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人在立海大真是太好了。
“壽三郎,你還活着嗎?”童磨蹲下開始對癱倒在地上的毛利發動戳戳攻擊,“莫西莫西,活着請回答。”
相比于輕松完成了十天訓練量,在此之前還和幸村打過拉鋸戰的童磨,毛利壽三郎的狀況就顯得十分勉強了。
他現在恨不得自己死了。
“毛利前輩的數據是不是也刷新了?”幸村側身詢問觀看完二人訓練全程的柳蓮二,“他的耐力似乎變得更強了。”
“還有速度。”柳很想知道童磨到底是怎麼抓着神出鬼沒的毛利壽三郎私下訓練的,“看來又要重新調整訓練菜單了。”
“嗯,以後就要拜托你和真田了,”幸村精市自認為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童磨會是一個合格的部長的。”
盡管他的性格實在難以預測,但毛利壽三郎短時間内快速增強的實力,不是已經說明了童磨有能力勝任此職的能力嗎?
“精市?!”/“幸村?”/“部長?”/“puri?”
幸村的決定無疑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其他人的想法和表情各自不一,但無疑都是震驚的。但部員們之間最無法接受這個決定的人,正是同樣用勝利成為副部長的真田弦一郎。
“他不能勝任部長這個職責,”真田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喊出了這句話,“私自逃訓、散漫成性、他根本沒辦法給部員起到表率作用!”
“但是他赢了我,Sanata。”
真田還想反駁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們去年能用這種方式統領了網球部,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用這種方式挑戰他們。
氣氛一下凝固在原地,隻有一個人還輕松地站在他們中間。
童磨調笑道:“你們這搞得我好像什麼破壞别人家庭的壞人。”
童磨的話一定程度的緩解了緊張的氛圍,但很沒能平息真田的怒火,反而讓他不知道為什麼無法發洩的内心更加煩躁。
“我們來打一場,”真田顯然也不想破壞立海大的規矩,“我輸了你接任部長,幸村來擔任副部長。”
“如果我赢了,那就維持現狀。”
“真田!”幸村試圖阻止自己的犟種幼馴染,盡管他知道這是徒勞,“童磨已經訓練了很久了,這對于他不公平。”
真田愣了一下,顯然沒有考慮到這點:“抱歉,那明天打吧?”
果然是專治獨權的皇帝,一點都沒給人拒絕的權利。
但童磨是什麼人,他偏不如别人所願。
“達咩。”童磨幹脆利落地拒絕了真田,“我都把訓練做完了,明天不來哦。”
“而且這種一眼就能看見勝負的對局有什麼可打的?”
其實也還能打,但是童磨偏不想如他所願。
“你之前從來都沒赢過幸村精市吧?”
語罷,童磨好像還嫌語氣不夠惹人讨厭一樣俯身,專門挑選了真田最讨厭的惡劣輕佻的笑容湊到他臉前:
“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赢過我?”
這句話說的毫不留情,童磨幾乎已經能猜想到對方的反應。可話說完後他反而興緻缺缺起來,有些無聊地等待着對方做出預料之内的反應。
可真田沒有像他預想那樣大發雷霆,隻是冷靜的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但如果不真的打上一場的話,沒人說得清輸赢。”
真田的眼睛裡燃燒着勝負欲的焰火,純粹的對勝利的渴望無法抵禦地侵襲而來,幾乎讓童磨可以看見自己被火苗吞噬過後剩下的渺小灰塵。
“我不會認輸的。”
……
“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童磨在一瞬間突然失去了笑容,露出沒有過分表情加工的平淡臉色,“你練習過劍道嗎?”
總感覺真田和他的某個上弦同事有些相像呢。
童磨若有所思地側過頭看了一眼幸村精市,所以真田的緣一果然是小精市吧?
“好,”童磨答應了真田的請求,"但是等我哪天有心情再說吧?"
什麼時候心情好我可說不準哦。
“好。”真田一頭跳進了童磨的語言陷阱裡一去不複返。
不過還沒等真田把心放下,童磨緊接着又把他的心提溜起來拽在半空中鞭打:
“至于部長的事情——”橡發少年心機地拖了個長音。
嘻嘻,弦一郎的表情真好玩。
“我對接替别人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緊接着他歎息一聲,作遺憾狀長籲短歎起來,随着他停頓的時間越來越長,幸村精市心理微妙不祥的預感也愈發強烈起來:
“等等,童磨——”幸村試圖阻止他。
“而且整個網球部不早就已經是你的形|狀了嗎,小精市。”
……
啊呀。
童磨幸災樂禍地彎彎眼睛,用手裡不存在的扇子同樣咧起的嘴角。
大家的表情一下都變得好玩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