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鸾嘿嘿一樂,徐風眠和辛淇淇也忍不住哄笑出聲。
“罰站還這麼大聲說笑!你們是想氣死我嗎!”
屋内老頭憤怒的聲音穿牆而出。
【稍微掩飾點呢。】
【小點聲吧,老頭要被你們氣死了。】
【秦英鸾上學記×夫子受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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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英鸾跑着進殿的時候不意外的看見天子也在景儀殿,正和徐皇後對坐着說話。
天子除了偶爾政務繁忙脫不開身,其他時候不管晚上宿在哪,晚膳都是一道來徐皇後殿中用的。
秦英鸾歡快的撲進天子懷裡,擡頭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兒臣好想您。”
天子此時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隻是因着不善弓馬外加身體底子不好,面色捂得略顯白些,但總體看起來卻和俊秀的五官相得益彰。
他故作詫異的“哦”了一聲,表示并不相信女兒的這番甜言蜜語:“才一日不見,就想父皇了?”
秦英鸾矜了矜小鼻子,拿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父皇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三秋不見甚是想念啊!”
天子被她的童言稚語逗得大笑,擡擡下巴對一旁的太監道:“去,吩咐内務府,把前兩日渠元進貢的那塊上好的玉料制成玉如意,要雕新鮮的樣子,公主若是不滿意覺得抵不了這份想念,我可就要罰他們了。”
梁而順對天子這副因為昭陽公主幾句話就賞賜的樣子也是習以為常,笑呵呵的應了。
徐皇後倚在一旁,看着父女親近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說:“皇上可不用着急賞,你女兒許是有别的事相求呢。”
秦英鸾麻溜的站在地上,像模像樣的行了個拱手禮,正經道:“知我者,母後也。”
沒兩下就又樂了,靠在徐皇後身邊說起自己的意圖:“其實就是想出個宮參加個宴會,兒臣想也不是什麼大事。”
天子随意的點點頭:“我這兩日還在想,也該讓你們多出宮曆練曆練了,我們大景的公主也不是隻能藏在宮中的嬌花,多出去見見各處人情,興許對你們更有好處。”
徐皇後白了他一眼:“這又不是皇上從前各種擔心的時候了。”
天子幹笑道:“這不是孩子們都大了嗎,我給琬琬多帶些人,去的也都是宗親或官員府上,也沒什麼事。”
“出宮我沒什麼意見,隻是你聽聽她要去哪。”
秦英鸾揚起一抹笑:“琬琬想去曲陽伯府上!”
天子詫異道:“貴妃母家,你去那做什麼?”
他心知肚明自己這個長女與貴妃向來是兩相看不上的,貴妃尚且要順他的心意,面上做的過得去,而琬琬卻是完全不在乎。
徐皇後聞言冷哼一聲:“怎麼,去你心愛的貴妃兄長家就不行了,我女兒難道還能鬧出什麼事嗎?”
秦英鸾:……
秦英鸾摸摸鼻頭,感覺被母後預判了诶……
徐皇後看着她的小動作眯了眯眼,斷定了自己的猜想,這熊孩子真是去搞事的!
天子雖知道徐皇後是在玩笑,可對她故作吃醋的樣子也頗為受用:“怎麼會,琬琬想去哪去哪,别說貴妃兄長家了,就是貴妃的毓欣宮她若想去也是來去自如,天下之大,她何處去不得!”
徐皇後這才哼笑着應了,轉頭又瞪了眼秦英鸾,示意她好好交代。
秦英鸾連忙把今日聽聞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樣交代了個幹淨。
秦英鸾:“我隻是對這位剛回府中就敢狀告惡人的華苔小姐頗為好奇,想去見識一下她的英姿。”
天子聽完緊緊皺着眉頭,倒是對她說的這番話的真實性沒表現出質疑,隻是道:“這華蒙這些年裡都在做什麼,自家女兒竟然還能弄錯!”
華蒙就是貴妃華雪的親兄長,他們父母早逝,幾乎是他拉扯着華雪長大,兩人感情深厚,故而她做了貴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為兄長請封。
又對秦英鸾道:“你要去可以,先看看這華苔的想法,隻是行事不可莽撞,多少要顧忌貴妃的面子,她如今畢竟是皇家人。”
秦英鸾點頭應了,想了想又問道:“那我的面子與貴妃的面子誰的更重要。”
天子肯定又利索的回答了:“當然是你的。”
自己的長女,尊貴的皇嗣自然最重要。
秦英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天子:……
天子轉頭對上徐皇後因剛才來不及制止他回答而又些無奈的眼神,一陣慌亂。
怎麼辦啊令商,我的心突然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