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正選賽之後,從來沒有在訓練時間出現過的童磨像是發現了新事物的偷腥貓,每次在臨近下訓時硬拽着累成狗的毛利,笑着說要回網球部。
“你要是自己想去就自己回去啊?”毛利壽三郎已明白對方笑容的真實意義了,總之隻要童磨笑了總沒好事發生,“别拽着我啊喂!”
“體力有待提升啊,毛利君。”童磨不理會毛利言語裡的隐隐的崩潰,而是轉而把矛盾轉移回對方身上,“反正回部裡你也不訓練,連這點路程你也走不動了嗎?”
“哦!”他恍然大悟般豎起手指,“難不成毛利君是在撒嬌嗎?”
“那童磨大人勉強體諒你一下吧?”
“喂!童磨!”毛利大驚失色,"别自說自話行嗎?!"
然而毛利根本逃不出童磨這個體力怪物的手掌心,很快就在純粹力氣的較量中敗陣,被童磨像是背麻袋一樣扛起就跑。
于是在當天,幾乎所有加訓的部員都看見了兩個人像是搶劫犯一樣,連拖帶扛地回到了網球部。
毛利壽三郎本人更是在被童磨放下的瞬間吐了彩虹。
你以為到這裡就結束了?
不,遭到童磨襲擊的人遠遠不隻是毛利壽三郎,可以說所有正選都或多或少地被童磨招貓逗狗的行為波及到了。
今天看似又普通的上學日,但不普通的是童磨準時參加了網球部訓練。
“問我壽三郎為什麼沒來?”童磨用包容傻子,并背地裡為其祈禱的表情看着真田弦一郎,“我怎麼知道?”
“我和壽三郎又不是什麼連體嬰。”
?
你們難道不是嗎?
真田用表情發出質疑,然而童磨反而笑的更開心了,一邊的柳蓮二則默默後退了兩步遠離戰場,以免自己也被波及到。
“好吧,其實我知道。”
童磨的笑容在頃刻間變為抽泣狀,“其實……其實壽三郎他得了絕症。”
“他不忍心告訴你,所以自己偷偷去醫院檢查了,恐怕性命垂危了!”
“太松懈了!”真田一秒鐘就接受了童磨的設定,并且着急地原地握起拳來,“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
其實隻是生長痛去檢查的毛利:(打噴嚏)
哈哈,用腳指甲蓋想都知道是童磨在說他壞話。
成功欺騙了老實人真田并後,童磨沒有就此收手。他一個轉身緊接着進入了網球部的更衣室,并憑借優秀的嗅覺找到了丸井文太藏在儲物櫃裡,還散發着清香的蛋糕。
“柳?”童磨明晃晃地舉着那一坨黑色不明物體就沖到了柳蓮二面前,“我懷疑有人想陷害丸井哦。”
“明知道對方最近禁糖,居然還專門放了熱量超高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在他的櫃子裡。”
“其心當誅哦~”
“其心當誅也不至于,”柳蓮二在丸井文太來回亂飄的眼神下,接過了童磨手中的蛋糕,“不過謝謝童磨桑了。”
“蛋糕是胡狼君給丸井君買的,”童磨補充道,“因為我聽見丸井給小赤也說,桑原請他們去吃甜品。”
“文太、桑原。”幸村精市談笑間把搭檔兩人都灰飛煙滅了,“罰跑十圈,沒問題吧?”
童磨順手把石化丸井嘴裡的泡泡一起戳破了。
網球部被童磨略過的位置,可以堪稱寸草不生,但事件的中心人物的童磨仍然沒有就此停止。
他的視線一轉,很快就看見了正在土下座的切原赤也。
哦,忘了還有保留捉弄對象。
不過赤也已經在罰訓中了,這樣就沒法拿他已經被罰過的錯捉弄對方了。
童磨左顧右盼之際,一張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團就像是故意被扔出來似的,被擊打到他的腳下。童磨第一時間沒有撿起來,而是迅速追随着聲音鎖定在一堆正在訓練的部員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