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愣在那裡:“司先生……”
他找到了,臉上竟然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不跳舞了,手裡的手機顯得異常珍貴。他解了自己的絲帶,興奮挂到了女伴的脖子上,補償說:“去挑件衣服,随你。”
示意旁人來照顧她,然後自己拿着手機,轉身單獨回了私人包廂。
關上門,司景明沒接,放在酒櫃旁邊時還在振,他先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
電話到時間斷了,但沒過三秒,第二遍就又打了過來,這次司景明接起來。
“你在哪兒?”
他喝着酒,松了松領口:“外面。”
陸寒卿那邊很安靜,語氣也是正常的語氣:“穿的什麼?”
“你那件暗紅色的襯衫,有點大。”他坐在了沙發上,酒杯擺在面前的茶幾上,就盯着杯底的反光,兩邊胳膊都支在膝蓋上,手機放在耳邊,笑着一字一字地好好回答他的問題。
全然沒有剛剛的醉态了,聽陸寒卿說話,都覺得身上熱。熱得隻有讓冰冷的酒液繼續灌進喉嚨,心跳才能變得正常一些。
怎麼才給他打電話,他都快死了。
陸寒卿說:“方便脫掉上衣,拍張照片給我嗎?”
“現在?”他自然又躍躍地興奮。
“現在。”
“好。”
這裡隻有他一個人,手機放在茶幾上但沒有挂斷,司景明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的扣子,有點急,但并不清楚究竟在急什麼,說不上來這究竟是誰的瘾,他不想讓陸寒卿等。
脫掉就熟練地拍了張陰影裡的照片,背光時線條格外明顯,有肌肉的地方冷白。他練得不算太好,但凹進去的腰窩漂亮,褲子和腰帶襯在那裡,就這樣發了過去。
陸寒卿隻要能洩露出一點點他需要司景明的地方,他就會興奮地抓住。陸寒卿找的不是别人,是他。别人算什麼,他才是永遠不會背叛的人,知道陸寒卿為什麼是現在的陸寒卿。
陸寒卿回視頻過來的時候,司景明正在穿衣服,他喝了一口酒繼續系扣子,平平地問他說:“還要看什麼?”
鏡頭裡,陸寒卿在辦公室看到的司景明,一眼看出來他喝了不少,眼睛又亮又搖晃,努力地盯着鏡頭裡的自己,時不時自我欣賞地換換角度,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陸寒卿甚至能看見他眼底快要壓不住的欲望,他不會賣弄自己的風姿,可是又知道自己實在确實是個好看的人,對着陸寒卿的時候,就總是有種幹淨的、不自知的、撩撥的笑。
從小養成了行為習慣和自尊,讓他做不出故意以性感為目的的動作和神情。可是那雙被酒水打濕的眼睛,也很像小鹿的眼睛,潮濕又天真地期待着陸寒卿。他都可以配合,如果陸寒卿真的也想念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