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承榆才找到自己大腦對身體各個部位的控制權,他聲音雖然有點顫抖,但還是強撐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質問着陸樂姮:“你這是幹什麼!”
陸樂姮在他說完之後,也同樣漏出無措的表情,但她是真的很無措,因為馬承榆就是她内心魔鬼的第一懷疑對象,她殺魔鬼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而且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場面了,陸樂姮也不想着隐瞞,她直視着馬承榆的眼睛,但還是被他眼裡受傷的神情給刺痛了。
不是傷心,而是被氣的。
陸樂姮扭過頭,不再看他,輕微的搖了搖頭有,極力忽視腦海中深深刻下的眼睛。
“即便你平時裝的再像,我也看出來了你和林熠淵的關系不簡單,後來我知道他是你弟弟,看你想演戲就沒有拆穿你。”
說到這,陸樂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了一下,但很快吸了口氣将狀态調整過來:“但你也該清醒一點,别把别人都當成傻子。”
陸樂姮自嘲的笑了笑,這次不再逃避,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捂住腹部的馬承榆,語氣也變得十分嘲諷:“像你這種極緻的弟控,又怎麼舍得打暈他呢,當時我差點就被你的做法給迷惑了,但還好來找顧桉運的路上,我就将這一切都想明白了。”
她的眼底滑過一絲狠厲,手裡也接着用力,直到刀柄全部陷入他的血肉裡,陸樂姮這才将早已無力的手松開。
勺柄在陸樂姮的手心裡留下了一處十分顯眼的紅色,不僅如此,馬承榆的血更是從傷處湧出,又順着陸樂姮潔白無暇的手腕掉到地上,像紅線一樣緊緊貼在她的皮膚上。
陸樂姮随意的将手上的血液在褲子上擦了兩下,用另一隻幹淨的手背輕輕拍打着馬承榆的臉龐,語調也愈發上揚,開心的止不住:“你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是想降低我對你的懷疑嗎?魔鬼,你說我說的對嗎?”
馬承榆感受到臉上的手,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奇恥大辱。
但是現在比起臉部受到的恥辱,他更氣憤的是陸樂姮字字句句的魔鬼。
不是,憑什麼懷疑他是魔鬼,明明他跟魔鬼沒有任何關系,卻還要遭受這種懷疑且差點被人弄死。
馬承榆大寫的不服氣,但他又做不出來小人的架勢,即便是現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也隻會苦口婆心的将道理掰開,然後講給陸樂姮聽:
“陸樂姮你想錯了,我怎麼可能會是魔鬼呢,我隻有兩個身份,一個是這個世界的男二馬承榆,另一個就是林熠淵的哥哥,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三個身份。”
可惜馬承榆碰到陸樂姮,算是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他再次接觸到陸樂姮那懷疑的表情,差點又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但還好這次他的理智在,給他硬生生拉回了點。
但那口氣堵在他的喉嚨上也上不去,咽下去又不甘心,給馬承榆憋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但還好,在他即将暈倒時,卻被一個聲音拉回了意識。
“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陸樂姮你才是魔鬼!”
聞聲,陸樂姮一臉驚慌的轉身的看着倚在門邊的血人——樸月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