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析回到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迫于形勢答應了沉叙的要求,但他從沒做過助理的工作,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勝任。
“哥?哥!”符清槐坐在他對面,見他一副失神的樣子,在他面前狠揮了兩下手,符析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工作不順利嗎?”
符清槐雙眼明亮清澈,看他時很擔憂,符清槐似乎總是這樣看他。
“沒、沒有,有點累。”
符析仍然選擇向符清槐隐瞞,他不想讓符清槐擔心。
“哦,好吧,一會兒我收拾,你早點去洗澡休息。”
符析點點頭,他确實需要休息。洗完澡後他收到了沉叙的消息,讓他明天照常到公司,到時候交代他日常工作。
符析并沒有回複他,把沉叙的聊天窗口删除了,然後又打開手機聽沒有營養的短視頻,聽着聽着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他趁着早上的洗漱和早餐時間給手機充了電,充了個20%,勉強算是能出門了。
到公司的時候,沉叙已經在辦公室等他。符析把東西收拾好,才不情不願地進了辦公室的門。
“早,符析。”
“沉總早,我之前沒做過助理。”
沉叙了然,把手裡的一份文件遞給了他,是新的勞動合同,以及助理的工作内容。
符析已經破罐子破摔,就看了一眼勞動合同的幾個重點,主要還是薪酬,金額是原來的兩倍,他直接把合同簽了。
助理的工作内容簡單點來說就是随叫随到,無論生活還是工作,都需要盡力輔助沉叙。
在符析簽完字之後,沉叙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會開車嗎?”沉叙問。
“會。”
“跟我走吧。”沉叙把文件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裡,給符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自己走。
電梯一路下行,到了地下一層。
沉叙把鑰匙扔給符析,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符析認命地坐上駕駛位,隻能安慰自己這輩子至少能開豪車了。
沉叙對着駕駛系統說了句:“去醫院”,導航就自動開始規劃路線了。
他沒問為什麼去醫院,但是沉叙說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經驗告訴他有些事情不問更好。
到醫院之後,沉叙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符析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仿佛電視劇中總裁後面的保镖。
“餘醫生,準備好了嗎?”
醫生看了看沉叙沒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點了點頭。
沉叙指了指身後的符析,對醫生說:“給他裝上吧。”
符析後退了兩步,腦海中浮現了各種恐怖電影的橋段,什麼人體實驗之類的。
他懵然問道:“裝什麼?”
沉叙看了他一眼,像是終于想起和他解釋::“假腺體,你以後就是omega了。”
“啊?”
符析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答應了要假裝omega,還是合同裡寫了他沒仔細看?對于沉叙這個神經病一樣的決定,符析當然是不答應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裡隻有一個不明顯的圓環痕迹,比起之前看到的符清槐的腺體痕迹,要淺淡得多,他知道這就是beta退化的腺體。
沉叙不耐煩地“啧”了聲:“又不會要你的命。”
“但我的id卡上就是beta……”
“放心,新id卡已經準備好了。”
沉叙遞給他一張嶄新的id卡,性别一欄果然變成了omega A級,他仔細一看,年齡變成了18歲。
“……”符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是計劃周密,還是心機深沉。
“你在我父親面前出現過,到時候就說是18歲重新分化了,知道嗎?”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你沒有選擇。”
醫生沒有參與到他們之間的争論,隻是低着頭做自己的事,仿佛跟聽不見他倆的談話聲一樣。
“我不……”
“我不介意把對象直接改成符清槐,甚至可以省掉這些步驟,但你不願意,對嗎?”
沉叙面色不悅,失去了耐心一樣,再次拿出符清槐威脅他。
符析的腦子裡假設了很多種可能,思考着帶符清槐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可能性。
“醫生,給他裝。”
“好的,沉總。”
符析知道他的反抗并沒有用,隻能坐在了那張看起來科技感很足的椅子上,儀器在他坐上去之後自動運行了起來,他後頸一陣被燙傷的痛感襲來,但這痛感隻維持了兩三秒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