感。”莫秉秋低下腦袋,讓人不禁幻視一條耷拉着耳朵的大金毛。
單書奕用手碰了下鼻子,輕輕咳了一聲,“沒事的,不過你得做好找不到的心理準備,因為國慶前後的螢火蟲已經很少了。”看着莫秉秋有些失落的樣子,單書奕難得有心思開了個玩笑,“或許你可以嘗試求助一下幸運女神?”
單書奕隻是随口一提,可莫秉秋是真的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求助幸運女神。畢竟他吃冰棍從來沒見過再來一根,商場抽獎永遠都是謝謝惠顧。
“如果是國慶要去的話,你奶奶家遠嗎,要不要我開車去?”
“唔,奶奶家在雲市,坐高鐵應該方便一些,還是有點距離的。”單書奕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距離後回複。
莫秉秋解鎖手機,“提前十五天售票,那下個周末就得準備搶票了。家裡的網速比較快,書奕你把證件号給我吧,我一起買,連坐也方便不少。”
單書奕也沒推脫,利索給他發了自己的信息。
二人又在石塊上休憩片刻,然後就收拾了垃圾準備下山。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在中午最熱前到山下,還能按時吃午餐。
秉持着不錯過風景的心,二人下山時慢慢溜達,時不時還會停下來拍拍照。
本想着這一天的出行大抵就這麼結束了,卻沒曾想到了山腳下還能出現意外。
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挨着莫秉秋太久的單書奕也開始倒黴了。
他跟在莫秉秋後面,沒有注意雨後滋生的濕潤苔藓,一個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摔向地面時,他用左手撐了一下地面,所以左手受了傷。
莫秉秋沒來得及拉住他,内心特别愧疚。他讓單書奕站在原地等他,還拜托了周圍一個遊客幫忙照看單書奕。自己則是拎着兩人的包,火急火燎地跑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