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指尖微微蜷縮。
他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阿零突然做這種事?明明動靜更大的是他自己啊,為什麼要捂住我的嘴,甚至……
他不自在地側身,想躲避降谷零的動作,但這動作似乎又被降谷零誤解了。
帶着僞裝的金發男人輕輕咬了一下星野悠的耳垂,濕漉漉的。
星野悠渾身一顫。
他的眼睛不自覺地閉合又迅速睜開,淚腺像是被觸發的開關,不受控制地溢出淚水,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變得水潤起來,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恰似清晨時分從林間一躍而出、渾身濕漉漉、懵懂又無辜的小鹿。
零……
你應該知道是我吧,但是我應該“不知道”是你。
你現在做出這種舉動,是想讓我配合你什麼嗎?但是我如果“不知道”是你,那我要怎麼配合……
哪怕到了如今被男人轄制、被咬着耳垂的境地,星野悠也在努力為降谷零考慮着。
但是帶着僞裝的降谷零卻似乎沒考慮這麼多,意識到星野悠不再動彈,他放開了捂住星野悠嘴唇的手掌。
星野悠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呼吸着。
他的身體隐隐有所感覺,但現在絕不是搞基的時候,外面還有奇怪的匪徒守着,況且他仍不知道降谷零究竟要幹什麼。因此星野悠盡力平複自己的呼吸。
空氣微微流動,他感受到降谷零松開了他的耳垂,星野悠内心剛剛放松了少許,下一秒,他就感受到空氣中氣息湧動,一股溫柔又缱绻的氣息覆蓋了他的嘴唇,帶着些許濕潤,宛如羽毛輕觸。
‘?!!’
現在不是搞基的時候啊!
快把你的頭拿開。
星野悠眉頭輕蹙,他輕輕側過頭,想避開降谷零的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