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夏栖遲和沈路雪一起去了花卉市場買了很多花帶回天邊小店,将院子裡凋謝的花換掉,夏栖遲趁機将一樓能放花的地方都放了,搞得十分浪漫。
午休時,他讓瞿随幫自己拍了幾張照,也給他拍了兩三張。
瞿随誇夏栖遲拍照很有水平,還将照片發到朋友圈,許久沒有更新馬上收到六七個贊,和三四條評論。見張旸出現在評論區時,眉頭皺了一下,馬上将張旸屏蔽。
沒想到第二天,就在沈路雪和夏栖遲出去采辦時,張旸找來了。
瞿随不想在餐廳鬧出麻煩,讓新來的收銀看着,把人領進了生活樓。
張旸一進去就開始四處打量,空氣中殘留着S級alpha的信息素還沒揮發,心情不太好的問:“這麼快就找到新的alpha了?”
“店裡老闆。”瞿随走到飲水機旁接水,回身時張旸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茶幾上有新鮮水果,還有牛奶、面膜、護膚品那些,都是夏栖遲的。
“面膜都敷上了。”張旸拿起一張面膜酸溜溜的說:“真的是單純上下屬關系嗎?”
瞿随将水放在他面前,抽走面膜放回原位,“不要動這裡的東西,都不是我的,是老闆……男朋友的。”
他其實不太确定沈路雪和夏栖遲之間的關系,從旁觀者的角度看,有點類似戀愛關系。
“呵!”
瞿随說:“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什麼事你又知道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咱倆私底下還是跟從前一樣,錢我每個月不會少你的,車子和房子也一樣。咱能别這樣了嗎?”
瞿随苦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玩啊,背着老婆孩子外面養小三,缺不缺德啊?”
張旸咬咬牙,剛起身瞿随跟着起身,兩人四目相對。
“張旸,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我不會把事鬧到你老婆耳裡。可如果你再來打擾我,别怪我翻臉無情,我不像你需要在乎形象與名聲,逼急了,咱倆一起上新聞。”
張旸被他一臉冷漠和無情的話語刺的心髒難受,“至于嗎?我不是想和你好好的嗎?而且我說了,我不愛他,我和他根本就沒有感情。”
瞿随直白的說:“明天先去把婚離了,我們再談。”
張旸瞬間啞語。
“看吧。你連離婚的準備都沒有,卻口口聲聲說愛我,想和我在一起。張旸,你當我是傻逼還是拿你當萬人迷啊?”瞿随冷下臉,作出離開的手勢,“走吧。我還要工作。”
張旸确實不愛他現在的omega,結婚及孩子僅僅是因為受父母的命令,他别無他法。對瞿随,他還愛,也還想和他重修舊好。可是他不能離婚,也沒辦法離婚,婚姻切割對他而言實在是大傷。
走上去抓住瞿随的手腕,不顧他的掙紮說道:“我對你說的沒有一句謊話,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
瞿随反手給他一巴掌,制止了他的話,“我們談戀愛那會兒你對我發過誓,你說你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我,否則不得善終。後來你怎麼做的?張旸,你說話更放屁一樣,一響就沒了。”
張旸用舌頭頂頂挨打的臉頰,輕輕放開他的手,“是,我是向你發過誓。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讓我怎麼做呢?我去離婚?财産分割一半走,這跟刮我的肉有什麼區别?瞿随,你能不能别這麼自私?你考慮考慮我的處境?行嗎?”
瞿随被他一番話氣到了,推着他往外走,“滾滾滾!”
這種話張旸是怎麼說出口的?是他要纏着自己不放,讓他離婚,為什麼怪他自私?
“我他媽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混蛋!”
兩人推搡間,回來的夏栖遲舉着兩個冰淇淋跑進來,“瞿随哥哥~我們回來啦~”
話未完,他看見瞿随和一個陌生alpha糾纏在一起,停在中途。
見狀,瞿随馬上松開張旸,眼見沈路雪不緊不慢走進來,馬上跑到夏栖遲面前,和他們倆解釋道:“不是我讓他來的。對不起。他不知道怎麼的找來了。”
張旸的臉色很不好,他對沈路雪還有印象,那天在春和物景公園廁所,這個男人踢了他一腳。屋内屬于S級alpha的信息素也正是這個男人的,看着瞿随着急解釋的樣子,不免猜測他們倆是不是并非正常關系。
沈路雪冷酷的眸子直直盯着張旸,他對這個人完全不陌生,甚至猜到他來幹什麼。
并不認識張旸的夏栖遲茫然的問:“瞿随哥哥,他是誰啊?”
瞿随咬咬牙,不願提及,“我那個前任。”
“啊?”夏栖遲一驚,旋即很生氣的瞪着張旸,“你幹嘛來這裡?你是不是又想騷擾瞿随哥哥?你這個渣男!人見人打的臭老鼠!”
張旸盯着他的臉,甚覺眼熟,“瞿随,你就是這麼跟你朋友說我的?”
這時候沈路雪出聲問:“有什麼事需要等警察來了談嗎?”
警示的話讓張旸哽了一下,馬上說:“我找我的omega,你就是把警察叫來又能怎麼樣?”
瞿随馬上否認道:“你的omega不是我,我和你早就沒關系了。”
張旸皺眉,“随随寶貝兒,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
“别這樣叫我。”瞿随冷聲喝道:“惡心!”
夏栖遲點頭,“就是。你們都分手好久了,請叫瞿随哥哥的名字,再說了,你這樣叫他,不擔心被你老婆知道嗎?”
沈路雪說:“你們倆去樓上待一會兒。我和張先生談談。”
夏栖遲馬上帶瞿随上樓到自己的房間,将正在融化的草莓冰淇淋給他一個,安慰道:“瞿随哥哥,别擔心,沈叔叔會處理好的。”
瞿随拿着冰淇淋,卻沒有食欲,低頭坐在床沿,“夏夏,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呢?”
夏栖遲在他旁邊坐下,舔舔冰淇淋,“反正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困擾。實在不行,我們去找他老婆吧,讓他家裡鬧得天翻地覆,這樣一來他就沒精力騷擾你了,說不定也不敢再找你了。”
瞿随緊皺眉頭說:“我不是沒想過那樣做。”
“你也想過啊?”
“可是那樣做的話,他老婆豈不是很可憐?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卻要因為丈夫的過錯深受其擾,哪怕離不了婚,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和張旸心無芥蒂生活在一起。”
夏栖遲舔了好幾口冰淇淋,才抵着瞿随的肩膀說:“将來和我結婚的alpha一定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他不能背着我出去偷吃,不能和别人搞暧昧,要一直一直喜歡我。如果我知道他背叛了我,我會毅然選擇和他離婚,每個人隻有一次生命,不能因為爛人糟蹋了大好歲月時光。我會難過一陣子,但我會勇敢的活下去,充滿信心的迎接未來的每一天。也許,在某一天某個地方,我會遇到那個忠誠于我的人,他會陪我一起度過最後的時光。可如果不離婚,選擇将就,我會抑郁的,一個人一旦在你心裡失去了信任,這輩子都不敢再相信他了,充斥着對對方的質疑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瞿随哥哥,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瞿随有些不可置信盯着他略帶嚴肅的臉,這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灑脫而清醒的言語。
“我小爸是這樣告訴我的。”夏栖遲低頭啃下裹冰淇淋的脆皮,嚼的嘎嘣響,一歪頭對上瞿随認真又欣賞的目光,“我臉上有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