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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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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死!”

刀光橫掃,竟然突破副尉封鎖,直逼頸項而來。副尉大駭,百忙中一縮脖子,那刀鋒冷意貼着頭皮掠過,竟将發髻生生劈落半截。

副尉情知不敵,拍馬就跑。

延昭沒有追,他勇武過人不假,但戰場之上,個人勇武很重要,卻也沒那麼重要。蓋因冷兵器時代,決定小範圍戰争勝負的還是兵力人數與綜合實力,如《三國演義》那般武将單挑,純屬藝術加工。

而論兩軍明面上的實力,很顯然,還是王重珂麾下的正規軍高出一籌。

無論個人武藝、實戰經驗,還是戰陣配合的默契程度,老兵與新兵都有不小的差距,何況他們人數占優。

哪怕延昭武力值再高,也沒法以一人之力獨擋數十乃至上百人,勉強支撐了小半個時辰,終于調轉馬頭:“撤!快撤!”

副尉方才險些被取了首級,心裡憋了一股惡氣,見狀哪肯罷休:“賊子休走!”

拍馬徑直追上。

他盤踞華亭多年,對這裡一磚一瓦都非常熟悉,知道這股“潰兵”奔逃的方向是一片民居。

可那又如何?偌大的華亭縣城都是他們地盤,他手中有兵,兵力還遠在對方之上,怕他們不成?

懷着這樣的想法,副尉指揮着麾下親兵,放心大膽地追進一條窄巷。

說是窄巷一點不為過,街道寬度有限,頂多能容下三騎并行。副尉追出去五六丈,心中忽生異樣,奈何身後親兵已經頂到馬屁股,勒缰掉頭顯然不能夠,隻得繼續往前。

就在這時,兩側屋頂傳來異響,幾個便裝打扮的漢子不知何時埋伏其上,見追兵進來,将裹在包袱裡的東西兜頭抖下。

雪白粉末攘了漫天,居然是石灰粉。

古人對石灰的應用并不罕見,早在龍山時期就有記載,石灰的煉制之法也不難,将碳酸鈣含量高的原料,如石灰岩、白雲岩高溫煅燒去除雜質,将其分解為氧化鈣和二氧化碳,其中的氧化鈣就是生石灰。(1)

當然,若想用于建造房屋,還需将生石灰與水反應,生成氫氧化鈣,也就是俗稱的熟石灰。但此處是戰場,并非建築工地,生石灰已經足夠應付。

好巧不巧地,石灰揚落的刹那,聽到動靜的副尉正好仰頭看,時間配合毫無間隙,被白粉攘了個正着。

缺了大德了!

那滋味絕不好受,副尉慘叫一聲,滾落馬背。

石灰不僅能迷人眼,對戰馬同樣是緻命的。一時間,窄巷之内馬嘶連連,馬蹄子不安地頓着地,任憑主人如何呼喝都不肯往前。

副尉心知中了算計,雙目不能視物,卻不影響發号施令:“快退!退出去!”

不必他重複,已然有人撥轉馬頭,往看似安全的來路飛奔而去。熟料臨近巷口時,灰土掩埋的道路上憑空彈出一根絆馬索,連人帶馬絆了個正着。

一匹戰馬總有四五百斤的分量,突然絆跤跌倒,前蹄不可避免地承受了所囿力道。更要命的是,戰馬速度遠勝牛羊,正是因為四腿細長,減少空氣阻力的同時也增強了機動性。

但是當數百斤的力道施加在單獨一根細腿時,結果可想而知。

戰馬龐大的身軀倒在地上,背上戰将亦滾落在地。沒等他爬起身,巷口飛來數支箭矢,雖有幾支沒射準,最後一支卻當當正正地沒入胸口。

他隻來得及嘶聲喊了句:“有埋伏!”

就口角含血地倒在塵埃中。

副尉聽得分明,知道這夥來敵遠比表現出的棘手。眼下無非進退兩種選擇,既是巷口設了埋伏,那引他們進來的多半隻是虛晃一槍,不足為慮。

他下定決斷,高聲道:“繼續往前!先宰了這夥賊子,再去找其他人算賬!”

他的部下也是如此想,前有石灰迷眼,後有馬索絆跤,索性舍了馬匹,拔出腰刀,步行往窄巷深處摸去。

這一道說遠不遠,也就二十來丈距離,說近卻也不近,尤其兵丁們須得時刻繃緊心弦,唯恐一個錯眼,敵人便從天而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誰知這一路出奇順當,再未遇到奇襲。眼看出口近在眼前,遠處隐有火光閃爍,不知是聞訊趕來的援兵還是民房燭火。

當他們沖出窄巷的一刻,答案揭曉——牆外原是一片空地,本該黑燈瞎火,卻因點起火把而亮如白晝,藍底黑邊的士兵等候多時,在敵軍現出身形的第一時間,吹響了迎戰的号角。

“——列隊!”

延昭一聲令下,新兵們猶如校場操練,排出早已形成肌肉記憶的陣型。副尉好容易睜開的眼裡寫滿錯愕,隻見眼前的敵軍十一人為一隊,最前排之人發号施令,俨然是一隊之首。身後兩人手執盾牌,掩護後隊前進。

再次兩人手握毛竹,末端削得尖銳,且綁有許多利刺,單竹身便有一丈來長,掃蕩過去足能幹翻一片。

至于再次的長槍手和短刀手,自不必說,是配合手持毛竹者進攻以及回援警戒的。

副尉久在軍中,見識過不少戰陣,長短配合、掩護沖鋒的道理不是不懂,卻還是頭一回見識這麼新奇的戰陣,如此奇葩的兵刃。

刹那間,他心裡油然生出一個念頭:這幫人有備而來,是硬茬!

念頭沒轉完,延昭已經下達第二道指令:“殺!”

排出新奇戰陣的敵軍發出短促有力的呼喝,隊首令旗揮舞,所有人勻速沖鋒。

***

華亭畢竟是王重珂的地盤,戰事乍起之際,便有人快馬奔至縣衙,欲向自家将軍禀報軍情。

然而飛騎堪堪沖過路口時,牆頭突然躍下一人,正落在騎士身後。握刀的手極利落地一抹,騎士喉頭冒血,抽搐着栽落馬背。

岑明勒住馬缰,一連串動作極快極輕巧,且隐于暗處,甚至沒驚動縣衙門口值勤的衛兵。

當然,也是因為縣衙内隐隐傳出的絲竹聲,遮蓋了一切不能被人察覺的異響。

岑明與另一處牆頭的趙行簡對視一眼,眼底隐有擔憂。

他們擔憂的對象,如今正在縣衙後堂改的廳閣内,足尖點地飛身旋轉,輕薄舞衣和着絲竹旋律,幻出一片绯麗華光。

無數雙貪婪的眼睛鎖定了飛旋的舞者,瞳孔中倒映出的是歌姬、是舞伎、是精巧而可供賞玩的“珍貴貨物”,是擺布不需要過問其意願的“玩意兒”。

王重珂大笑起來,抱着酒壺走出案後,搖搖晃晃地上前:“跳得好……跳得真好!來,美人,本将軍陪你跳一個!咱們跳一個……唔!”

他調情的話沒說完,忽而變了臉色,眼前身影無端化出五六道重影,直至天旋地轉。

“噗通”一聲,酒壺摔在地上,潑了滿地。

男人高大的身影亦撲倒在酒水中,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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