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和綜藝的邀約也不少。拍廣告時,他得在鏡頭前擠出各種笑容,有時甜得發膩,有時酷得像冰。一次拍飲料廣告,導演讓他跳進水池,擺出活力四射的姿勢。他凍得牙齒打顫,可還是咬牙跳了下去,拍完後裹着毛毯哆嗦了半天。綜藝更是個考驗,他不善言辭,面對主持人的調侃常常接不上話,隻能憨憨地笑。好在觀衆喜歡他這股“傻乎乎”的勁兒,網上還多了個“暮安憨憨”的标簽。他刷到這些評論時,哭笑不得,可也暗暗松了口氣——至少沒丢人。
忙碌讓暮安的身體開始抗議。他瘦了一圈,臉上棱角更分明,眼底的黑眼圈怎麼也蓋不住。一次拍戲中途,他突然頭暈,差點栽倒。工作人員慌忙扶他坐下,光曦川聞訊趕來,皺眉罵道:“跟你說了别硬撐,非不聽!”暮安低頭喝着水,小聲說:“哥哥,我怕停下來就跟不上。”光曦川瞪了他一眼,語氣卻軟了:“歇一天,天塌不下來。”那天,暮安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醒來時覺得像重生了一樣。他看着窗外的陽光,暗想:得活着演下去。
光曦川偶爾會拉他去吃飯,點一桌子菜,邊吃邊說:“你現在忙得像狗,可别忘了初心。”暮安點頭,認真地說:“哥哥,我記得。”他心裡清楚,那份初心是離開小鎮時的諾言,是對母親的承諾,也是對光曦川信任的回報。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夜裡,暮安又做了那個夢。他站在月光下,手握一副機械義肢,演遍人間百态。舞台下,母親坐在觀衆席,笑得滿臉褶子,暮恩暮平揮着手喊“哥”。他猛地驚醒,天還未亮,可他翻身下床,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他知道,這份工作是他的命,也是他的路,他得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夢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