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晝睜眼:“……什麼?”
“銜山君,要給我治病?”
“除了我,你還想找誰?”
衛缙微微一笑,聲線溫柔似水:“你要是還敢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妖族,我見一個弄死一個。”
“……不找不找,”雪晝立即接話,“我再也不找了。”
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衛缙忽然傾身附上來。
雪晝眼睜睜看着他輕掐住自己的脖頸,将自己抵在床邊,指尖挑起耳邊一縷發絲緩慢地揉搓、把玩。
被迫擡起頭,仰望着男人英俊立體的輪廓,呼吸受阻,隻得張開唇瓣。
不知為何,同其他人如此相近距離,他總是很抵觸。
但面對衛缙時,卻每每都有種神智不清的感覺。
隻要一同衛缙對視,眼神就會渙散,誕水分泌,身體裡生發出某種饑餓感。
“銜、銜山……”
“嗯?”
衛缙提高聲調,五指微微收緊,指腹隔着手套摩挲着少年精巧的喉結:“你在床上也要叫我這個稱呼,确定嗎?”
雪晝腦子暈乎乎的,望着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口幹舌燥地吞咽口水。
衛缙附耳湊上來,調戲道:“來,換個叫法聽聽。”
叫什麼……叫什麼好呢。
雪晝想不出來,他不敢叫衛缙的名字。
衛缙等了半晌,垂眸望去,隻見少年傻傻地看着自己,一副看呆了的模樣。
“雪晝,我們從前在洞府閉關時,也同床共枕許多日夜了,”他循循善誘,“你覺得,我是你的誰?”
我是你的誰。
雪晝緩慢地想着。
“說啊。”衛缙松開他的發絲,輕輕拍着他的臉蛋。
“你是……”
雪晝仔細斟酌着用詞。
“你是,是我的——”
衛缙湊上去聽。
少年濕潤的羽睫顫動:“是我的主人。”
“……”
衛缙唇邊若有似無的笑意消失了。
但很快,他不動聲色将少年翻了個身,将人背對着自己,命他老老實實趴在床上。
主人?
好,好,也不錯。
衛缙擡起手,對着少年的臀丨瓣狠狠抽了一記!
啪的一下,殿内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雪晝瑟縮着抖了一下,似乎驚到了。
身後的男人貼上來,大手掌住他的腰,幽幽說道:“在添香樓時你說了,你是我的,身體也歸我管,既然如此,我也得好好管教你了。”
寂靜的大殿裡,能聽見衣料相觸,彼此摩挲的聲音。
這一瞬間,雪晝忽想起自己在天授宗春晖殿外,對門下弟子發出清高矜傲之語:
“天授宗律令第一條,異族不得和奸,為何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