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帶頭嘗試,海帶頭硬拉,海帶頭落敗。
“可惡啊!”切原赤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把網球包随地一放坐在部活室的椅子上思考人生,“連柳前輩都忘記鎖門了,為什麼副部長不能忘記鎖櫃子?”
再次秉持着僥幸心理的切原開始在部活室裡進行新的搜查。
他成功發現了【童磨前輩忘記鎖的櫃子*1】、【被自己揉爛藏在凳子底下的英語聽寫*2】、以及一張【不知名試卷*1】。
部活室為什麼會有卷子?
“等等,”切原赤也好像明白了什麼,“真相隻有一個!”
一定是有人沒及格所以才把卷子藏在了部活室!一定是吧!
網球部裡居然還出現了新的不及格的笨蛋!他一定要把這個家夥揪出來一起承受真田副部長的鐵拳制裁!
懷揣着‘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傘撕爛’的心理,切原赤也激動到顫抖着手,打開了這份不知道主人是誰的試卷。
……
童磨前輩的國文卷子?
“我還以為是其他人的呢。”切原赤也大為失望。
童磨前輩的成績好得衆所周知好嗎?
但他的眼睛卻十分不聽使喚地繼續向下看,切原赤也在一種畫圈的試卷内快速找到了一個超大紅色對勾。
那正是試卷的作文部分。
“相傳大正年間,食人鬼頻繁作祟……”
【相傳大正年間,食人鬼頻繁作祟。正常人很少在夜晚出行,因為夜晚來臨時刻,食人鬼的狩獵也因此而開始。
他們不懼怕任何兇器、就算被砍掉四肢或捅穿心髒也不會被殺死,幾乎隻要遇見,就無法避免被對方吞之入腹的命運——】
“呼。”
“吱呀。”
看到這裡時,剛好一陣輕柔的夜風吹拂而過,切原十分警覺的豎起低垂的腦袋看向門口處。
但除了外面明亮到發白的月光外,切原赤也什麼都沒看見。
“哈哈,隻是食人鬼而已,”切原緊握住試卷邊緣的指尖已經微微發白了,“大正年間的鬼關現在什麼事?”
“再說了這隻是童磨學長編出來的小說而已哈哈哈哈……沒什麼可怕的。”
我一點都不害怕。
在心裡重複了十遍給自己洗腦的切原赤也硬着頭皮繼續往下看:
【這天,一位叫切原弦一郎的刀匠因為把早就準備好的鑄劍圖丢在了鋪子裡,又因為明天就是向雇主提交刀劍的最後時間,不得不冒險出門想要把東西拿回來。
但意外就是這時發生的。】
“哒,哒哒……”
【一段類似于擊打某些物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切原弦一郎的背後。】
擊打聲?在背後……
切原赤也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他胡亂把卷子揉成一團,也忘了自己到底是來部活室幹什麼的,轉頭背起自己的網球包就想走。
【一雙森白的手突然出現在他的肩頭,沉重地向下壓去,被迫扭頭的切原弦一郎這才看清自己背後的場景——
一個男人的腦子與頭骨裸露在外,血液和交織的白色腦髓流了一地,彙集在地面低窪處。】
切原赤也在飛速奔跑時不慎踩到了一個球狀物,一下飛出了幾米,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切原弦一郎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聽見的擊打聲,是對方敲開男人頭骨的聲音。】
“砰、砰砰……”
現實裡的擊打聲也還在繼續。
但切原赤也顯然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骨碌從地上飛速爬了起來,根本不敢回頭看背後聲音的來源是什麼。
可就在他站起身準備逃跑時,一股力量阻擋了切原赤也準備逃跑的意圖。
海帶頭顫顫巍巍地擡起腦袋,看向自己的被握住的左肩。
上面赫然握着一隻蒼白的手。
*
童磨在切原赤也進入網球部的時候就聽見了動靜,但當時他正在發球機那邊練習,沒來得及去查看來者是誰。
直到他打完一輪離開原地,發球機因為忘記取消而重新發動時,童磨看了看見了切原赤也一個飛撲摔倒在地的場景。
網球部就這麼一個海帶頭可别給我整死了。
他上去扶住對方的肩膀,開口詢問道:“切原……”
但還沒等白橡發少年說完,切原赤也大力打掉童磨的手的動作阻止了他的未盡之言。
緊接着是撲面而來的切原的尖叫聲:
“鬼啊!!!!!!”
緊接着切原赤也站起來的腳步踉跄一下,重新磕倒在地上。
啊。
海帶頭,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