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心口有灼燒感,而且随着時間流逝,這股灼燒感愈演愈烈。
江離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她有些着急,一路奔到林家宅門口,才想起現在是一個需要載具的世界,她沒辦法直接到江離身邊。隻好又跑回去把花園裡蹲着自閉的林望津拎出來,押着他給自己開車。
“诶喲喂,什麼事兒啊這麼着急啊,我還傷心着呢!”林望津苦着臉搓方向盤,油門一踩,紅色跑車就沖出了車庫。
月回不理他的訴苦,催促道:“往這個方向走,要快點!”
“前面是路口啊,繼續直行嗎?”
他方才問月回去哪裡,月回抿着唇說她也不知道,隻一個勁地給他指方向。
他還是第一次開這種“被人操控”的車。
林望津偷偷掃了一眼月回,見她細眉微微蹙着,臉邊的酒窩都被撲平了,他便不敢多耽擱。
一路風馳電掣,車引擎聲停在一棟别墅花園前。
“你确定是這?這不是姚憬她家嗎?!”林望津快速下車,跟在急匆匆的月回身後。
“是這裡,我感受到了。”
“那行吧。”
林望津心想,月回這樣多半是為了江離那小子,也不知道什麼事讓她這麼着急。他拿出手機:“那你等一下,我給姚憬打個電話讓她下來開門——”
“嘭——”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姚家的電子大門被月回一腳踹到了地上,濺起陣陣灰塵。
在電子報警聲中,月回一個閃身就跑了進去。
“卧、卧槽!這什麼腳力!”林望津目瞪口呆,“不對,诶大師!你就這麼沖進去會被攔的啊!”
“什麼人!你是誰啊?怎麼擅闖民宅!”幾個保安沖出來想攔住月回,卻被她以詭異的身形繞了過去。
感應越來越強烈,江離就在這裡面!
月回小跑進大宅,終于在水晶吊燈下看見了跪着的江離。
他背對着大門,微微佝偻着腰,右手扶着額頭,身邊流淌着一小灘血。少年的上身的襯衣被掀開來,露出皮開肉綻的後背,傷口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在她沖進來的一刹那,姚景南正擡手将要揮下教棍。
看到這一幕,月回大腦嗡地一聲,神力下意識順着握緊的拳頭傾瀉出來些。
“江離!”
江離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他還以為是自己太疼了産生了錯覺,下一刻卻被山間草木清露的氣息包裹。他視野一變,就被人帶着護在了懷裡。
有人輕柔地捧起他的臉,擦了擦他額間的血,急促而擔憂的聲音落在他耳邊。
“江離,你還好嗎?”
江離眼睑輕顫幾下,睜開左邊尚未被血糊住的眼,在急促的疼痛感中,看到了月回如水的眼眸。
嗯……?
怎麼會是她。
這樣的念頭浮現在江離的腦海中,但他已經沒什麼力氣回答月回,隻能将黑沉的視線投向她盛着憂心的臉。
“你是誰?李叔,怎麼有人闖進我家?你是怎麼管的?”姚景南厲聲呵斥。
一大群保安湧進了大廳裡,把月回包圍住。
林望津緊趕慢趕跟在他們身後,看見大廳内的場景,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江離怎麼變成了這樣子?!
“林家小子?你怎麼也在我家?”
“呃……這……”林望津抓耳撓腮,一時不知道該咋回答,總不能說他是跟着月回一起闖進他家裡的吧。
姚景南懲治的興緻已經被打斷,心裡非常不爽,他把教棍輕輕放在茶幾上,沉着臉色向他們走過來:“把她抓起來,李叔,報警。”
“江離,你再堅持一會。”月回松開少年,起身。
姚景南點燃一根煙,居高臨下地睇凝着月回:“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偷跑進我家來的,看起來你認識我家的這個資助生,哼,”他諷笑一聲,落到江離身上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長了一副好皮囊,葷素不忌,就連我的女兒也被勾了去。”
月回杏眼裡滿是冷意:“你不應該這樣對江離。”
姚景南朝月回的方向吐了口煙,并不把她這句話放在眼裡,夾着煙的手輕輕一揮。兇神惡煞的保安們便手持電棍,一點點地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