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的沒有任何一絲能撐起的意思,何俏眯着眼咬着牙,手握着床沿,把自己挪過去了一點,再一點就好……
“娘娘,娘娘醒了!”
“宵宵!宵宵!”
世界開始嘈雜了起來,但不影響何俏的堅持。
“啪!”在眼前被黑影淹沒之前,何俏僵硬的手重重的甩在了玄南灼臉上。
世界有安靜了一瞬,何俏被人抱起,隻是她剛剛的動作已經用光了她所有力氣,耳鳴到頭疼欲裂。
皺眉一會後,再睜眼看到一雙翠綠色的眼眸,眼眸屬于一個極其清秀的少年,少年俊的像一顆春夏的柳樹,生機勃勃又随風飄蕩,頭發長長的沒有紮起,柔順的垂在肩膀兩側,發尾似乎都帶着一點深深的綠意。
少年也在在看着她,兩人對視了一會,少年微微一笑,歪了歪頭,下一秒被從後面竄出來的歸醫師擋住了,歸醫師好像胡子又白了點,臉上的皺紋又深了點。
“宵宵,你怎麼樣?”何俏被人按着肩膀往懷裡抱,抱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推又推不開,都準備直面死亡了,終于被松開,何俏這才擡頭看到應仍淵。
一直狂拽炫酷的應仍淵,頭發淩亂,眼窩深陷,嘴唇皲裂,像是熬了好幾天大夜趕論文的大學生,看的何俏都呆住了。
“靈妖祇!她到底回魂沒有!”應仍淵着急的抱着人吼道。
何俏被吼的腦殼更疼了,微微皺了下眉頭,靈妖祇快速的從歸醫師身後探出了身子,眨着大眼睛,含着微笑,一臉這還需要再問的表情,指着玄南灼臉上還沒消下去的紅印。
“她都能打人了呢。”靈妖祇聲音清脆,尾音又帶着點撒嬌的歎息感,非常悅耳。
“宵宵從不打人!”應仍淵吼着,托着何俏的半邊臉,仔細的看着,何俏頭又痛耳朵又吵的難受,躲開應仍淵的手,窩進了他的懷裡。
“想睡……”何俏難受的用頭蹭來蹭去,沙啞着開口,應仍淵直接愣住了。
靈妖祇走過來,困惑的皺着眉頭,“她以前也從不撒嬌嗎?”
……
何俏也很好奇靈妖祇怎麼在這,靈可是麒麟族的姓,麒麟族怎麼會在這呢?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她的身體精神靈魂都疲憊的像是大學四年級那會考跑八百米,喉嚨裡翻滾上來陣陣的血味。
應仍淵為了她幾口靈水,她便睡着了。
再醒來,她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裡,水搖她們四個站在一旁,但床邊上隻坐着靈妖祇,正微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