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童磨比玉川良雄,6—0。”
“Game,童磨比松本賢人,6—0。”
“Game,童磨比中田漫,6—0。”
童磨以三戰全勝且全部零封的戰績橫掃了C組的參賽成員,甚至連最後一個三年級的準正選中田前輩也沒能從他手上拿下一球。
簡直是怪物級别的選手。
“你是準正選?”童磨湊過來把跪倒在地上的中田漫一把扶了起來,他可沒有看男人狼狽模樣的癖好,“總感覺你站到了不合适的位置呢。”
這家夥的實力甚至跟牧之藤的某些吊車尾正選選手不相上下。
立海大的生源居然這麼好的嗎?
‘不過……好像更讓人期待了呢。’
童磨摩拳擦掌地希望剩下的網球部正選們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至少從小毛利的招式來看,未來可以供他研究把玩(劃掉)的樂子還多着呢!
…
不合适的位置?
什麼意思,他是在說我連非正選都不配嗎?
中田被童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砸得暈頭轉向,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向自始至終都沒流過汗的童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用溫柔體貼的語氣來嘲諷他。
就算打敗他也……
好吧,敗者被嘲諷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他失魂落魄地遊蕩到一邊靠近鐵網的休息區,沉默地思考着童磨打出的每一球。
毋庸置疑,童磨是個令人嫉恨的強者,而超出正常人水平的佼佼者往往能得到大部分人的寬容和諒解。隻要不出大差錯,大家都會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私底下被很多人讨厭的童磨自然也不例外。
中田還記得玉川在這些天訓練裡所表露的态度和話語,裡面透露的意思無疑也是讨厭童磨的。
但這份讨厭在被童磨打敗之後似乎變了味道,玉川的狀态肉眼可見的變得不明朗起來,連帶着盯着童磨的眼神也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與其說那眼神裡還是厭惡,不如說那眼神是在吐露着對強者的渴望。
‘那我呢?’中田苦笑着把臉埋在自己掌心,‘那我算什麼?’
輸掉了還踹踹不安嫉妒别人的僞君子嗎?
“我想教主大人不是這樣意思呢,中田君。”
女人的聲音從鐵絲網外面幽幽地傳來,吓得中田一個哆嗦直接把網球拍甩到了地上去。不過C組接下來的比賽幾乎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你是誰?”中田嚴聲厲色地警告着對方,“網球部不允許外來者随便觀看比賽,快離開這裡!”
然而女人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繼續道:
“如果真的是無用之人,童磨大人根本不會多加言語。”
……
童磨大人?
女人的聲音宛若海中塞壬,蠱惑着彼岸的人類。中田無法抑制他對女人口中‘童磨大人’的好奇心。
沒有人看過來吧?
他把耳朵附在鐵絲網上,選擇聆聽着教徒的低語。
“來吧,讓我排解你的痛苦。”
她将代替教主大人将你引入極樂。
*
好曬啊,為什麼還沒結束。
童磨臉色不變地調整了一下護腕,擡頭看向對戰表格裡最後一場對手的名字——
【幸村精市】
哦,是那天那個面若好女的部長大人嗎?
童磨對藍紫發少年漂亮精緻的臉很有印象,畢竟它長得實在讓人過目難忘。這讓他想起還在萬世極樂教時,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教徒指責優待女教徒時的場景。
優待女教徒?那是鬼童磨的慣例。
他童磨一向一視同仁,一視同仁的讨厭所有給他添麻煩的人。
但是替自己掃清麻煩的人,童磨還是很喜歡的。
幸村精市就被劃分在“幫助自己清掃麻煩的人”,至少童磨自己覺得完全不會同意的請假,對方居然都答應了。
再加上在對方的網球水平一定也還不錯的情況下,童磨還是比較喜歡幸村的。
“請多指教。”幸村好脾氣地禮貌一句。
“希望你的網球不要讓我失望。”相比之下童磨的話相當不客氣了,“讓我見識一下【神之子】的威力吧?”
居然敢這樣挑釁部長!
有些人的眼睛裡都快冒火了,真田弦一郎的臉色也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五彩缤紛起來。
“太松懈了!”
輕佻浮躁,好高骛遠的家夥!
盡管因為童磨樣貌和浮于表面性格而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但讨厭童磨的人也大有人在。至少在網球部還是後者占主導,再加上立海大一向以強者至上,幸村無疑是所有人尊敬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