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心意已決。”烏藏金道,“我會定期回來為烏之曉授課,但我不能……我不能收這個徒弟,掌門師兄,這對我來說不一樣。”
“你既如此決定,就對那個小子好點兒。”墨藏槍說,“玄藏刀和我說了當年的事。孩子是烏藏玉想要的,不然對她而言,她一運功那個孩子就沒了,何必要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将他留下來。是她自己做的決定,你何必為此自責。”
“我是她的監護人,師兄,孩子長大了又如何?更何況她才三十多歲,對普通人而言都不一定是個能搞懂自己人生的年紀,我永遠都應該指引她保護她,這才是一個家長應該做到的事——”
“那也多照顧一點她的孩子吧,既然你覺得烏道清對你不算愛。”墨藏槍說,“我走了,趁陽桃會沒開始,再去揍玄之理那小子一頓。”
“師兄!你别有事沒事就去欺負之理!”
眼見兩個人都要離開,西克萊還在猶豫,詹姆已經先一步跳了出來:“救命!救命!!!”
“你什麼時候學會中文的?!”西克萊簡直有點震驚,“而且第一句就是這個?”
“那倒不是,這是第二句。”詹姆搓了搓手,“我學會的第一個單詞是裡斯的名字,那三個字我學了好久,還會寫了呢。”
烏藏金聽見大叫聲一驚,墨藏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詹姆和西克萊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他們面前,西克萊伸手抓住了烏藏金的袖子,剛想開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竊聽非君子所為。”烏藏金将袖子從他手裡拽了出去,“自己去領三個闆子。”
“對不起,我……”
“煩死我了。”墨藏槍說。
西克萊隻覺得頸後傳來一股大力将自己提了起來,随後,他的鼻梁就重重地撞上了烏藏金的胸口。若有似無的冷香侵入他的鼻腔,他一時趴在烏藏金身上,完全呆住了。
烏藏金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到了這個歲數還會被師兄拎起來,下意識抱住了懷裡的養子發呆。墨藏槍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烏藏金這才反應過來,剛想把西克萊拎出去,後者趕緊抱住了他的腰:“别丢下我們啊!我們迷路了!”
詹姆聽不懂,但是有樣學樣,也抱着烏藏金的胳膊哇哇大叫。烏藏金看上去臉有點黑,但總不至于在外人面前教訓孩子,于是還是拎着他們兩個禦劍而起,飛向結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