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連續幾下,都精準地落在了降谷零最不想接受的位置,他呼吸開始急促,不得不睜開紫灰色的眼睛,卻悲哀地發現星野悠仍在閉着眼。
‘喂,你是真睡還是假睡……’降谷零心中哀歎,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星野悠似乎仍在睡覺,這綿長的呼吸和有規律的胸膛起伏無疑證明了星野悠是真睡,至于尾巴的異動,在降谷零的認知中隻能當做是特殊存在的特殊生理反應。
隻是這自己出來活躍的尾巴卻搞得降谷零異常狼狽。
看着面前一玻璃牆之隔的星野悠如此正經穿着,暗紅色的頭發連個水都沒碰到,自己卻狼狽地被他的尾巴玩的像個野獸一樣,降谷零一想到這,又悲哀地發現那玩意又O了。
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生怕這細長尾巴給他來個狠的。
隻是糟糕的事情總是在發生。
他剛緩了一會,讓身體慢慢适應這個血液流動,再讓心情和器物緩緩平複下來,就看見面前的細長尾巴好似發現了什麼——
它豎了起來,如同最開始發現什麼的樣子一樣。
仿佛找到了食物的蛇,又像是找到另一半的磁石,尾巴如同閃電般射向降谷零身下的位置,然後纏繞上去。
降谷零大腦一片空白。
————
一個小時後,降谷零心情平靜地從浴室中出來。
他細心地清理好尾巴上的狼狽,然後擦幹淨,還拿吹風機吹幹了尾巴上的絨毛。
那細長尾巴被他帶着薄繭的手抓着,偶爾一副還想逃的樣子,卻因為似乎耗費了太多力氣,無力再從降谷零手上掙脫。
降谷零撫摸着這條尾巴,沿着末梢的尖端一路摸到中段,因為再往上就是星野悠的褲子,降谷零就停在了這裡收回手。
敏感的尾巴被摸的抽搐一下,但因為之前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所以尾巴隻好無奈地擡了一下示意自己有做反抗,随後就躺平在降谷零的大手中。
“怎麼一副我的問題的樣子?”降谷零不可思議,“最開始錯的究竟是誰啊!”
可惜尾巴沒法回答降谷零的話,正如同降谷零無法得知沉睡的星野悠究竟是什麼情況。
降谷零隻好任勞任怨地拿着吹風機吹尾巴。
隻是吹着吹着,他突然說:“顔色是不是變了?”
變紅了?
之前的尾巴似乎是暗色的,現在卻有些微微泛紅。
不過,降谷零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畢竟之前他畢竟開着熱水,或許是水汽的散射效應讓他看錯了。
降谷零仰頭,盯着安靜的星野悠白淨的臉頰,一手握着尾巴,一手捏了捏星野悠的臉。
依然沒醒。
降谷零舒了口氣,站起來把尾巴塞進星野悠屁股,然後穿好衣服,把星野悠抱起來到病床上。
站在床邊,降谷零低頭望着星野悠精緻的容顔,悉心為他蓋好了被子,重新插上護理針和能量針。
他默默。
“這種發展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
這就是前不久降谷零得知星野悠有尾巴的經曆。
盡管他還知道關于星野悠的其他事,但是這一條是降谷零最大的,最不可能與其他人提及的經曆。
盡管其他的秘密降谷零也不可能和其他人說……
坐在溫泉旅館的浴湯内,降谷零回想起之前的經曆,不由自主地看向諸伏景光。
正是因為得知了星野悠有尾巴這個秘密,降谷零才會在之前給星野悠解圍,并且為星野悠提供相當多的個人空間為他隐蔽這件事。
這是決不能被外人知曉的事。
就連——降谷零看向時不時向浴湯入口的諸伏景光,心想:“就算是景光,也不能告訴。”
另一邊的諸伏景光感知到降谷零的奇特目光,迷茫地回望,卻看見降谷零堅定的眼神。
‘怎麼回事?’
難道是零知道我要去做公安?
不,諸伏景光心想,不可能,警方的保密條例做的很好,不可能給任何人洩露這件事,甚至組織的存在,都是重中之重的隐秘。
那零這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是因為什麼呢?近期他也神神秘秘的樣子。
諸伏景光想了一下,遊到降谷零身邊,很小聲的用氣音說:“零,難道你也知道小悠的神秘……尾巴?”
“???”
?!!
降谷零一臉震驚。
這時,星野悠慢慢地走進來,疑惑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