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卿,真的會吻一個男人。
粗暴而直接的,咬比舔順利,捏開司景明的下颌,他要做的就是争奪、占領和标記。司景明排斥時的皺眉,吞咽時的狼狽,每一秒都在刺激着陸寒卿,讓他幾乎是要做出更瘋狂的事。
司景明甚至不會掙紮,推動的,是陸寒卿的腰。每一個倔強的扭頭,更像是辨不清方向地找着他回吻。
他也會沉迷,在暴虐的吻裡依然執着地找到珍惜的意味,然後就會稍有順從。
陸寒卿壓榨他的順從。
他或許早該這麼做了,讓司景明知道自己真正要處理和明确的是什麼,而不是将一個女人帶來這裡,還和他說謊。
哪怕他的謊言,其實是有些令陸寒卿喜歡的。
司景明終于掙脫開,眼睛已經紅了,嘴唇也紅了,他喘着氣,惡狠狠地瞪着陸寒卿,陸寒卿在意猶未盡地舔唇,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浪蕩樣子。他說了,等我親自過來,你就麻煩了。
“司景明,你的女人,不可以和我共用浴室。”
他瞳孔驟縮,明明已經讓人過來專門打掃過浴室了,他怎麼還看得出來有其他人在這裡洗過澡了?
“不是,她拿着我的絲帶,跟樓下說她的衣服落在這裡,就放她進了,回來的時候我看她泡在浴缸裡也吓了一跳,讓她趕緊走。”
陸寒卿湊得極近:“為什麼讓她走?”
“你潔癖,怕你殺了她。”
“那你在這裡洗,我怎麼沒殺了你?”
“當然啊,你是gay,男人你都順眼,女人你都不順眼。”
陸寒卿看着他,許久,退後移開了一些距離,說:“僵屍屠城的話,你的腦子他們也不吃。”
他好像翻篇了,拿那個芒果去廚房,而司景明還在那裡試那個門把手,陸寒卿也不打斷他。
等芒果切好了,放到餐桌上,陸寒卿說:“過來吃,吃完,我們搬家。”
“那這裡呢?”
“重新裝修。”
“你真執着。”
“這是我父親和母親,第一套自己買的房子。”在陸氏之外的,當年他們在這裡,可以遠離紛争,隻構想他們想過的生活。
司景明放了門把手,心中晃了晃,陸寒卿給他的,隻有一個孤單的背影。
“吻我是什麼意思?”
陸寒卿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跳回這個,回頭:“什麼?”他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了。
“如果你喜歡我,那你要追我。”
陸寒卿抿着嘴唇。
“陸寒卿,我可能,很好追的。”
他說:“你不怕我嗎?”
“怕。”他承認,但是,“那你别吓我不就好了。”
陸寒卿笑了一下,他追不了溫室的君子蘭,追不了一個總是把事情想得像遊戲,連脖子上的紅痕都不在乎的人。
司景明對他來說,是一顆幹幹淨淨的水晶球。會讓他愛不釋手,愛不釋手到,萬一将他毀滅了。
“陸寒卿,下一次,我會學會和你接吻。”
他沉默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