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臉上帶着微笑：“好了，這個腺體很逼真，會自動散發信息素，你除了沒有發情期之外，就是一個真正的omega。”

“我也能聞到别人的信息素嗎？”符析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隻聞到一陣淡淡的薄荷清香。

醫生不理解地問：“你原來聞不到信息素？按理說，beta能聞到味道，隻是不受其影響而已。”

符析搖搖頭，他隻在沉叙散發信息素時聞到非常微弱的味道，其他人的包括符清槐的信息素他都沒聞到過。

沉叙并不在乎，輕描淡寫說道：“沒事，影響不大。”

“這個能維持多長時間？”符析指了指自己後頸。

醫生：“半年，半年後如果需要我會為你重新裝的。”

“問完了沒，走了。”沉叙對他絮絮叨叨很不滿意，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符析隻好跟在他後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符析很懵，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需要扮成一個omega，不如說，他在知道這本小說之前，根本就不知道omega是什麼，想來還是造化弄人。

“去哪？”符析已經沒脾氣了，他知道了錢和權的具體力量，可以迫使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沉叙在屏幕上點了點，導航便自動運行起來，符析便依着導航的路開，什麼也不問。

他們到了一間服裝工作室，剛進門，旁邊就有人笑臉迎了上來。

“沉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沉叙往旁邊的皮質沙發上一坐，事不關己地說道：“給他定制兩身衣服。”

“好的，先生這邊請。”

符析跟着人過去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從裝上腺體之後，他的嗅覺好像變得靈敏了些。他聞到面前的人散發出一股面包香氣，他又嗅了嗅，不是錯覺。

“擡手。”符析如同聽見指令的機器人一樣，無力地擡起雙手。

“诶诶，你怎麼認識沉總的？”

“……公司。”

“真羨慕你……”

符析真的很想讓每一個羨慕他的人來替代他，他根本不知道沉叙到底哪裡有吸引力。但符析沒有，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從工作室出來以後，似乎沒有别的行程了。沉叙把位置定在了A市著名富人小區，把沉叙送到家後，符析自然就該回哪回哪，結束這極其荒謬的第一天助理行程。

沉叙下車時說道：“車給你開，明天九點來這接我。”

符析面無表情點點頭，他莫名松了一口氣，好在不是生活上的事情也需要他照顧，他穿越過來是為了活下去，不是為了來給剛成年的小孩當保姆。

他歎了一口氣，驅車前往自己家，他開車進小區的時候，保安都忍不住看了他幾眼，無他，這車的價格相比是天價。保安可能也想不通能開這車的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平民小區。

小區的停車位空閑着，也是按時收費，到時候再跟沉叙報銷，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處理這些小事。

他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才下午三點不到，還是第一次這麼早下班。

這個工作應該還不錯，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加班到快猝死，他如是安慰自己，好讓自己更能接受現狀。

符清槐這時都還沒回家，他去了附近的超市買菜。想着做頓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做飯的時候不會想其他的事，能把一切抛諸腦後。

他買了兩塊牛排，還有一些别的亂七八糟的蔬菜，到時候再做一個意面和沙拉，晚飯應該就夠了。

符清槐到家的時候還很驚訝，他從上班之後都是7點後才到家。

“今天這麼早？”符清槐還挺開心見到他早下班，笑容都燦爛了些。

“嗯，收拾一下吃飯吧。”

符析把牛排端上桌的時候，符清槐眼睛都亮了，看來賣相還不錯。

“今天什麼好日子？”

“我早下班的好日子。”

符析這樣回答，但臉上并沒有什麼笑意，反而比以前更加疲憊。

符清槐忽然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他問符析：“哥你噴香水了？”

符析愣了一下，語氣含糊：“嗯……”

符清槐忽然八卦起來，他坐在符析對面，眼睛雪亮：“什麼情況？”

“沒什麼，就……改變一下自己。”

“哦……”符清槐沒再追問，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吃。

“嗯！好吃！哥你太牛了！”符清槐表情特别誇張，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符析看到他這麼開心，又聽到他誇贊的聲音，心情又好了一點。

“真的假的？”

符清槐瘋狂點頭，樣子很像溫順小狗。

“你超越了那間餐廳，在我心中是滿分！”

符析在他的言語轟炸下，沒忍住笑了一下，也隻有符清槐才這麼給面子，他心裡想要保護符清槐的念頭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