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被一群警察圍在中間的金發服務員顯得特别突出,他指了下與狙擊手逃跑路徑相反的樓,說道:
“槍聲來源于對面那棟樓,很遺憾我出來的時候這位先生已經沒有呼吸了。”
“謝謝您提供的線索,敢于在槍響後直接救人,安室君很有勇氣啊,但是也請注意自己的安全。”
畢竟誰也不知道狙擊手會不會在打一槍
暮目十三轉頭讓手下去查對面那棟大樓,轉回頭來誇贊了這位英俊的服務員。
安室透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服務員隻是兼職,我最近在向毛利小五郎先生學習偵探,看見案件一沖動就上了,我會注意的。”
“毛利老弟?”暮目十三扶額,眼前浮現出毛利小五郎接業務後抓貓不到反被貓抓的畫面。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人家徒弟面前留個好印象,補充道:“那你好好努力,毛利偵探會為你驕傲的。”
要是毛利老弟還當警察就好了,暮目十三歎了口氣,打消了對安室透的最後一點懷疑,正要轉身去詢問别的目擊者時,松田陣平沖了出來。
他把前田内己扔給門口的警察就快步向屍體方向走來,湖綠色的眼睛在看見安室透的時候猛的一縮,繼而又恢複平靜,他拍了拍暮目警官的肩膀,蹲下去開始查看屍體。
少了一些個人情緒,清冷的聲音一點點列出疑點:
“鞋底磨損嚴重,痕迹很新,死前在奔跑對吧。”
“頭側過去對着門,但是酒吧門口明顯不是子彈的來源,他死前是在看沖過來的你是吧,金發君。”
“所以說金發君和他認識嗎?”
松田陣平擡頭看向同期,挑了挑眉。
降谷零久别重逢的驚喜瞬間被手癢替代,他裝作無害的樣子反駁道:
“當然不認識,這位警官說話的方式讓人很不舒服,是打算不管殺人犯直接逮捕見義勇為的普通市民嗎。”
松田陣平肯定知道他在卧底,純搗蛋。
毫無主見的暮目十三看着火花都“刺啦刺啦”冒出來的兩個人,急忙扯住已經快和金發服務員臉貼臉的松田陣平,急忙替他向安室透解釋道:
“唉松田警官他就是不太會說…”
“等一下。”
松田陣平反而沒有暮目想象中的沖上去和安室透打起來的樣子,他勾住了安室透的肩膀,說道:
“我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剛才在路上聽你說你是偵探,我正好想聽聽大偵探的推理。”
金發下的臉色都快黑成碳了:“哪比得過松田警官的推理。”
“哎?”暮目十三摸不着頭腦,兩人的關系怎麼又變好了。
下一秒松田陣平某隻不太白的手掐了一把,疼得蹦蹦跳跳彈開了。
突然暮目十三的電話鈴響了,他走到一邊“是是是,好好好”,不到一分鐘就回來告訴松田陣平:
“這個案件移交公安了。”
“移交公安了啊。”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看着一句話沒說就失蹤的金發同期,心想原來是去幹這個了,但嘴上一點不饒人:“希望公安可以秉公處理,不要包庇某人哦。”
眼瞅着兩人火花又冒起來的暮目警官急忙打斷,說道:“前田内己抓到了,松田老弟我們可以收工了,所以說萩原研二警官呢?”
“他說有點事要處理,往酒吧後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