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過去了,林北嶼依舊對江海城耿耿于懷,他一想到江海城那種樣子……腦子就會不斷的添油加醋。
吃飯想,工作想,睡覺想。
“海城啊…我…”
“下班吧,沒什麼事了。”
而江海城則是像沒事人一樣,每天依舊高強度的工作着。
林北嶼問:“那個…之前那些孩子們在哪裡啊?”
江海城擡頭瞥了一眼,答道:“在陸先生的集團名下的酒店裡,就離這最近的一個。有什麼事嗎?”
林北嶼再次問道:“他們不吃東西嗎?”
江海城沉默了一刻:“他們都是實驗體…不用吃東西也不會排洩。”
林北嶼尴尬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最近還挺安靜的,幹什麼?”
林北嶼有些錯愕,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啊…啊我,沒事啊…就是有些閑。”
江海城吃驚道:“你覺得自己很閑…?那明天你去接應陸景淮,帶他去那個酒店裡看那些孩子。”
林北嶼面露難色地答道:“好的…好的…”
他尴尬的走出了辦公室,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江海城,深深歎了口氣。
“我也是賤的慌…”
夜晚,在陸景淮家中。兩人在餐桌上吃着晚飯。
陸景淮剛吃幾口,便開口道:“箋遇啊,明天我有事。你就在家裡好嗎?”
何箋遇低頭扒拉着碗中的飯道:“你能去哪裡……”
陸景淮看着他的樣子竟不免有些心虛。
“去…公司…”
何箋遇看了一眼桌上的日曆,語氣中帶着質問:“明天是周末,去公司?”
“旁邊的捷誠拍賣找江海城!”
何箋遇突然站起身,喊道:“帶我一起!我也想去找江先生!也有些問題問江先生!”
桌上的飯粒被震掉落在地,意識到自己失态的他立即坐下。
“求……求你。”
“啊…這樣啊…可以啊…”
何箋遇聽完後蹲了下來,一粒粒撿起了地上的飯。
而默默走到一旁的陸景淮正發消息給江海城。
陸景淮:明天,箋遇也要去。
過了一會兒,江海城回了消息:…意料之中。
陸景淮尴尬的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包,盡管它顯得不是那麼友好…
陸景淮又擡頭問道:“箋遇啊,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江海城啊?很重要嗎…?”
何箋遇停下了動作,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很重要!”
“可以和哥講講嗎?”
“和你沒有關系!”
他再一次喊道,之後又感到了愧疚道:“抱歉,我隻是想問問他,我弟弟妹妹們的情況。隻不過和你沒關系,我很抱歉。”
陸景淮看着眼前态度轉變的他,平淡地說道:“我知道了…我和你要做的事不一樣,就先和你分開一段時間。你和江海城在一起好嗎?”
“好…哥。”
與此同時,江海城正面容難色的看着手機,不是因為何箋遇的到來。而是…
“林北嶼,新聞…你看了嗎?”
“什麼新聞?”
“有點混蛋了…他們竟然沒有處理屍體直接離開了。”
“什麼意思…?”
江海城扶額苦惱,對着電話那頭解釋道:“意思是院長的屍體被警方發現了。我們也去到了現場,肯定要調查我們的。我們明天可能會被警察帶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真有他的啊…這就開始走第一步了。”
挂斷……
第二天,陸景淮将何箋遇送到了拍賣行,自己則駕車前往酒店。
何箋遇有些感慨道:“又回到這裡了…”
他向四處望了望,發現了江海城正在門口等候着。
江海城朝着何箋遇揮了揮手,陸景淮也笑道。
“來吧,去我辦公室。”
再次踏進那富麗堂皇的拍賣行。這一次,可以直起腰闆來了…
兩人來到了辦公室,江海城給何箋遇倒了一杯水,何箋遇握在手心,可以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江先生…謝謝您。”
江海城笑了笑:“不用感謝,這也是我想做的事。”
他知道何箋遇此刻無法表達那種心情,就沒有刨根問底。他知道他要說什麼,就是這麼好猜但又極其的複雜。
何箋遇有些放松道:“嗯。另外江先生,孤兒院的其他孩子們呢?”
“他們已經被我安頓好了。”
另一邊的林北嶼已經接應到了陸景淮,他将那天所發生的事說給了陸景淮。以及那些孩子的真相。
“不吃不排,沒有人在的時候就會沉睡。智力超常人,心智卻不變。”
“畢竟是為失敗品…呵,活也活不久。”
兩人來到了所在的房間,打開門。孩子們正安然的躺在房間的各個地方。
“有人…來了嗎…?”一個男孩緩緩睜開了眼睛,其他人也慢慢地蘇醒。
陸景淮看着眼前的孩子們,心中酸澀。他轉頭對林北嶼輕聲道:“讓我單獨和他們在一起一段時間吧…”
見狀,林北嶼離開了房間。
陸景淮越過了一個個的孩子,停在了一個靠着窗的男孩的面前。像見到熟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男孩揉了揉眼睛:“唔…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