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些家裡人自作主張了。”
童磨思來想去,認為自己還是不能放任流言接着傳下去。
【神之子】這個稱号早就該和那對死去的父母一起被埋在地底下了,目前的童磨對做任何人的兒子都不感興趣。
所以這個神的兒子什麼的,還是讓給小精市去做吧!
“原來如此,難怪柳最近總說有其他人進過網球部。”幸村精市在紫藤花香囊的作用下恢複了些精神,他露出一貫包容的笑容來,“我知道了,需要我幫你給其他人解釋一下嗎?”
其他人?
“唔,”童磨思考了一秒鐘迅速做出決定,“那倒也不用。”
反正網球部的人都已經聽見了吧?
至于網球部之外的人到底怎麼看,童磨并不在乎。
“你也不用理會那些校園裡的流言,”童磨沒能在網球場内找到陰涼處,幹脆直接蹲在幸村精市的側面的影子裡自欺欺人,“等我今天回去,一定會好好的,”
“清·理·門·戶。”
童磨姑且做了個不太正規的保證,但不得不承認他本人就是有種讓人信服的魔力,竟然真的将因為教徒們而隐隐不安的氣氛安撫下來了。
“不過你們做好準備,”童磨對自家教徒是什麼德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猜他們可能不止做了這些。”
“你們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也可以告訴我哦。”
少年臉上的表情突然狡黠起來。
”我一并栽贓給他們。”
…
該說不愧是你嗎童磨?
明明隻認識了一個星期并且見面的時間也屈指可數,怎麼感覺像認識了對方二十年一樣不覺得意外呢?
聰明人還在CPU高速旋轉,但笨蛋需要考慮事情就多了。
“那些家夥憑什麼對你的事情指手畫腳啊?”切原赤也就是那個跑偏重點的笨蛋,“既然是弱者就幹脆利落地閉上嘴聽話啊!”
“由強者決定一切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沒有人覺得切原赤也的話有問題。
他們以沉默的态度表達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是對弱者的同情、對童磨不近人情的做法、或者對他惡劣的性格等等,什麼評價都沒有。
這就是立海大。
信奉強者至上的立海大網球部。
“所以我說過——”童磨的笑容微減緩,“他們是愚昧的人。”
連一群中學生都懂得道理,他們為什麼會不懂呢?
“但人類本就是多樣的。”
幸村似乎在瞬間就領悟到了童磨言語裡蘊含的底層意思。
“嗯嗯,你說得對。”童磨随意地敷衍了兩句,他無所謂地擺擺手,“不過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今天也請假啦~”
緊接着他轉身對着補訓完半死不活的毛利壽三郎眨眨眼,示意對方在老地方等他。但毛利絲毫不領會他的暗号,看天看地看網球,總之就是不看童磨。
其實是被背後柳蓮二的眼神刺的有些如芒在背的毛利:【汗流浃背.JPG】
“先等等,童磨同學。”
看不見的眯眯眼同學攔住了他的去路,“如果社團出勤率太低是拿不到社團分的。”
“這或許會影響你後續參加比賽,乃至社團分不夠而留級的。”
“嗯?”童磨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饒有興趣地想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有趣的話來,“可是我請假了吧?”
“很可惜。”雖然說着這樣的話,但柳蓮二的臉上絲毫看不見什麼可惜的神色,“但在立海大,請假也算缺勤。”
緊接着他畫風一轉,又重新抛出新的橄榄枝來:
“不過,倒也有其他的辦法。”
童磨很清楚對方是在用接這種話術套牢自己,并且這個其他辦法也一定不是好事,但還是因為過剩的好奇心而停留在原地,等待柳蓮二的未盡之言。
“如果你能補齊這五天的訓練,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毛利壽三郎眼睛裡的躲閃立刻轉變為不明顯的幸災樂禍。
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嗎?
“我知道了。”童磨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那麼我今天做十天的訓練量,把之後五天的也一起做了也沒問題吧?”
正準備看童磨熱鬧的毛利突然背後一涼,剛準備溜之大吉,下一刻童磨的惡魔低語就如影随形般纏繞了上來:
“呐,壽三郎也一起來吧?”
*
童磨是個沒有極限的人。
立海大本身的訓練量都是踩着青少年身體極限邊緣徘徊的魔鬼訓練,就算為了體諒非正選而有所下調,也不是可以輕易完成的目标。
但他就是完成了,甚至一點汗都沒流。
“他的體力完全無法預測,”柳最終沒能完善童磨的數據信息,“強大到沒有極限的選手嗎?”
雖然性格過分棘手,家世似乎也有很多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