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沒趕上車。
白橡發少年無奈,隻能又重新去叫被他喝退的教徒将二人送回神奈川。
盡管教徒一路上打量丸井文太的眼神已經足夠隐晦了,但架不住這群打網球的對視線的敏銳程度實在高得吓人。
等到車停在丸井家門口時,已經是接近夜晚九點的時間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家庭作業還沒寫。”紅發少年直接了斷的打開車門,從氣氛僵硬的車内逃了出去,“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明天再見童磨!”
童磨注視着丸井文太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對方打開家門後才吐出吸進肺部的那口空氣。
“我說,”童磨終于舍得把目光移開,視線擡起對上後視鏡裡男教徒的雙眼,難得露出有些嘲諷的笑容,“如果眼睛生病了盡早去看,我們極樂教也不會苛待教徒的。”
不過嘲弄的笑容一閃而過,随之取代的是他經常在教中擺出的那副表情,童磨已經習慣了用一個模式化的方法應對難纏的教徒。
畢竟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藝術裡的教徒,完全聽不懂人話。
“教主大人!”
男教徒剛剛還在放冷箭的眼睛一下就變成了攤成蛋花,隐隐破音的聲音裡透露着一絲哭腔。
“您居然還真的還記得我的眼疾!!”
?
不是吧,這也能蒙對?
“您放心,極樂教給我安排的醫生已經準備好手術的準備了,就在下周三!”教徒人雖然還在位置上坐着,但童磨覺得他的靈魂已經在不停土下座了,“都是教主大人體諒——”
這個個家夥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腦補裡不知天為何物了。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童磨不明白,明明上輩子和鬼童磨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誇張,‘總感覺這些教徒都對我有種盲目的濾鏡。’
我傳教了嗎你就信教?
“那祝你早日康複哦~”白橡發少年笑笑,推開車門直接下了車,“不過不用再送我了,我還想再散會步,你盡早回東京去吧。”
遠離神經病,幸福你我他。
“總感覺還沒盡興啊~”
童磨幾乎是在意識到遠野笃京的傷勢後就已經減退了興趣,“唉,什麼時候能再來一個像小精市或者小遠野一樣技能比較好玩的對手啊。”
不過他記得切原赤也似乎也是□□網球手?
童磨對正選裡這個唯一的後輩不怎麼感冒,迫害起來完全沒難度的家夥确實讓人喪失征服的欲望。
他對切原赤也打球的印象也隻停留在最初剛入部時,對方挑戰三巨頭結果被狠狠教做人的那場比賽上。
‘當時那孩子的眼睛似乎紅了?’童磨記得再次之後的那個發球似乎還不錯,‘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不過挑戰三巨頭都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切原赤也天天被弦一郎抓着加訓應該實力有進步吧?
‘或許可以和那個孩子打一場試試看呢。’童磨漫不經心地想到。
想到這裡手有點癢癢的,要不再去打會兒球吧?
不過丸井家剛好和之前他經常去的街頭訓練場相距甚遠,如果要徒步走過去,還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
“倒是離立海大很近嘛。”童磨略微思索後做出決定,“幹脆直接去部裡訓練好了。”
反正都是夜晚的話,在哪裡訓練都無所謂。
*
切原赤也像一抹被英語奪取了意識的幽魂,晃晃蕩蕩地飄回了家。
日本人到底為什麼要學英語?
想起今天在訓練後被真田弦一郎留在部活室硬生生做了五套英語題,還被留了英語罰寫明天交的切原赤也背後一陣發涼。
可怕的不止有英語,還有不停在罵自己的副部長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遊戲機!”
失去夢想的海帶頭開始思念自己已經死去的最新款遊戲機,他原本打算留它到今天補習完英語犒勞自己,結果沒想到卻在掏英語資料的時候啪嗒一下跟着一起掉了出來。
結果當然是被真田弦一郎的鐵拳制裁了,然後和自己包裡一起被搜出來的漫畫書一起被鎖進了真田弦一郎的儲物櫃裡。
“不行,”癱倒在床上的切原一個橫跳從床上立了起來,“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切原赤也!你鬼叫什麼!”切原姐姐的聲音從客廳處傳來,但顯然沒有鎮住已經熱血上頭的切原赤也。
“等等,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去幹什麼!”
切原赤也就連回網球部偷回遊戲機都沒忘記拿自己心愛的網球包,他敷衍的給姐姐招招手,頭也不回的沖出家門:
“我有東西丢在網球部了,一會兒就回來!”
漫畫書!遊戲機!
你們的主人來拯救你們了!
切原赤也這家夥顯然也是個一旦做出決定會立馬付出實踐,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犟種。憑借着對遊戲機的熱愛和熱血上頭的那股沖勁兒,下午甚至進行了翻倍訓練的切原赤也悶着頭一口氣跑到了立海大。
扔包、翻牆、跳下,一氣呵成。
也許是天色太晚,又或許是切原赤也反偵察能力太強,巡邏的老師和門衛大爺居然真的沒有發現有人溜了進去。
進入立海大地界的切原直奔網球部而去,不過直到他快要靠近網球部的邊緣才猛然想起,自己沒有部裡鑰匙的事實。
“萬一呢?”切原赤也不死心,非要去網球部看看才行,“萬一柳前輩今天忘記鎖門了呢?”
也許是上天聽見了切原赤也的心聲,網球部的大門還真就敞開着沒鎖。
“柳前輩萬歲!”
切原赤也目标明确,歡呼過後直接進入了部活室,隻是怎麼打開真田弦一郎的櫃子有成了擺在海帶頭拯救遊戲機公主的新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