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氣息太渾濁了,暫時發現不了什麼。”棱月看着老鷹眉頭緊鎖,問他“怎麼了?”
“此地怎麼沒人值守?”老鷹指着破損的界碑說道“界碑一壞,東南角保護罩便碎了,怎麼無人看管這裡?”
棱月對山門事務不明,經老鷹提醒才意識到,“你我速将界碑石換上。”
老鷹點頭,傳飛訊給工匠,“速速來換東南界碑石。”
飛訊遲遲沒有回應,老鷹說“我去匠坊看看出了什麼情況。”
棱月直覺預感不妙,山雨欲來,對老鷹說:“你快去,恐怕是出事了。”
老鷹撒腿就跑,停在半途,又折回,對棱月說“你一人守着,吃得住嗎?”
棱月說,“你說呢!”
“我速去速回。”老鷹不放心的囑咐道,“我心不安,你且多留意。”
棱月也有這種感覺,催促老鷹快去。
預兆總是這麼靈,有一堆人馬快速超東南角而來,夾帶着許多靈獸。棱月傳召飛訊,事态緊急,一道飛訊轉接另一道飛訊,直接與尊者溝通上了。
“尊者,有不明人員攜帶靈獸往東南角界碑湧來。”棱月簡單明了将情況彙報,“不,已經到了。”
棱月飛訊中斷。
天色剛明,東南界碑火光滔天,盤龍臨時成了保護屏障,讓人難以越過。
棱月透過火光看見,修士不下百人,加上靈獸加持,戰難打。
難打也得打。
來人多為水系靈修,調動東邊長江水,直直擊打在盤龍的屏障上,隻要有一個撕裂口,這火系屏障就能扯下來。
在場的人隻瞧見水系靈力鋪天蓋地,潮水般湧向火系屏障。海青護崽般立在盤龍前,将眼前滔天巨浪吃下海口,抵擋片刻,草繩漸漸鼓起膨脹,綠葉開始滲水,水喝太飽了,好難撐。
長江之水,修為低者不能飛躍,水寬可想而知,水源源不斷被運送到界碑前,正東角的水災怕是這群人幹得吧!
海青水喝撐後,棱月趕緊讓它回來,不然海青肚子裡的水也不少,水上加水,秒變洪災。
“海青,快去吐水,吐完速速趕回來。”棱月用神識與海青勾聯,海青拖着胖大的身軀一扭一扭得飛走了。
少了一個助力,盤龍壓力頓時吃緊。
好在異火出生在三天地,水系充沛,對水天生沒有畏懼感,在水系靈修的圍攻之下,還不見頹勢。
棱月不急,反倒是對方開始急切起來,竟号召靈獸往屏障上沖。靈獸克服對火的畏懼,拼命用身體撞擊,試圖撬開屏障的裂口。
“真是瘋狂。”棱月看着靈獸邊哀鳴,邊僵硬得往前沖。
擒賊先擒王,盤龍化為星火,星火飛往水系靈修前。靈修對這點星火分出部分長江水連連抵抗,不敢小觑。
星火就像穿越厚重的水簾洞,似蜻蜓展翅重水壓身,艱難前進,靈力從她的體内抽取很快。
一面要将保護屏障維持,一面要分心盤龍星火,靈力着實不夠用。
這時小黑上線冒泡,吭哧吭哧地給盤龍加油,它抱着盤龍的大腿,使勁揩油,盤龍火光又騰得上了一個高度。
在星火之内,生出衆多小小黑,給星火加油鼓勁喂好吃的。
相互鼓勵之下,第一個星火,抵達。
沾在靈獸座騎身上,星光燎原,靈獸被火吞噬,座上靈修施法被打斷,差點淩空掉下去。
起了你趕我追的勢頭,第二個、第三個星火,抵達。
沾上靈修的法衣,法衣有術法加持,雖不能傷及靈修性命,法衣慢慢燒灼出破洞,讓靈修心疼不已,施法打斷。
第百個、第千個……星火,抵達。星火燎原之勢,照亮東南角攻勢。
暫時應接不暇,攻勢停了。棱月倚靠在界碑上,暗自調息休整,這才有時間查看飛訊。
飛訊打開,漫天飛的信息嘩嘩飛過,差點淹沒尊者傳來的簡訊。
“支撐片刻,援兵将至。”
“不敵則退。”
“不敵則退。”
“不敵則退。”
棱月看着簡訊,聯系尊者。
一連上,尊者率先說話:“棱月,你沒事吧?”
棱月說:“我沒事,東南角攻勢暫時是抵擋住了。”
“棱月。”尊者意味不明的說道。
“嗯?”棱月疑惑,鼻腔出聲。
“援兵到了。”尊者掐斷了簡訊。
“棱月。”是老鷹的聲音。
“棱月,我們來了。”
……
棱月先聞其聲,老鷹帶着工匠和援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