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蘇打斷了她的話,“我母親所畫的堪輿圖多不勝數,我不缺這一張。”說完,她就由坐到了塌邊,“郡主,夜已深,該回去了。”
烏蘭珠下了逐客令,曲元楹也不好一直叨擾,同烏蘭珠告别之後,邊離開了。隻不過烏蘭珠的營帳外有一個不速之客——裴硯舟。
曲元楹看見他就想起了,他可能在騙自己的事,餘光瞟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直接略過了裴硯舟,隻有拒霜對着他說了一句“小侯爺萬安”,說完就跟着曲元楹走了。
隻留下裴硯舟一個人站在原處。
怎麼和烏蘭珠見了一面就變了個人?下午不是還有說有笑的打馬球嗎?
難不成烏蘭珠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了?
猶豫間,曲元楹已經走遠,他連忙小步追上去,直接追過了曲元楹,把她攔下。
“發生了何事?烏蘭珠同你說了什麼?”
曲元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心裡很不爽。“無事,就是烏蘭珠受傷了,我心裡不好受。”說完,還蹙眉盯着裴硯舟,“現下夜深人靜,男女有别,還望小侯爺自重。”
裴硯舟被這句話氣的不輕,“男女有别?但是如今你我已經訂親,若不是王爺失蹤,現如今你怕是早已在我府上。”
曲元楹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王爺失蹤?可是小侯爺不是聽我說我父兄在你那裡嗎?怎麼現如今又失蹤了?小侯爺的口中可曾有過真話!”
說完,便不顧擋在自己面前的裴硯舟,越過他徑直離開了。隻留下裴硯舟一人在原地,他心下已經了然,曲元楹發現了自己騙她的事情。
他心中一頓,猛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她,雖說自己當時騙的十分的順口。
但是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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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那夜的争吵還是驚動了許多人,可還沒等衆人驚訝,另一件更引人注目的事就傳出了。
月氏大帝姬在刺殺中救下了皇上,還因此身負重傷。據傳聞,帝姬口中還一直“舅舅、舅舅”的叫着,真是令人動容,聞之落淚啊。
因着刺殺,此次金明池的宴會不了了之,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就帶着嫔妃宮女回宮,剩下的王宮大臣們也陸續回府。
皇帝覺得驿館終究不便,不利于烏蘭珠養病,想要帶入宮中。太後本意把烏蘭珠帶到慈甯宮,可是皇帝孝心一片,以烏蘭珠重傷,需要照顧,擔憂太後身體為由拒絕了。可誰曾想,昭華長公主出現,說要同烏蘭珠說姑侄間的體己話,這個理由讓皇帝沒有辦法拒絕,隻能由着長公主把烏蘭珠帶到了自家府中。
就在烏蘭珠到公主府那日,裴硯舟少見的回了公主府。
長公主一邊在府中的長廊裡修建花束,一邊聽着下人的禀報。
“殿下,小侯爺剛才回了,您要不要……”
“他愛回不回,本宮難不成還要給他擺個席面不成?更何況……他回府又不是來看本宮的。”
侍女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解。雖說平日裡小侯爺對長公主不是很親熱,但是也是會時常回來探望的。
侍女正摸不着頭腦之時,就有下人上來禀報:“小侯爺……小侯爺他直接去找大帝姬了!”
長公主雖說心裡早就知道裴硯舟回府是做什麼,但是面子上還是有些生氣。侍女看見連忙揮揮手,讓來禀報的下人退下了。
侍女看着面色并不好的長公主,額間甚至浸出了薄汗,語無倫次的說道:“大帝姬重傷,這也是待客之道。先去看客人,再來探望您。”
長公主嘴角扯出來一個笑容:“因為重傷去看望烏蘭珠?他怕不是去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