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宣門外,一名長相粗曠,留着胡茬的男子其上身外衣身披一張猛虎皮,頭戴氈帽,手握一把長槍□□的黑馬躁動不安的來回走動,他身後一名長相年輕男子跟上了前,對着彪形大漢說道:“将軍,蘇佑那斯會開城門讓我們進去嗎?”
他剜了一眼那男子,男子害怕的低下了頭,他繼而說道:“不會。”
男子壯着膽子繼續說道:“那将軍為何不直接帶人殺進去,反正我們的人也已經将裡邊攪得天翻地覆了,我們何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彪形大漢看了一眼男子,心中暗罵道,蠢東西,可奈何這小子是他們西夏耶律大将軍的遠方表侄子,即便再怎麼蠢,再怎麼不滿也不能責罵,若是傳到大将軍耳朵裡,那豈不是當衆打了大将軍的臉,隻得心中憋足了氣一字一句的解釋給他聽:“當年西夏公主遠嫁北離并簽訂了十年不戰之約,并用數萬頭牛羊與五座城池換下了琉璃石的貿易往來。我們弱勢今日茫然攻進那我們西夏便是毀了約,正好給了北離西伐的機會,而且我們這次前來本來就是奉王後之名去尋找那個野種皇子的,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冒失害了王的大計。”
東宣門大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蘇佑帶領金甲衛闊步走出,“蒙雲将軍這是何意?”
蒙雲假惺惺的恭維道:“今日本将軍來此并非惡意,隻是前些時日我家王剛找到流落在外的三皇子特意派人将三皇子迎進王宮,可奈何三皇子在外長久,野性難馴傷了宮中守衛逃了出去,後在逃跑途中遇到持刀劫匪,近日偶有聽聞,劫匪與三皇子曾經出現在北離長亭城中,蒙雲請求蘇将軍行個方便讓蒙雲進去找一找。”
“放屁。”蘇崇旭大罵道,“北離地界豈是你一外邦人帶領兵馬說進就能進的。”
蒙雲咂巴了兩下嘴,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兩隊人馬,面上繼續帶着笑容,“初聞此事蒙某确實不信,但又擔心三皇子遭到賊人所害隻好帶着兩隊人馬追趕至此,一時間失了分寸,還往蘇将軍莫怪。”
蘇崇旭繼續罵道:“你說什麼狗屁話,今日若是放你進了城,那才是真的失了分寸。”
蒙雲不惱繼而說着軟話:“早就聽聞蘇家有三子,各個英勇善戰,大公子蒙某有幸見過,風姿卓越有着蘇将軍幾分相似,三子聽聞是個女子,雖為女子卻一點都不輸給男子,想必這位公子風度翩翩頗有将門之風應該就是蘇家二公子吧。隻是蒙某也并未說什麼為何二公子一上來就辱罵蒙雲,難不成你們北離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蘇佑出言訓斥道:“阿旭,不可無理。”
蘇崇旭瞪了一眼蒙雲,便退在蘇佑身後,蘇佑自是與這蒙雲交過幾次手,别人都是硬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子而蒙雲這人則常常是軟刀子,總是在你不留意的地方刺你一刀,為人極詭計多端極其陰險。
西夏王能尋回失散多年愛子,确實是一件大喜事,蘇佑定當上書聖上為西夏王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一來祝賀西夏王尋的愛子,二來也祝願兩國友好相交。”
蒙雲聽聞先是道謝,轉而從懷中拿出一塊綢布:“蘇将軍這是我們王親手寫下的诏令,我們兩國相交多年一直以來北離又手握西夏命脈,我們西夏自然甘願依附于北離強國,
蒙某自知将軍為何憂心,隻是事關我朝王室以及西夏未來,此事大意不得,不如我隻帶二人前去尋找,将軍可派一隊人馬跟随,若是沒有我自當道歉,若是有我也好将其帶回去,您覺得蒙某說的可在理?”
蘇錦瞧此人長相雖五大三粗,可是在遊說方面可謂是不一般,“父親與他廢什麼話,直接趕出北離地界,帶兵闖入北離地界本就違反了兩國互不侵犯條約,我們打他們本就名正言順。”
蘇佑:“胡鬧,戰争本就勞民傷财,若是戰事一起苦的還是百姓,為了兩國百姓安危能忍就忍。”
“蒙将軍此言差矣,正因如此,蘇某更不能讓蒙将軍做那種背信棄義之人,不如這樣,您将皇子畫像交托于蘇某,蘇某代将軍在城中搜尋,這樣既保全了将軍名聲,也替将軍找了人,也算的上是一舉兩得之事,将軍覺得呢?”
蘇佑又将皮球踢到了蒙雲身上,蒙雲垂眸思索片刻,耶律铉也湊上跟前,“蒙将軍我表舅說了一定要拿到長亭城的防禦圖紙,我們若是不進去怎麼盜取防禦圖紙,如今城中被我們攪的一團糟我們若是撤了,那之前可就功虧一篑了。還有王妃交代的任務,我們的人可是親眼看到他出現在長亭城中的。”
蒙雲低吼:“閉嘴。”
他耶律炫也所說的他怎麼會不懂,隻是話已至此他若是再三請求蘇佑難免會多想,到時候反而适得其反。
“好,就依照蘇将軍所言,晚些時辰蒙某便命人将三皇子畫像送去,還請蘇将軍多勞心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