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悠此再度睜開眼時,熟悉的金色帷幔映入眼簾,他回到了蟲母的寝殿。
他緩緩擡起右手,抑制器的金屬束縛已然消失。指尖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久違的力量感順着血脈流淌。
他索性将手掌覆在額前,透過指縫凝視着穹頂繁複的雕紋。
“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
門軸轉動聲未落,來人軍靴踏地的聲響已至床前。出乎意料,竟是悠年。
“哥哥,”青年将軍單膝觸地,軍裝上的将星閃着冷光,“洩露您行蹤的叛徒已擒獲。今日刑訊,特請您親臨觀賞……”
悠此的目光掠過弟弟肩章上新添的星芒,忽然輕笑:“你殺了君知戎?”
“是前指揮官……主動請辭。”悠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撐起身的瞬間,絲綢被褥如水滑落。悠此蒼白的手指捏住悠年下巴,指甲幾乎嵌入肌膚:“那你……還是這麼沒用。”
悠年羞紅着雙臉低下頭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哥哥……我們會快速催熟你的身體,讓你進入求偶期,永遠離不開蟲星………”
“這次事件我們不能再受第二次,果然,曆代前輩們說過,蟲母不需要自由………”
“啪!”
悠此狠狠的甩了悠年一巴掌“怎麼你們這群廢物想囚禁我?”
“哥哥不是囚禁,是外面太危險了。”
悠年摸着被哥哥扇紅的臉,詭異的笑了起來。
“哥哥永遠留在這兒吧。”
“唰唰!”
寒光乍現,四道蝶形光刃破空而出,精準貫穿悠年的四肢。
紅色血液噴濺在象牙白的床幔上,綻開妖異的血花。
悠此赤足踩在絲絨被褥間,足弓繃出優美的弧度。
他居高臨下睨視着被釘在牆上的悠年,指尖還萦繞着未散的能量熒光。
“這樣狼狽的姿态……”他輕輕碾動腳趾,布料發出細微的撕裂聲,“倒是比你說蠢話時順眼些。”
悠年悶哼一聲,被光刃釘住的腕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忽然仰頭笑起來,染血的犬齒閃着寒光:“哥哥的蝶刃……比上次慢了0.3秒呢。”
“哥哥,再這樣我們會廢除你的所有能力哦~”
悠此跳下床慢慢走近悠年,手中召喚出蝶刃,快準狠的刺入悠年的心口:“沒有人能威脅我,包括當上指揮官的你。”
悠年看着心口的劇痛,忽然笑了起來:“哥哥不是我的意思,是整個蟲族的意思。”
霎時間蟲母的宮殿湧進四個人。
鎮澤,聖德斯,君知戎,阿修斯。
悠此怒視着五人:“你們這是在逼宮嗎?”随即釋放出蟲壓。
四人連忙跪下。
由君知戎溫潤的開口:“殿下,這是整個蟲族的意思……”
悠此一個蝶刃朝君知戎刺去,剛好刺到了他的胸口。
“輪到你說話了嗎?”
悠此看向鎮澤:“來,你說。”
鎮澤不看悠此的眼睛低下頭,怯怯地說道:“是的,殿下是整個蟲族的意思。”
悠此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我絕不受此等辱………”
悠此正準備用蝶刃了結自己時,突然發現蟲網有一道眷戀的氣息。
“你們瞞了我什麼事說?”
悠此看向衆人着急的問道。
悠年連忙從牆上下來,微笑着說道:“不過是處刑了一個聯邦制作出來的假蟲母罷了。”
“什麼蟲母?”悠此吃驚的說着,最後着急的是問道:“他在哪?”
“哥哥,他當然在處刑台了,他可是出賣了你的信息呀,雖然我們是在聯邦的最底層發現的他,但是這太巧了………”
悠此不再理會悠年的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你們竟然敢處刑蟲母,真是膽子大了!”
“我現在就要去救蟲母!你們這群瘋子!”
說完便想起飛卻被阿修斯抱住雙腳。
“殿下,請穿鞋再走,以免着涼。“
阿修斯輕撫着悠此嫩白的雙腿,悠悠地說道。
“混蛋,放開!”悠此一腳踢開阿修斯,卻又被三人攔住了出口。
這時悠年又開口了:“哥哥,我們永遠忠于你,所以他隻能是假的……“
“瘋子,你們這群違背本性的瘋子!”悠此立馬打開蟲網。
“給我停止行刑!他是蟲母!誰敢殺他,我就殺了誰!”
“殿下,隻要你聽話,我們就不殺他。”君知戎突然靠近悠此溫和的說道。
悠此看着緊守着門口的四人,又感受着那道眷戀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時,隻能妥協道:“好,我答應你們。”
“那殿下先注射這支藥劑”聖德斯捧起一支藥劑恭敬的說道。
悠此快速的拿起藥劑便注射在自己身上。
不顧身體的異樣,着急的說道:“給我停止行刑!”
“當然沒問題,我的哥哥。”悠年拍了拍手,圍在門口的三人瞬間放開。
悠此連忙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