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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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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繃的情緒漸松,不知是靈力和傀儡線沒有一點緩沖地斷掉,還是一夜未眠,魂魄還是未能将上古魔氣魂體吞噬完全,他不自覺唇邊又溢了一絲鮮血,但卻是揚了揚唇。須臾,他手指繼續按在地上,在蘇和玉原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方才提出的問題時,他抿抿唇,不太滿意地,答非所問地說了句:“沒什麼營養。”

他的聲音落在最後地表隻震動一下的響聲裡,似有若無,叫人聽不太清。

但是,溫容卻是聽見了,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能止餓,但沒什麼營養。

她目光下落,瞧見了他落在地上的指,指上斑斑駁駁都是傷痕,他一晚上都在做這個丹藥吧。因為隻能放這個丹藥下去,龁情妖巢穴縫隙,最多隻能強行開這麼大,再開多一點,也不是不行,但地下震動會愈大,愈危險,縫隙開得越大,越是拿底下人的命去賭,他開縫隙就是為了柳依雲,他不會去賭。

溫容想着剛才裂縫堪開的時候,傀儡線送下去的丹藥,慢慢歎了口氣。

什麼都不懂的蘇和玉又在那裡開口安慰他:“姜兄。”

他說:“修真之人餓一兩天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以自己為例子安慰他,“就比如說我,我自己餓過三天,滴水未進,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而且,”他語氣認真,“姜兄你也不用一直守在這裡,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他甚至還要去拍人家肩:“我和溫容……”

他正要說‘我和溫容守在這裡就好。’

姜淮看了他一眼。

溫容仰頭望天,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沒眼力勁的人,歎一口氣,沒等他說完就捂着他的嘴強行帶着他離開了,隻剩蘇和玉被捂着嘴不能理解的‘唔唔’聲傳來。

*

柳依雲跳進陷阱裡,雖實力微薄,但還算有些能力,又提前有所準備,她墜下去的時候解了些沖擊力,沒受太嚴重的傷,隻是腿腳有些麻,腳腕扭傷了一下。

她疼得颦了眉,伸手撫着腿,兩息以後決定直接坐下來。

按道理,地下坑陷溫度相對恒定,冬季裡地下溫度應該比外界溫度要高一些。

但是,龁情妖這個巢穴,内壁都是有風在滲進來的,巢穴上方、四壁上都像是有水珠在往下流,不停地落在什麼東西上,聲音漸淺,過一會兒,又再重新響起,像是水滴墜在地上。

寒風伴着潮濕,整個巢穴裡濕冷異常,柳依雲坐在地上,隻覺得沒一會兒,她的頭發、衣服、鞋面,都濕了。

她腿腳還是木的,右腳扭得疼,伸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熱氣染上指尖,隻暖和了一瞬,就又再涼下去。

有水珠落在她的額頭,她伸袖拂去,從墜進來不足半刻鐘,她的袖子就已經濕了一層,冰冷水意滲過綿密外袍染進内裡衣服裡,柳依雲覺得渾身上下都冰冰涼涼的,像覆着一層無法逃脫的冰冷的水。她冷得瑟縮了一下,忍不住抱了抱胳膊,手指落在外袍上,抹了一手的水。

她聊勝于無地戴上帽兜,嘴唇發紫:“系統。”

她在和系統說話。系統應了一聲,巢穴裡的溫度陡然上升。

有熱氣從四面八方而來,混着滲進來的冷風,将四壁上的水珠都蒸幹,柳依雲手指落在坑陷底部,感受着熱度将她冰寒的手指暖熱。她怔了一下,感受着坑陷内的溫度逐漸變成讓她舒适的程度。

她脫下浸水的外袍,手指于坑陷底部輕敲幾下,彎了彎唇,伸手抱住了膝蓋。

姜淮在外面。

系統這時忐忑問道:“怎麼了,宿主?”

巢穴内是一點不透光的黑,系統和她也不共用感知,它也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柳依雲下颌抵在臂彎上,容顔昳麗,烏發垂散,仍是笑着的,過了須臾才道:“系統,我腳扭傷了。”

系統慌慌張張“哦”了一聲,開始給她治腳。

她手落在坑陷底部,感受着底部的溫度,知道這是姜淮做的。手落在坑陷底,就像是隔着空間和距離在與他碰掌。

系統在幫她治療,她在想現在應該是黑夜,姜淮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害怕,她又想起,她走時,他告訴她,他頭疼。她手稍縮起,一隻手将膝蓋抱得更緊了些,心裡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

他雖然怕黑,但是外面和坑陷裡不一樣,外面是有星亮和月光的,客棧内其他人居住的棧房也點着燈。……他們一路上,夜間也在外面露宿過,姜淮…,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

她想着想着,又想起

姜淮……,他還頭疼嗎?

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墜入這個坑陷以後,她腦子裡想的都是姜淮。但是因為她平時也想這些,所以她絲毫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直到系統幫她治好了腳,她伸手将松掉的發重新系好,由于坑陷裡黑暗得看不見一點東西。她伸手摸索着一點點走,想要先找到坑陷的内壁。她這麼走下去,突然發現每走幾步她就能摸到幾根線狀的東西,并不鋒利,沒什麼彈性,極難斷開。她試着拔了幾次都拔不斷以後,就放棄了,轉而摸着線走,慢慢找到了坑陷内壁。

内壁原本是滲着冷風和水滴的,但現在觸手溫潤,隻微微有些濕意。她順着内壁走,也一樣走幾步就能摸到線狀物,直到她再順着走時,突然走不了了,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牽扯得疼,不是精神上的,更像是物理上的。

她蹙眉伸手一摸,這才發現,她胸口處也有和坑陷裡線狀物一樣的東西連着她,她看上去是走到這根線能到的盡頭了,再往前走半步,心髒都像是被撕扯得疼。她妥協了,摸着胸口的線再走回去,赫然就是她原本墜到底部的位置。

她坐回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對照了一下原著裡的情況,大約明白自己應該是中了情毒。但她還是不明白男女主為什麼會發生關系,她覺得這個情毒對她的影響,幾乎沒有影響。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坑陷突然振動一聲,上方開了一條幾不可見的縫隙。但饒是如此,也足以朝暗得瞧不見一點東西的巢穴裡灑進一線光亮,照亮周遭的事物。

柳依雲在震動時護住身體,幾乎下意識地就朝那線光望過去。她瞧見了在陽光下泛着暖色質感的顆粒,瞧見了從坑陷頂到坑陷底密密麻麻蛛網般的細線,那些細線在天光乍進時,就開始慢慢消融,像是見不得光的東西,隻能存在于完全黑暗的巢穴裡。柳依雲大約明白自己掉下來是為什麼沒有被線切割,也大約知道自己該怎麼出去了。文裡蘇和玉與溫容滅除龁情妖後,不慎又合上了坑陷,直到一天一夜後,龁情妖巢穴才自動打開,男女主便因此出去。她冷靜琢磨着自己落下來的時間,明白出去的時間也應該是晚上。等到坑陷打開,細線消融,束縛着她的情毒細線也會消失,她借此爬出去。

她正想着,一股靈力卷着幾顆丹藥朝着她落下來,還沒落到她手上時,坑陷關閉。最後一點靈力帶着丹藥繞過逐漸重新生長起來的細線落至她手上。柳依雲看着倏然關閉的坑陷,隻是感覺到了他的靈力,隻是察覺到了他的一點氣息,她胸口的心髒就像是滿溢出瓶子裡的水一樣脹得發酸,太多情緒冗雜在裡面,叫她心裡像是方才走到情毒細線盡頭一樣被牽扯得疼,但饒是如此,她還是瞧着坑陷上方,想要去找他,那一刻,理智和思維仿佛都消失殆盡,隻剩放大的情緒,隻剩對他的情感。她一直盯着上方,坑陷關閉,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但是方才濃烈的情感好像仍殘存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糟了。她感受着自身心跳,頭腦發昏地慢慢想:她大約知道男女主是怎麼回事了。

姜淮守在柳依雲墜落的地方,手指一直緊按着地面,碎石細末随着力道嵌進肉裡,伴着尖銳邊緣,似是要将他的手劃傷,但他卻毫不在意。

他其實,既希望柳依雲出來,又害怕她出來,因為他知道中了情毒以後,柳依雲會不能自制地去找喜歡的人。

但那個人,不是他。

光線漸暗,餘晖灑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被遺棄的人。

他終于站了起來,一身血衣,面色蒼白,他去收拾自己。

已經很狼狽了,至少在柳依雲面前,他想幹淨一點。

他洗去了血迹,換了身衣服,天色漸晚,他出門去找蘇和玉。

他找到蘇和玉的時候,蘇和玉正在房内,門被推開,他看見姜淮幹幹淨淨,換了身衣服,墨發垂散泛着些濕潤像是剛擦幹。他松了口氣,剛想笑着打招呼時,就聽見他說了一句:“出去。”

蘇和玉:……

*

柳依雲出來的時候正是晚上,坑陷開口,天光灑進來,坑陷裡的絲線逐漸消融,柳依雲低頭看胸前的線,發現也消失不見,但她的心情卻沒好多少,心髒仍舊像是被牽扯得疼,酸酸脹脹,各種情緒在裡面沉沉浮浮,滿得像是要溢出來。

她爬上坑陷去找姜淮。

夜沉如水

她直奔兩人棧房而去。

慌慌張張推開門,一室清寒,房間裡空無一人,到處都是蕭索的氣息,姜淮不在。柳依雲茫然地看着房内,隻覺得冷。心髒像是被浸在發酸的水裡,邊緣泛白,脹得發疼,又像是滿覆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噬得她疼。衆多情緒堆疊着逼着她推着她,她因為見不到姜淮,痛得想哭。

好像隻有見到他,這一切才會了結。

好想見他,好想親近他,真的需要他,…他在哪兒?

柳依雲無頭蒼蠅般去找姜淮。途中遇見了溫容,溫容朝她打招呼:“依雲。”柳依雲卻像是沒聽見,直到她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後知後覺轉過頭瞧她,她神色茫然,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眼眶發紅,鼻頭發酸,下意識問道:“姜淮呢?”聲音像含着水氣。溫容想起蘇和玉方才對她說的話,下意識道:“在蘇和玉房内。”

柳依雲隻聽見這一句,轉身離開,留下溫容後知後覺的“依雲”聲落在風裡。

蘇和玉房内。數層幔帳圍攏床榻,姜淮等着柳依雲過來。

門被推開了。

果然。

床上的人垂下眼睫,手指于榻上按得發緊,指節發白,他勾唇想笑,眸中卻黑沉一片,像波瀾不興瞧不見底的深潭,沒有半點情緒。

一隻手探入幔帳内,指色白皙,手的主人好像很急,扒着幔帳層層撥開。

姜淮擡眸瞧着她的手,眸色恍惚,突然很想伸手碰一碰她的指。她現在還不知道是他,如果等她撥完幔帳瞧見他,她該是多麼失望。

趁現在,再觸一觸她的手指。

他是這麼想的,但纖長手指微動一霎,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靜靜等着柳依雲撥開幔帳。

帳簾拉開,夜色入内。他指尖于床上按得發緊,心髒窒了一瞬,剛長出來不久的右手手指癢得發疼。他不去看柳依雲神色,眸色動搖,斂下眼眸,倏忽才擡眼看她,眸色戲谑惡劣,墨發垂散,容色豔麗,如豔鬼般勾唇笑道:“沒想到會是我吧?蘇和玉不在。”

他強迫自己緊盯着她的眼,又再倏忽垂下,想再說些什麼。

那少女卻突地撲進他懷裡,杏眸含水,語氣哽咽,隻是看着他。

她說:“姜淮,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她撲進他懷裡,吻上他的唇。

姜淮腦袋裡的思緒,倏地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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