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又沒想要你!你玩玩,我當你生理需求了,但你走心了,走心了别碰我!”
陸寒卿推不走,卡在他兩腿之間,常年健身的身體不像司景明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掰正司景明的兩肩,他本來都要發火了,可是碰到司景明手臂,發現他袖子濕的。
眼中刺紮突然熄了,上身退開了些,語氣竟突然平靜下來:“低估自己?走腎的牆角你挖得動,走心的你就沒辦法了?”
司景明本來氣得臉都紅了,被架在這兒,臉更紅,聽他忽然不以為意,擡了眼,就與他對視着,擡腳狠踹了一下他的大腿。
挨了一腳,陸寒卿連晃都沒晃,低頭貼近他視線:“還‘生理需求’,你真寬廣。”
司景明臉更紅,陸寒卿冷靜,司景明就讀出沒有那個人。
他張嘴要回,陸寒卿突然捏住了他的下颌,一寸一寸地拉到他唇邊,側過去靠近他耳朵,聲音磁性又警告:“如果我喜歡你,那四個字,你隻許用‘我愛你’來對我說。”
司景明顫了一下,忽然擡手主動圈住了陸寒卿的肩膀,沒防備地緊接着問:“那你喜歡嗎?”說完,那張俊逸的臉又清醒地笑開了,恢複了高傲,“陸寒卿,你遲早對我上頭,你就是以前喜歡過天仙都沒用。”
陸寒卿放開他,第一次鄭重地告訴他:“為了打擊我,陸家其他人很喜歡造謠我的私生活,我以為和你形影不離,你至少是能确定的,結果全世界都沒被他們騙住,就你一個人當了真。”
司景明對他眨了眨眼,捏捏他喉結,不以為意地笑漫上眼角,瞳孔一點明亮光澤:“我就不相信你。”
陸寒卿的呼吸一瞬重了些,深深看了他幾秒,徹底退開了。
好半天,司景明無事可做,擡腳蹭了蹭他剛才踢的地方,還是命令式的:“喂,我要玩電腦,給我找一台。”
“剛給你布置了一個電競房。”
他笑了一下,又蹭過去摸了摸對方的脖子:“真乖啊,陸寒卿。”
秦理正在房車裡補妝,聽見外面吵,問鏡子裡的助理:“怎麼回事,監制還是要改?”
葉糖糖也很無耐,手機上也已經收到了消息:“跟這幫人就是說不通,改成什麼樣了,好好的一個廣告創意,現在弄的什麼,動畫片?有病。”
導演也說不上話,秦理知道這個名義上是監制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算了,糖姐,我請團隊喝咖啡,今天就配合配合,一個小廣告而已,回頭我在大群裡發紅包,等結束了告訴大家都放心,多耽誤的一天酒店錢也我包。”
葉糖糖趕緊擺手:“不至于,陸總跟我們都交代過了。”她用手擋着,靠近秦理耳朵,“先忍一忍,不能風頭太盛,後面不用愁,陸總都給你安排好了,但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太資本,還是得演點娛樂圈打工仔的苦情素材出來……”
正好這時候司景明的電話打來了,秦理趕緊接起來:“哎,老闆娘,您找我。”
“呸,神經是吧?”司景明面前的電腦順滑地要命,三面4k顯示器,他帶了耳機,整個人忽然很有年輕的學生氣,“我問你個事,你打遊戲嗎?”
“不打,沒時間。”他每天連睡覺基本都是趁化妝的時候。
“陸寒卿打遊戲嗎?”
“陸總……比我還沒時間吧。”
“哦,那沒事了。”他問完這個,才按照陸寒卿發來的消息,打開了側面顯示屏上的一個攝像頭,陸寒卿說要看着他玩。
“哎,等會兒,别挂,”葉糖糖拿了幾個發片,想比照哪個顔色更适合秦理今天的造型,被秦理客氣地請開了,他繼續問,“何海城你認識嗎?”
“不認識,怎麼了?”
“也沒什麼,他看不慣我,把原來的拍攝腳本改成了一坨屎,本來想你能不能壓他,既然不認識,那沒辦法啦,我就忍氣吞聲呗。”
司景明在屏幕裡一陣亂殺,屏幕光照亮了他唇邊的一抹冷笑:“我都不認識,那算什麼咖,還忍?陸寒卿讓你進娛樂圈,又不是給人玩的。”
秦理答應了一聲。
化完妝,下房車的時候忽然又被肥頭大耳的何海城堵了路。他說要進去聊聊,秦理沒讓。何海城就把一張銀行卡,滑膩膩地塞進了秦理的襯衫紐扣間。
秦理冷冷抽出了那張卡,然後優雅地把這年過半百的監制一腳踹翻在地。看上去優雅,實際用了十成力。
早就守候在此的狗仔藏都不藏了,全都沖出來拍。秦理抽了張濕紙巾,當着衆人面擡腳擦了擦鞋底,回了房車。
而挂了電話的司景明,對着旁邊的攝像頭,故意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何海城是個癖好特殊的老瘋子,邵示群和他有合作。但何海城以前不這樣,年輕的時候還抱過司景明。
司景明算好了,陸寒卿為秦理站出去,錢斐肯定找邵示群,那他生日的那場party,能一起順帶手辦掉的事可太多了。
早點弄完,他請陸寒卿看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