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黑老大啧着嘴上下打量她,看上去心癢難耐。
“你大膽,我是刑部侍郎之女,你們竟敢在天子腳下行綁架之事。”楚茵茵呵斥,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跋扈嚣張一些。
“刑部侍郎之女,哈哈哈哈,我們好害怕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要抓的就是刑部侍郎之女,到了我們手上,你最好是乖乖聽話,否則,我們的手段要是用到你身上,這細皮嫩肉的怕你受不住啊,哈哈哈。”黑老大臉上的獰笑極為變态。
楚茵茵瞧他可怖的樣子實在害怕,心想,莫不是刑部侍郎得罪過他們,或者他們抓自己隻是為了欺辱,思至此處心驚不已:“既如此,你們一刀殺了我便是。”
“性子還蠻野嘛,你可殺不得,我們還要用你釣淩平洲上鈎呢。”
原來他們抓自己是為了誘表哥就擒,如此大費周章應不隻是為了報複。
“淩平洲早就走了,你們抓我也無用。”
“怎麼會無用呢,若三日内,淩平洲沒有出現,你便隻能跟着我們這些地痞流氓,做小夫人了,我們會好好疼你的。”黑老大又是一臉淫|笑。
“表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何又會知曉我被困。”楚茵茵聽說還有三日期限,心中又燃起一些希望。
“表哥?哈哈哈哈,他自會知曉,你無需擔憂。何況,在你表哥心裡,怕是早把你當成他的妻子了吧,怎麼,他沒對你說過嗎?”黑老大觎笑着調侃。
“胡言亂語。”楚茵茵心中慌亂,面上強裝鎮定道:“我是趙元瑾的未婚之妻,你們也不怕,他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趙元瑾亦正亦邪,除了風流第一,其他口碑不佳,殺人這樣的事,他怕是也沒少幹,想着搬出他來,是不是能震懾住這些人。
“趙元瑾?這混蛋欺人誅心,是混蛋中的大混蛋,等我們辦完事,玩夠了,再把你賣到教坊司管轄的妓院裡去,教坊司正是趙元瑾這厮,明裡暗裡兼管着的,等他發現自己的未婚妻,竟在最下賤的妓院時,必定是說不盡的痛不欲生,尊嚴掃地,哈哈哈哈。”黑老大像是受過極大屈辱的模樣。
看來這趙元瑾也得罪過他,真是冤孽啊!
楚茵茵恐懼失神時,一隻粗手向她臉上摸去。慌亂之際她張嘴便咬,黑老大吃痛不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霎時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漫出一絲鮮血。
“老大”
門口的小厮朝裡面望來:“公子喚你。”
黑老大意猶未盡的邪笑着,出去時還不忘對小厮吩咐:“看好她。”
“是。”
*
大堂。
桑牙坐在主位上,滿面愁容,見黑老大進來,快語道:“探子說,趙小侯爺來枉生城了。”
黑老大心中一慌:“難道是因為楚茵茵?”
桑牙摸不準趙元瑾的心思,按理說,他應該是不滿意太子的指婚,楚茵茵若是發生了什麼,他正好有借口退婚,對他來說是件好事才對。
“不好了,有人闖牢了。”小厮慌慌張張跑來禀告。
他二人相視一眼,拔腿向暗牢奔去。
行至時,滿地盡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快速查看皆是被一劍封喉。
其中一間牢房,躺着一個右臂被砍的壯漢,斷臂上有似金钗利器刺破的傷痕,肚子上被桶了七八個窟窿,肝腸寸斷而死。
暗牢早沒了人影,桑牙黑老大又迅速向外追去。
好巧不巧,在門口與趙元瑾的人正面撞上。
看來闖牢的人不是趙元瑾。
桑牙強壓焦急之情,對趙元瑾行禮:“見過小侯爺。”
“把人交出來。”
趙元瑾面色煞白,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場。
桑牙周旋道:“小侯爺這是何意?”
男人握劍的手有些發抖,泛着猩紅的眼眶,悶聲道:“告訴我,她在哪兒?”
眨眼間,桑牙與黑老大的脖子上,都被死士架着冷刀。
黑老大見狀吓得趕緊跪下。
趙元瑾見黑老大心虛的模樣,就知他做不出什麼好事,持劍往前一頂,嘶的一聲刺穿了他的喉嚨,黑老大倒地,鮮血在桑牙眼前流淌。
桑牙見趙元瑾手上的劍還在滴血,驚恐無狀,結舌道:“侯爺,侯爺饒命,楚小姐真的不在暗樓。”
趙元瑾眸海裡騰起殺意,劍尖抵在桑牙額頭上,迫使他緩緩跪下,擡腿如踏蝼蟻般踩住桑牙的脖頸,不一會兒腳下的人便臉色發紫,嗚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