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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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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飯想,啊,我如今可真是個大人物了,能引得這樣的人來瞧我。

她想笑,卻又笑不出。

因為她聽見了給她做實驗的人說的那個細菌實驗。

她想,原來李杏越來越瘦,直不起身,走不動路,是因為那個實驗啊。

她恍惚了一下。

再一眨眼,不知怎麼的,就已經抓住了那精貴的綢緞。

綢緞的主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彙報的人似咬了舌頭,倏地滞了聲。

苟飯看着他,那雙麻木的、無起伏的、死水般的眼睛裡逐漸亮起了似李杏一般的生命力,很稀薄渺小,卻,極度明亮。

苟飯認得他,他們和随常在地牢裡看守記錄給他們做實驗的人不同,他們是更高幾層的,是首領一般的存在。

他們掌控着一切。

任由事件運轉,而毫不阻止。

他們不常來,隻是偶爾才來看看情況。

他是他們中的一員,很高很高的一員。

苟飯想,他或許,能救她。

于是她說話,語氣難得帶了些渴望,聲音也急急地,和方才妄想脫罪的彙報員一樣,唯恐不能将話講完。

她說:“有一個女孩,叫李杏,她病得很重,您能不能救救她,帶她出去。”

穿着矜貴綢緞的中年者瞧了她須臾,沒說話。

他轉頭和其他人交流:“記錄。”

周遭的大人們便急急忙忙從昏黃着墨的紙張裡翻出那麼兩張,遞到這位大人物手裡。

旁邊有人為他掌燈。

他粗略瞧了幾眼這名為李杏的實驗記錄,向下一扔,紙張輕飄飄落在地上。他說:“沒有研究價值。”

沒有研究價值,就沒有存在必要。

大人物腳踩在昏黃的紙上,像踩在一攤垃圾上。

他離開了。矜貴的綢緞光滑地從她指間流走,她怎麼也挽留不住,那件貴重的精緻的紫衣衣擺處,隻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她瞧着那晃動的手印,心想,價值。

人活着都是有價值的。

但是,苟飯沒有。

在府邸裡的時候,小姐比她有價值,老爺比她有價值,府邸其他的下人們也都比她有價值,包括小姐的貓、狗,所有的東西都是比她有價值的。到後來,某一天,她在院落裡瞧見了幾隻螞蟻,她心想,其實螞蟻,也是遠比她要更有價值的。

明明最沒有價值的是她自己,怎麼到了這裡,一切就都反過來了呢?

苟飯不明白,但她也不想明白。

活着就得有價值。

她得讓李杏有價值。

所以,再次被關進籠子裡後,她對李杏說:“我想把能力給你。”

李杏好像很驚訝,她說:“這是能做得到的嗎?”

她并不覺得苟泛能做到這一點。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笑着應了聲好。

她已經走不動路了,就這麼趴在肮髒的籠子裡,渾身都髒兮兮的。但苟飯并不嫌棄她,苟飯把她抱在懷裡。

渾身的刺痛讓李杏已經直不起身了,但她還是畏冷一般地又往苟飯懷裡縮了縮,聲音連帶身體都很虛弱。

苟飯想,或許,自己把能力渡給她以後,李杏的病就會好了。就像剛才那個大人所說的,其他人都在生病,隻有苟飯沒事。苟飯想,應該是和自己的能力有關的。她把能力給了李杏,李杏就有救了。

可是,能力,真的不好渡。

她試了一次,一次,又一次,許多次,細線瘋狂地從她身體裡鑽出,憑着她的意志拼命去往李杏體内,卻始終也沒辦法和她的靈魂融合,沒辦法變成她自己的東西。

她試了好久,身上虛汗累累,到最後,連李杏都發覺了。

她求她停下來。

苟飯抿了抿唇,沒聽她的。

又試了好久好久,還是不行,始終不行。

她把李杏抱在懷裡,很久很久。默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她低頭問她,聲音有些啞:“你感覺到什麼了麼?”

李杏躺在她懷裡,像很冷似的偎着她取暖,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叫人聽不太清,像卧病已久随時都會死去的人一樣,聲音很淺很淺。

她說:“感受到了,你好像在觸摸我的靈魂,我都感覺沒有那麼疼了。謝謝你,苟泛。”

苟飯沒說話,她咬了唇,唇瓣顫動,她沒發出一點聲音。

她将李杏更緊更緊地抱在了懷裡,好像想把身上所有的熱度都傳給她。

許久,肩上一片濡濕,李杏帶着氣音的虛弱聲音傳來,泛着些疑惑,她說:“苟泛,你是在流血嗎?”

苟飯擡臉,揩了揩滾落到下颌的淚水,說道:“嗯,沒有。”

她們依偎在一起,像可憐的傷痕累累的弱小動物。

可是,她們不明白,有時候,太過弱小的動物是不應該湊在一起的,它們的羽翼不足以保護自己和對方,它們的聚團對有着鋒利爪牙的野獸而言毫無意義,一個是死,兩個,也是死。

就像那天在院落裡,苟飯瞧見了那幾隻螞蟻,她剛生出,螞蟻也比自己有價值的念頭時,下一瞬,小姐就走過來了,她擡腳,就将它們,全部都,踩死了。

一袍灰色的衣角隐在邊緣,看了她們好久。

翌日。

所有的首領都來了。

他們似按照地位站作一排。

站在最邊上的一位臉圓圓的,胖胖的中年人走出來朝着中間穿着大紅色錦袍坐在梨花木交椅上的老者作了一揖,笑眯眯道:“王首腦。”

他穿着灰袍,像是地位最低,也最低調,臉上的表情和藹可親,一瞧就是很好說話的那種人。

如果,他不是站在這種場合的話。

他說:“我昨日聽楊心大人講,我們的小天才在瀕死實驗這塊兒過不去了。”

穿着紫衣的中年人瞧了他一眼。

“哎呀,實驗總是要做的嘛,不然成品什麼時候能出嘛。”他說這話時,也依舊笑眯眯的,“但是我想了想,按照楊心大人說的,瀕死實驗做不成了,她的能力進展就慢了,也就不好發展了。”

“所以我想了想,我覺得她瀕死實驗過不去,可能是比起自己來,她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人,所以相對而言,對自己的求生欲就淡了些。”

灰袍中年人笑呵呵的,他說:“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用她親近之人來刺激她,和瀕死效果是一樣的,都能在絕境中激發她的潛力。”

灰袍中年人笑容可掬,如隻是提了一個極其尋常的建議。

“大人們覺得呢?”他笑眯眯地問。

場景裡,蘇和玉的手指寸寸發緊,因為他身上穿的,是和灰袍人一般無二的衣裳。

而那人的長相,蘇和玉也不會認錯,歲月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長得和守護理冬鎮,屢屢颦眉阻止他們來冒險的和藹近人的常老爺常足,一模一樣!

但回憶可并不管他們這些局外人怎麼想。

場景繼續進行。

站在王首腦周圍履絲曳缟的貴人們讨論了一會兒,着大紅錦袍的首腦擡手阻止了他們,他瞧了灰袍人好一會兒,好像才想起了身份較低的他的名字,他說:“常足,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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