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從懷裡的飲料中挑了一瓶橙汁,遞給溫初,道:“那沒事了,給你喝一瓶。剩下的我留着下午打籃球賽的時候分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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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八班和十五班的籃球聯賽,下午最後一節課之後,沈然來找溫初,問她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籃球賽。
溫初眼底閃過幾分驚訝,但也還是滿口答應道:“行啊,我叫思齊也一起去。”
三人到籃球場的時候,兩個班的隊員還在暖場,沈然沒過她們班的大部隊走去,反倒是走到來兩個班的中間,和溫初站在一起。
十五班的比賽,沈然理所當然能來,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掃視着八班的隊伍,似乎在找什麼人。
溫初好奇地問道:“你看什麼呢?”
沈然被吓了一個激靈,連忙說道:“沒有!”
許思齊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聽說十五班也打得挺厲害的,岑以安和魏玮都不在,不知道能不能赢下這場比賽。”
沈然突然看向許思齊,道:“他們去哪裡來?”
許思齊喝了一口礦泉水,自顧自地說道:“醫院啊,好像是魏玮的腳受傷來吧,岑以安和他關系那麼好,又是班長,兩個舊一起出去來。”
沈然眼底的光突然暗淡,像是消散在半空中的煙塵。而她的所有小表情,都被溫初收進眼底。
沈然僅僅抓着手中的脈動飲料,望向八班的隊伍的時候眼底的情緒呼之欲出,人聲喧嘩的操場邊上,她悄悄隐匿裡眼底忽明忽暗的光影。
許思齊不經意地提了一嘴,道:“沈然,你怎麼不喝水啊。”
沈然僵硬了半秒,不自然地說道:“忘記了,等會就喝。”
八班的趙期甯一個人打下裡二十三分,成為整個球場最顯眼的隊員。他的每一個三分球命中率百分百,在他連續投下裡三個三分球之後,球場外的區陽激動地拿起啦啦隊的花球,拼命地搖晃,“八班加油,八班最棒!趙期甯再頭三個三分球”
站在他旁邊的陳林眼角抽了抽,無語地說道:“誰說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在乎名次的?”
區陽像是沒聽見一樣,往陳林手中塞了兩個花球,激動地說道:“你也别閑着,趕緊喊!”
球賽還沒有玩,沈然就和溫初說先走。
“那麼快?你們班還在打呢。”
沈然手中的脈動飲料還是沒有打開,她裝進書包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時間不早裡,我還要去補習。”
待沈然走出球場外的時候,許思齊像是發現裡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掐着溫初的手臂,冷不丁地說道:‘你說沈然是不是來看岑以安的啊?”
溫初内心的猜想一下子和許思齊的話抛了出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然的背影,覺得不可能,但是也不确定,喃喃道:“應該不會。”
——
魏玮和岑以安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鐘來,兩人路過魏玮的補習機構,魏玮讓岑以安在下面等他一下,他上去拿老師布置的試卷。
看着魏玮一瘸一拐的樣子,岑以安說道:“還是我扶着你吧。”
魏玮的手搭着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半開玩笑道:“哎呦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站看我上去。”
岑以安扶着他的拐杖,看都沒看他一眼,冷不丁地說道:“手松開一些,我憋死來你還得拉着我上醫院。”
魏玮笑着說道:“那我能不能躺你身上一會。”
岑以安冷笑,道:“魏玮,我直男。”
魏玮罵了一聲,道:“岑以安你什麼意思,老子也直得不行好不好。”
“呵呵。”
機構在三樓,沒有電梯,岑以安手腳并用地扶着魏玮上去,上到二樓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來。
“岑以安岑以安,我的拐杖掉了……喂喂喂,你先扶着我,别管那個拐杖了……”
魏玮一臉欲哭無淚地看着走在階梯見拐杖的岑以安,自己則手腳并用地趴在欄杆上,哀嚎着:“岑以安,我要掉下去了,我可是傷号啊!”
岑以安被大聲嚷嚷的魏玮叫得煩躁,睨了他一眼,繼續下去見拐杖,無語地說道:“閉嘴!”
魏玮撐着欄杆等着岑以安,餘光看見三樓的樓梯口多了一個人影。
女生帶着厚厚的眼鏡,目光有些木讷地看着她。
魏玮腳疼得咬牙切齒,但還是和她打了聲招呼,道:“嗨,沈然,你下課了?”
岑以安這時候也上來了,沈然目光落到他手裡的拐杖上,又看着他扶着魏玮來到三樓。
魏玮整個人靠在岑以安的身上,對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沈然說道:“你還不去上課嗎?”
沈然答非所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腳,說道:“你的腳很嚴重嗎?”
“不嚴重,能跑能跳,你看看。”魏玮想要象征性地直起腰闆跳兩下,被岑以安重重地壓住肩膀,“别亂動。”
魏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道:“他不給我動。”
沈然道:“你是要拿今天的試卷嗎?”
魏玮點了點頭。
沈然立馬說道:“那我去幫你拿吧。”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沈然就小跑走進了教室。
岑以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和她一個班的,一起補物理,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