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說出這個數目也還雲淡風輕,半空中對主持人舉了舉酒杯,給足了陸氏面子。
别人都不知道秦理是誰,沒聽說過也沒見過,但能捐出這筆錢,他肯定就不是個普通人。
司景明的椅背回到原位,拍了下陸寒卿的腿:“你情人,搶我的風頭。”
陸寒卿回他:“壓不住他,你急了?”
司景明沒笑:“下一次,你最好是先否定他是你情人。”
陸寒卿舔了下嘴唇:“好。”
“哦!邵年先生又加了一千萬!”主持人慷慨地報出來。
沈緻言在邵年旁邊,那五百萬後現在都還沒回過神,這下又加了一千萬,大氣都不敢出了。想過邵年這哥們兒有錢,但沒想到這麼有錢。
那口袋裡掉個幾十萬給他不就是灑灑水嗎,跟他說什麼五險一金,真摳門。沈緻言一邊震驚,一邊被邵年氣壞了。
現在的第一變成了邵年和秦理并列的,邵年這把沒加得超過秦理,那意思基本就是他到這個數就為止了。
“哦,不,邵先生是舉錯了……”旁邊正有笑聲,下一秒,“是一千五百萬,加一千五百萬!”
沈緻言看着從頭到尾臉色平平的邵年,想吐血,有錢,真有錢,多得真往陸寒卿的兜裡揣,漫出來了也要揣。
“司先生……司先生這裡是兩千萬了!”
主持人才說完司景明立刻的追加,司景明就轉頭看了看陸寒卿,他笑起來的意思是,志在必得。
可陸寒卿捏着自己手中的紙,也笑了笑,兩千萬,也不是特别多。
沒有人再說話了,有什麼可說的。邵家是有故事,司家是這個人金湯匙,秦理是神秘的音樂家,三個人真金白銀地在這裡打擂台,别人沒病,别人不愛湊這熱鬧。
募捐環節将要結束,陸寒卿上去緻謝之前,才側過頭,靠近了司景明的耳朵:“其實,我寫的也是你的名字。”
司景明一瞬黑了眼睛,用那麼點恨意睨着陸寒卿,咬牙切齒:“那你,真聰明啊。”
陸寒卿突然有點想讓他就在這裡露出小虎牙,然後讓自己摸一摸,看看是不是乖乖的那顆虎牙上,也燒着了火。
站到台上去,陸寒卿的下一句話就要是恭喜司景明成為今日捐款數額最大的人時,下面位置裡的司景明卻忽然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在這個笑裡,陸寒卿的語速慢了一點。
司景明打開那張紙,露出上面的名字,是陸寒卿。
他寫的那個數額最大的人,是陸寒卿。
他就盯着陸寒卿笑,安靜,卻明白後面将要發生的是什麼。他嚣張肆意的眼神是在告訴陸寒卿,他要赢。而且他勾起的嘴角還在危險地質問,我的話,你憑什麼不聽呢陸寒卿?
陸寒卿的嘴唇再次靠近了話筒,司景明的字很漂亮,這三個字,他放在腿上寫時,也沒有寫得不像他。
仿佛練了很多遍。
音響中傳來陸寒卿遊刃有餘的聲音:“我捐出三千萬。”
從嘩然到沉寂的背景音裡,他淡淡又跟了一句:“感謝司景明先生今日的出席。”
司景明學陸寒卿一樣,舔了舔嘴唇,然後轉頭,春風得意地看了一眼秦理。
秦理正等着他,遙遙的舉着酒杯,用口型對司景明說:對陸寒卿再狠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