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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者們下來了。

他們各展神通，很快就将蔣子文從獬豸腦袋上驅逐。

林赝脫身趕到向陽身邊，匆匆道：“帶着謝兄先走，要是走不了，找個地方躲好。”

“那你呢？”向陽忙抓住他。

林赝掃向圍攻蔣子文的每一個系統擁有者，眼神冰冷：“他們，不能留。”

“你瘋了！”向陽又驚又怒，“你以為你的什麼聖純臻體很了不起嗎？他們能跟獬豸達成合作，又能跟蔣子文纏鬥這麼久，絕對不是簡單的黃級任務者，你——”

“我知道，”林赝還笑了起來，揉了把向陽的頭，被向陽不快地一把拍開，他也不惱，微微笑笑收斂：“别擔心我，保護好自己和謝兄。”

“誰擔心你，要不是……”向陽含糊了一下，“我才懶得管你。”

“不是，你就不能韬光養晦先躲一躲嗎，非得跟他們對上，你仇人不是林堰嗎，你跟他們扯什麼——”向陽越說越小聲，他似乎觸到了林赝的逆鱗。

林赝臉色逐漸冷漠，面無表情的樣子有點吓人，他竭力控制因恨扭曲的表情，勉強平靜道：“沒有系統，就不會有林堰。”

“沒有系統，總會有其他，這是人性，也是人心，林赝，你别……”向陽想說你别天真，壞人是殺不完的，好人也會變成壞人，像他，你知道你現在擔心的，保護的，心裡真正在想什麼嗎，他真的是好人嗎，他心裡的惡，隻不過還沒機會激發罷了，可如果他有機會，他能保證他還是現在這個模樣嗎？

獬豸自古以來就是公義的象征，南閻浮提在畸變成惡魔領域前，它還是人間正義的化身，它被矗立在執法機構門前，它被信仰被供奉。

可現在呢，正義都堕落成了邪惡，它為貪欲驅使，它正義的角沾染的不再是惡念的鮮血和靈魂。

連它都抵不過罪惡的侵襲，林赝他憑什麼天真地以為，沒有系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悲劇。

“是，沒有系統，總會有其他，但沒有系統，他們不會有肆無忌憚的底氣和實力。”林赝說着冷冷掀起唇角，“我會讓他們知道，沒有系統，他們隻是一團任人揉捏的爛泥。”

“爛泥，有何資格自诩神明。”

林赝沖了上去。

向陽喊都喊不住，隻能憂心地架着謝重光找地方躲起來。

不過這也不好躲，别看院子空間挺大，素來危機感拉滿的他在店員離開的那一刻就覺察到了危險，現在系統擁有者的到來更是佐證了他的預感。

而他們現在還在店員的地盤上……老天，店員作為五大職業能是善茬才怪。

不安歸不安，躲向陽還是很速度地找了個角落躲的，他一邊全力替謝重光治療，一邊分了點心神看顧“戰局”，見林赝闖進去還算遊刃有餘，微微放下心。

這幾個黃級任務者沒向陽想的那麼厲害，至少他們目前兌換出來的能力沒想象的無力招架。

一共五個人，可能是彼此都認識的緣故，配合起來還算默契，彼此的能力也算适配互補，有防禦有進攻有治療有加成，算是比較全能的臨時隊伍。

蔣子文一時攻不開他們的包圍圈，很快落了下風，挨了獬豸好幾下尾鞭，左臂更是被他的利爪撕去好幾條肉，鮮血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