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提?”棱月覺得這人莫名其妙,說的做的全都莫名其妙。
“你背叛了山門,我這邊了結了你。”幻樂邊說邊扯過她的長發,怎知長發紮手。
“我看是你其心可誅,我對尊者赤膽忠心,日月可鑒。”棱月神情冷漠得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為什麼要跟死人說這麼多呢,完全浪費口舌!
棱月剛要提氣,靈力呢?
幻樂說,“你靈力已經被廢,老實交代,我可以放你一馬。”
不能坐以待斃,棱月縱然沒有靈力,也絕非孬種,戰了再說!
先出手,得先将腳鐐弄斷再說。棱月近他身,幻樂反倒遠離她,“你這麼孬?”
幻樂說“好男不跟女鬥。”
棱月真是不解,這個比賽考驗得是什麼?是誰比誰弱智嗎?那她赢不了。
棱月低頭看着腳鐐,沖幻樂笑笑。
“你為什麼沖我笑?”幻樂不明。
棱月身手還是在的,助跑,踏在囚牢木柱上,一個空翻,腳鐐還差一步便能将幻樂扣上,被他躲開了。
沒事,倒挂金鈎回正,一圈打在他心窩,一圈打在他太陽穴,一腳踹他腳脖子……拳拳到肉,步步狠招。
幻樂被棱月絆倒在地,她作勢接連翻滾,擡腳将腳鐐套在他脖子上,左右□□換位置,收緊腳鐐,準備在他身後将他絞了。
幻樂呼吸困難,他想用術法,奈何脖子被人掐着,怎麼掐訣!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真不美妙。
幻樂扒拉着手串,摔碎在地,幻境破滅,棱月出現在比賽台上。
判定官上台,将筠伊伊從幻境中放出,棱月見她神色狼狽。
“棱月獲勝。”
棱月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判定官,這個比賽有些兒戲,比了什麼?
她察覺有人在背後看她,不露聲色地整理衣袖,驟然轉頭,朝視線那邊看去。
視線早先一步隐藏,棱月下台,閑庭信步地往一個地方走去,慢慢悠悠。
突然跨走幾步,在人群中揪住一人的後領子,那人笑嘻嘻地轉頭“嗨。”
此人正是護衛兵幻樂。
棱月松開領子,“你說說吧,剛才怎麼回事?”
幻樂說“剛才是誤會,你和筠伊伊入了我的幻術,想必你也知情。最近風聲緊,戰戈之地征用我,這幾日擂台賽比得都是這個。用我的幻術勾起人内心的欲望和恐懼,一旦激發,深度挖掘,斬草除根。”說完,幻樂握緊拳頭,朝天一揮。
棱月也捏緊拳頭,“你問我的都是些什麼破問題。”
幻樂理直氣壯地說:“你這裡我挖不出什麼東西來,那隻能用詐咯。”
幻樂繞着棱月轉了一圈,說“你吃了什麼,無憂無慮,無欲無求。”
“你修為太淺,道行不夠,需得強加苦練才是。”棱月說完便走了。已經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了,沒必要多費唇舌。
“你怎麼跟尊者說得一模一樣。”幻樂啧啧稱奇,過完這段時間,還是聽他人勸,閉關修煉才是。山門也是風雨飄搖啊。
棱月本想往煉爐室跑,轉念一想,怕是還在閉門修爐,不宜去碰一鼻子灰。
恰巧有人前來跟棱月打招呼,說“棱月,今天有迎鸱吻的節慶活動,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下。”
“迎鸱吻?”棱月說。
“嗯,在藏書閣前,今天諸事皆宜,百無禁忌,甲申時辰。”
“倒是晚課停了,畢竟尊者需要列席參加。”
“你别忘了。”
這人着實熱情,一句接着一句,棱月完全插不上嘴,但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對他說“好咧。”
“甲申時。”棱月将時辰記下來,現在時辰尚早,還來得及出趟任務。
“又要五行草?”棱月看到熟悉的任務,便順手接下了,其他任務難以在短時間回來。
棱月用老辦法,順水飄下最快了,不同一開始,現在已經能控制流水速度、流轉角度、下流速度,去九龍橋更快了。
來到發現五行草的橋邊,意料之中沒有,她就是來碰個運氣。既然風雨橋上出現過一株,自然也會出現第二株,費心找找便是了。
走着走着被繞進去了,棱月想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來了還想走?”蛟在此恭候多時了。
棱月把這貨給忘了,三番二次入它的地盤。咦,他身上好像卷着五行草?
蛟爪扯下五行草,在她眼前晃悠,“想要嗎?”
“過來拿。”
這蛟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