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應仍璇扯着玄南灼後脖子把她提起來時,她都還在吼叫,腿差點踢到何俏的肚子,何俏勉強用手擋住了,自己在地上滾了半圈。
應仍璇皺眉一掌把人拍暈,丢回了床上,看到何俏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
何俏其實還好,她隻是被吓到了一下,同時很驚訝玄南灼說的話,玄斷霄來龍族是有弄死龍皇的任務嗎?就這麼說了出來……
應仍璇非常迅速的施法把人帶了回去,歸醫師立馬就來了,檢查了何俏身上沒受嚴重傷才松了口氣,就是脖子上一圈勒痕比較深,擦了藥膏還是紅紅的一圈。
何俏沒覺得特别疼,可能和她之前受的傷對比,這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甚至她隻是喉嚨沙啞了一些,還能說話,所以她稍微後了一點湯後,就去睡覺了。
歸醫師一直守在她身邊,睡到一半,姗姗來遲的應仍淵來了,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氣味,不過她更想睡覺,把碰到脖子的東西撫開,轉身繼續睡了。
等身邊的人都離開,何俏才清醒過來,但她沒有睜開眼,隻是醒了,平複了一下跳的有點快的小心髒,何俏緩緩地吐息。
來這個世界,她這算是第一次成功的施法吧,這個法術不是攻擊類的,安魂術可讓人平心靜氣、安魂助眠,這個法術非常簡單,就是讓靈力緩慢的在身體的一些穴道沖刷,何俏這一個月都對着穴道圖,試着用這個法術,練習什麼叫靈力流轉,一開始當然是沒用,到後面能稍微打打哈欠,再到現在能立馬有睡意。
感謝平常努力的自己,不然她怎麼冷靜的下來,這會天降大罪,她又不是原皮,連坦白從寬的資格都沒有,可龍族應該之前對玄斷霄有過檢查的,不然應仍淵怎麼敢和她同床共枕的,這會他們應該在查玄斷霄到底要怎麼殺龍皇了,她其實也挺好奇。
不過這事,現在頭疼的還是龍族他們,畢竟她現在懷着孩子,他們不敢怎樣,另外玄南灼好像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麼。
何俏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怎麼讓她的神識入海,她去找玄南灼主要不是想問什麼,而是去感知玄南灼的識海,鳳族和龍族的書上都說過,同族對自己族人的識海會更加親近,尤其是在同血緣的情況下,神識在兩方立約下還能相通,相通後可相互感知對方生死、位置等等,這便于同族之間相互搭救。
何俏看到這個,立馬想起在記憶裡,紅衣女子帶着玄南灼,在懸崖邊的小房子裡找到玄斷霄時,她說的那句“倒是會藏。”,這就是玄南灼帶他們找的玄斷霄。
轉了個身,何俏手指輕輕的碰着脖子,玄南灼掐自己的時候,她立馬調動自己的神識,順着去摸玄南灼的識海,一路九曲十八彎,她感受到了一點點灼燒的氣息和溫熱,還沒來得及探索更深,應仍璇已經把人扯開了。
她這段時間發現,之前進入識海很快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認路,是識海把她拉進去的,何俏試着用同樣的路徑去找自己的識海,黑暗中,她好像化作了一滴熔漿,緩慢的推進着,前面是無數的分叉迷宮,但出口隻有一個。
另一邊,玄南灼被關進了一座水牢中,歸醫師手上的藍色絲線搭在她手上,正在診脈,應仍淵和應仍璇在一邊對話。
“有好幾個長老要求讓玄斷霄再接受一次純海洗禮。”應仍璇看着裡面昏迷着的玄南灼說。
“他們這就不怕傷到天胎了?”應仍淵看着手裡的奏折,嗤笑一聲。
“就是因為有天胎,長老們擔心玄斷霄身上或許帶了毒。”
應仍淵聽完,把手上的奏折遞給應仍璇,“事已至此,洗禮出來又有什麼用,鳳族發帖,說不死山試煉即将開始,邀請龍族共赴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