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為何,很是顯然,”阮進玉歎了口氣,“此事怪我,沒想過會将你阿姐扯進來。”
不管這些人其間的利益在何,為的什麼,所謀什麼,阮進玉同樣是有自己選的人做的事,他即是應了太後那番話,此時也站在了那邊,隻是他們所做之事阮進玉是不知道的。
直至此刻,聽到了,不論如何,将無辜的家人扯進來,阮進玉是有些後悔。
沈長郎沒理他,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同意便罷,此事辦不成的。”
阮進玉這個說的,便是方才他們在殿中,右相說要讓周天述和沈長郎阿姊成婚之事,右相和沈長郎卻是倆家地位懸殊,可若是一方不同意,這婚如何都是成不了的。
“你現下說這些,”沈長郎蹙的一笑,“你此刻應該樂見他行才對,不然如何滿你的意。”
都到這個地步了,沈長郎就算再怎麼不谙朝事也能明白此行意欲究竟在何。
右相此時能同意自己獨子和沈長郎姐姐的婚事,為的他手中的這點子禁軍兵權,也同樣是為了拉攏他,即便也知道他素來就以武安王為先可謂忠心不渝。
阮進玉一時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也本就沒必要解釋,事實就是如此,就是他多的那一句話将人帶到了這裡,就是他應了太後的話。不然如今就算有這個場面,他也不會在。
“我本就沒想與你多交。”沈長郎氣的一甩手,帶起半邊袍尾砸在空中,小一陣風,“你好自為之!”
然後他轉身便走了。
阮進玉無奈,仍舊無奈,此刻腦中想的還是剛剛的事,想了好幾圈,看方才那情形這倆家聯姻該是成不了的,如此,他才心中放下了一些。
這一小番折騰,原本飲下去的酒産生的醉意現下也散了個大概,他走在這土道泥濘路上,轉了半天沒有回營帳。
直到天愈來愈黑,恍惚間,他眼中從出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