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覺得有趣:“原來你也有不愛吃的東西嗎?”
宮知理正在喝水沖掉嘴巴裡的味道,反駁:“我不讨厭姜的味道哦,隻是這種做法不合我的口味。”
夏油傑在這裡真的隻呆了一天,踩着晨曦來,踏着月色離去。
宮知理:“這麼晚了,真的不需要人送你嗎?”
夏油傑笑容裡帶着一分得意,他召喚出自己新收服的咒靈,在夜色的掩映下也能看出它修長龐大的體型,身長數十米,具有東方龍典型的蛇形軀體。
宮知理這下是真的吃驚了:“這——這是龍?!是龍嗎?!”
什麼——咒靈裡面還有這種東西!她也要當咒靈操術使!她也要做小精靈訓練家!
夏油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激動的樣子,很有些自得:“沒錯,就是龍,它是虹龍,會飛,我直接坐它身上飛出去。”
宮知理問:“我可以摸摸它嗎?”一邊已經伸出手了。
夏油傑猶豫着她會不會像上次的蠅頭那樣直接把虹龍破壞掉,就看到宮知理已經摸到了虹龍的頭。
這次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夏油傑問:“之前那個蠅頭——你是有意識破壞的嗎?”
宮知理皺起鼻子:“之前是還沒控制好,現在不會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夏油傑坐到虹龍背上,大聲歎氣:“我也想玩咒靈!”
這個時候的她才像一個得不到心儀禮物的少女,讓夏油傑忍不住想滿足她的願望,他說:“我請硝子研究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吃咒靈玉——你自己别偷偷吃!”
宮知理雙眼閃光:“好啊!”
夏油傑:這個家夥看上去隻聽了自己想聽的部分。
夏油傑坐在虹龍身上消失在如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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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去拿花瓶和風鈴的日子,宮知理背上背簍,雙胞胎跟在她左右。
江古田老闆的妻子江古田由香裡接待了她們。
不等宮知理開口詢問,她說:“花瓶和風鈴都完成了,包括宮大人你說的竹葉花紋風鈴也試做成功課,我家旦那昨天外出去熊本學習進修了,走之前把東西都包好了。”
她的丈夫以前總覺得瓷器就該回歸它最本質的作用,花紋花樣什麼的都不重要,這次卻破天荒地輾轉良久,還是出門學習了。
宮知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把包在花瓶外的報紙和海綿稍微打開看看,确認了數量和品質之後,把花瓶一一放到背簍裡,兩個孩子捧起裝風鈴的盒子。
回到家,她把形狀各異、高矮不同的花瓶擦拭幹淨,放到家裡各處櫃子和矮桌上,她問:“要不要和我一起插花?”
孩子們熱烈響應。
一大兩小又拎着屬于自己的小籃子出了門。
屋外的野花種類相當多,多到了宮知理有時候都不确定這種花是不是該在九月份盛開、或者這種花能在這塊地方長嗎?
總之就是植物學和園藝學完全被颠覆了,時間一長她也學會了忽視植物之中的奇怪之處。
但是在準備做瓶插花的當下,這些種類多如繁星的花草給了她們極大的選擇空間。
胡枝子那紫紅或白色的蝶形小花綴滿柔軟枝條,垂墜如瀑,适合作為流動的骨架,宮知理又剪深紫色的桔梗和銀白的芒草作為配色,然後用擁有淡紫小花的成簇澤蘭填補空隙。最後折一枝南天竹鮮紅果穗斜插當作點睛之筆。
這一瓶她放到了客廳的櫥櫃上。
菜菜子選擇的花朵顔色格外鮮豔,血紅的彼岸花莖稈修長無葉,極具視覺沖擊。某種不知名的金黃碎花聚成傘狀,與彼岸花形成熾烈與柔和的碰撞。菜菜子還摘了不少毛茸茸的狗尾草,綠穗穿插其中,三種顔色飽滿又富有生機。
這一瓶被菜菜子放到了卧室的床頭櫃上。
美美子的選擇格外清雅,她在湖邊摘了許多湛藍小花,莖葉剔透,還摘了未開的燕子花,深紫花苞和修長的莖稈插在瓶中相當優雅。美美子非常鐘情湖邊的植物,她還采到了不少水蔥,那青翠直立的空心莖稈放在花瓶裡也毫不違和,這裡面最亮眼的一抹紅色是她拜托宮知理去樹林裡采摘的一支楓葉,楓葉的邊緣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這一瓶花被她放置在玄關盡頭的葵草台案上。
“插花很有趣吧?”宮知理笑着問,“等到這個季節的花凋零,還會有新種類的花盛開,每個季節、每個月都可以用不同的花來進行搭配。”
菜菜子舉手:“到了冬天我想在花瓶裡堆雪人!”
美美子思考了一會,問:“我可以在花瓶裡養金魚嗎?”
宮知理扶額:“不行!養魚要用魚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