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
錯後丸井一步擋在其背後的童磨在下一秒扭頭,微微俯下身子露出被傘擋住的眼睛,毫無征兆地和松田康對上了眼睛。
怎麼安慰人來着?
童磨仿照着幸村安慰切原赤也時的模樣,笑出幾朵盛開的黑色百合花來:
‘下、次、再、見。’
這樣總可以了吧?
*
童磨和丸井文太的東京踢館行并不算太順利。
由于路上浪費了太多時間,再加上童磨一個人單挑山吹中學花費了一部分的時間,兩人再翻入第二個國中學校時,裡面的網球部已經下訓了,隻剩下了幾個留下來加訓的非正選。
“啊,”丸井其實心裡也有點可惜,“我今天還沒打上比賽。”
不僅連比賽沒打上,甚至還錯過了桑原今天的蛋糕,好可惜哦。
“呐,早知道就先去冰帝學園了,”童磨有些可惜地說道,不過他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在搞明白那些沒由來的嫉妒之前自己是不會再見迹部景吾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嘛。”
現在天微微已經傍黑了,剛好沒有惹人讨厭的太陽了,是個進行訓練的好時間。
“唉?不回去嗎?”丸井倒也沒想到童磨要繼續在東京待下去,“可是一會時間就晚了,而且你不餓嗎?”
完全沒有想要進食的欲望。
山吹中學裡除了那個叫千石清純的家夥幸運值實在高得有點離譜,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點啊。
“要回去嗎~”童磨的聲音一出波浪号,準沒什麼好事,尤其是配上對方這幅故作無辜的表情,“可是我都找人幫你去買你前幾天在部活室說想吃的那個蛋糕了——”
“說不定一會他就送過來了哦?”
“……走吧。”丸井文太向他親愛的蛋糕屈服了。
是童磨這個家夥太懂得怎麼拿捏人了,絕對不是因為他太想吃那個蛋糕了!!!
不過好在童磨雖然在某種方面十分無情,但卻好歹是個人。
在尋找街頭網球場的同時,一個身着和服的中年男子手裡掂着印有澀谷區著名甜品店店名的袋子,目标明确的朝着他們走來。
“好了,”童磨拒絕對方的靠近,“東西送到就可以走了,我可是還有正事幹呢。”
“童磨大人!”那教徒明顯是帶着任務來的,“京都那邊——”
他不甘心就這麼離開,童磨大人來到神奈川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重新聯系了教徒,雖然任務是有點無厘頭的買甜品,但駐留在東京都的教徒還是高高興興地認領了任務。
“呐?”熟悉的彩虹瞳裡包含着一貫以之的包容,“抱歉,我還有事情要忙呢~”
随即他把那份夏日限定的甜品随手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丸井文太,“咱們下次再聊好嗎?”
完全無法拒絕教主大人的請求。
“好的,童磨大人。”
中年男子用嫉妒的眼神隐晦地瞟了一眼丸井文太,順從地聽從了童磨的命令。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童磨很快在教徒給出的注釋裡找到了距離最近的網球場,“咱們繼續吧?”
“倒是給我時間吃掉蛋糕啊!”
童磨依舊踐行了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慣例,先行進入了這個暫且沒有人占領的網球場開始簡易熱身。而丸井文太則選擇坐在場邊把蛋糕吃掉後繼續,他可是陪童磨來來回回跑了半個下午,身體急需補充糖分。
“咔嗒。”
球砸落在地上又彈起的聲音清晰地鑽進兩人的耳間。
有人來了。
丸井塞滿蛋糕的嘴還沒來得及拒絕後來的人,背後的人卻先開口了:
“喂,小鬼。”
留着鸢紫色長發、額頭上橫着一根發繩的高中生表情兇狠、語氣不善地走了進來,不過在說話時他并沒有直接踏入場内,而是與言語相反,老老實實地站在已經磨得看不清邊界的網球場線外,等待童磨的回應。
“現在、立刻離開這個網球場,我姑且饒過你。”
遠野笃京真的非常、非常的煩躁。
左膝的傷和醫生的話像是纏繞在身上的夢魇一樣在他耳畔不停回旋着,他現在急需用自己的處刑法網球發洩一番。
但威脅對于童磨來說是最無用的方法。
白橡發少年的表情随着遠野笃京愈發低沉的氣壓而逐漸舒展開朗起來。
“如果我說不讓呢?”
剛好小文太現在還騰不出手來。
既然如此,換個人先實驗一下招式也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