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缜的沉默震耳欲聾,你們家拿的是什麼po文劇本?!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是沉默。
“繼續說。”
“我就給他下藥以示警告,把藥擱杯子裡,但那是個空杯子,我也聽到那人讓小二換杯子了,結果隔壁那人莫名其妙死了,我是真不知道啊。”
“……”溫缜服了,“把小二帶過來。”
小二哆哆嗦嗦的來了,“大人?”
“你為什麼把玄字房用過的杯子,給了地字房的客人用?他說髒了你不拿去洗,你直接給其他人?”
小二猛的跪下磕頭,“小人實不知那個杯子有毒啊,玄字房的客人本來就挑剔,小人以為就是房梁上落了點灰。”
“……”真的好慘一隔壁老張,果然,住宿的時候,要離這些奇葩遠一點,不然難活也。
事情水落石出後,溫缜一言難盡的拉着狄越走了,他也不想再聽公堂,這案子公堂審理應該很快,不然拖到年後,新年第一案這樣也挺尴尬的。
狄越又被刷新了三觀,他們一起走回去,很是懵逼,“那個夫人情事還挺刺激的。”
那能不刺激嘛,出軌文學,小媽文學,綠帽文學齊上陣,就沖他們戀愛腦的程度,估計那陳閏還會與夫人虐戀情深,都是我沒滿足夫人。
呸,住腦,不能再想下去了,溫缜覺得自己要被這一家人帶歪了。
都什麼人啊,這個世界果然癫起來不要命,“他們不都是你們江湖中人?什麼千機閣主人,看來,還是江湖玩的花啊。”
狄越不認同,“不是!我們江湖人很正常!我都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
溫缜想了想,“别說他們了,免得被人帶偏了,事情了了,我們直接走吧,免得事又沾上身,我們回去了。”
“成。”
溫缜非常吐槽這個案子,他還是想說,真的好冤又好倒黴一死者。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以後與這一家還有交集。
索性就是隔壁縣城,他們吃完飯騎馬趕回去,天還是大亮着,到了府門口牽馬進去,茜茜聽到動靜跑出來,盯着溫缜手裡的劍看。
溫缜将劍舉高,“小孩子不許玩傷人兵器,你長大以後才能拿,現在隻準拿木頭的,别多看。”
茜茜哼了一聲,扭頭進去了。
溫立迎出來幫他們将馬帶回馬廄,溫缜有點冷,忙進了房裡,房裡爐火燒得旺,驅散一身寒氣。
茜茜又過來了,還帶着她的糖果,“爹爹,給你糖。”
溫缜接過,故作高冷嗯了一聲,“茜茜想要什麼啊。”
“就讓茜茜看看寶劍吧,茜茜不碰!”
溫缜就給她看了,茜茜眼睛都亮了起來,她最愛的還是劍器,“爹爹,你不會武,以後茜茜習得絕世武功,你就送給茜茜好嗎?”
溫缜痛快點了點頭,“成,那茜茜要努力啊,隻要打敗狄越就行。”
茜茜不知狄越深淺,她重重點頭,“嗯!我會的!”
柴火燒得水也熱了,溫缜洗了個澡與頭,這幾天奔波發現,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的,衛生條件就受不了。
狄越也用熱水洗,免得寒氣入體,毛巾擦着濕發,擦到六分幹就放着晾幹,他們在爐火邊,也挺快。等吃完晚飯,休息一會睡覺的時候,長發早就幹了。
溫缜晚飯後披散着長發翻開以往的文章溫習,狄越斜躺在床上撐着腦袋看着他,長發絲絲縷縷落下來,俊逸的面容多了絲麗色。
溫缜看着他,家人也都睡了,把書放一邊走過去,他湊到狄越身邊,撩開他的長發,狄越制止了他。
溫缜:???
狄越想了想,“我們也來玩點刺激的吧?”
溫缜噎了一下,緩緩點頭,“好啊,聽你的,來,叫聲爹爹,爹爹疼你。”
“??憑什麼?!”
溫缜輕車熟路的剝了他衣裳,“不是你要玩刺激的嗎?這不刺激嗎?乖,喊一聲,下回我喊你。”
“你好不要臉。”
——
臘月二十八,扶風縣衙前突然鳴鑼喝道。
一隊身着绛色官服的差役擡着朱漆禮盒迤逦而來,為首的禮部員外郎手持黃絹文書,一路帶着人朝溫缜住的地方行去,他在門口高聲道:“奉聖谕,嘉獎扶風縣生員溫缜——”
縣令慌忙整冠進溫家,拉着還懵着的溫缜出迎,聽着宣旨的唱念着賞賜物。
“溫缜于杭州案所立大功,賜《四書集注》禦批本一部,
賞文淵閣特制松煙墨十錠,
貢品湖筆二十管,
禦賜【明德惟馨】匾額一方,
另賜歲末恩賞銀八百兩。”
圍觀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知道彎彎繞繞的讀書人,他們眼紅極了,這也太明顯了,這規格哪是尋常秀才能得的?分明是朝廷要重點栽培的架勢!
劉縣令忙領着溫缜來領旨謝恩,溫缜領旨收下東西後,忙将剛剛急急包好的紅封給了宣旨的郎官與宦官。
這年前的驚喜,給的很足,這以後筆墨都不必買了,畢竟禦賜的都是禦用,千金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