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和他一起他雙打……”
算了還是别感覺了,童磨那個性格我還是無福消受。
仁王隐隐有種預感,他覺得也許在童磨加入之後網球部的安生日子将一去不複返。
“得分!”
“幸村比童磨,0-15。”
“你感覺到了嗎?”
正準備繼續發球局的童磨再次開口,他注意到幸村的臉色已經逐漸和中毒者相差無幾,有些不忍地開口提醒道:“忍耐一下哦,還有三分。”
快點結束吧,他可不想被合眼緣的孩子讨厭啊。
“砰——”
網球砸向地面的力道不減,壓線球依舊是童磨最先首選的進攻方式。
在幸村的球拍觸碰到網球之前,球場上已經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霧來,不過在他打回去等待童磨再次加大攻勢時,一道在破音邊緣徘徊的爆破音出現了:
“教主大人!唯一的神之子沖啊!!”
“教主大人威——”【被捂嘴.JPG】
?
教徒?萬世極樂教的教徒??
‘居然瞞着我追到神奈川了?’童磨有些驚訝對方狗皮膏藥一樣的粘合力,又恨自己的聽覺實在靈敏,他還不如直接被滅了五感呢。
但童磨的羞恥心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不得不說,有人加油時候的感覺還是很不錯呢。’
如果口号沒有這麼中二就好了。
*
幸村精市最後以4—6的大比分輸給了童磨。
“還好嗎?小精市?”
在對局結束後,童磨第一時間從網那邊鑽過來拽住差點跪倒在地上的幸村精市,将他攙扶到旁邊的長椅上,又順手從包裡用紙墊着掏出一枚紫藤花香囊,遞到幸村鼻子旁邊。
童磨這一串動作流暢自然,仿佛方才場上出言挑釁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你聞一下這個會好受一點。”童磨把香囊和紙一起塞進幸村精市的手裡,“我先去那邊看看。”
先救愚蠢的教徒們一把。
盡管童磨羞恥心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但他還是被教徒那側的動靜分走了一部分注意力,大好局勢就這樣拱手讓人。
“太松懈了!”真田此處指童磨分心讓局的行為,當然也是在訓斥這些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圍觀的不明社會人士,“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時間是不許來參觀的。”
語罷,他頓了頓,接着補上一句:“就算是後援會也不行!”
“抱歉,弦一郎,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童磨直接一個直呼其名、零幀起手,把一向獨裁的真田皇帝都鎮住了一瞬,“我去給他們說吧。”
言罷,他的笑容愈發濃烈了起來。為首的女教徒已經有些回避眼神般側過了身子,隻有那個為童磨高呼的男教徒不長眼色地貼過去,還以為自己引起了教主的注意。
哦,原來你是那個教徒中間的切原赤也啊。
‘但是一點都不可愛。’
童磨用關愛傻子的目光盯了對方兩秒,最後轉而向另一個女教徒發難:“真由美,我想我已經給你們留下過命令了吧?”
“你現在已經不屑于聽我的話了嗎?”
早就沒辦法提供樂趣的教徒就該老老實實地待在京都,跑過來破壞我玩弄新人的好心情幹什麼?
“不是的!”
真由美百口莫辯。
“單獨放您在這裡我還是不放心,”真由美幾乎從小就跟着童磨了,“您是神之子,沒必要——”
等等,怎麼又扯到神之子了?
突然想起校園裡風言風語的童磨意識到了什麼,一瞬間的僥幸心理上頭,迫使他不死心地追問到:
“校園裡說我是神之子的傳聞,是你放出去的?”
真由美搖搖頭。
然後又猶豫的點點頭。
“不是傳聞,您本來不就是神……”
“夠了,閉嘴吧。”童磨的微笑是一種禮貌,亦是警告,“現在立刻,從我的面前馬上消失。”
怪不得前幾天每個網球部的人看見我就跟看見仇人一樣。
罪魁禍首竟然是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