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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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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載,各州必生異心,屆時天兆内亂四起。那天祿不過是個死物,待到群雄割據之時,再想扳倒秦諸梁無異于癡人說夢!不如趁現在還有轉圜的餘地,救了黃如骛,有了大平相助,再聯合忠義之士,他秦諸梁又算得了什麼?”

秦溪常凝望着他決絕的背影,手指寸寸收緊:“你當真要執意如此嗎?”

這幾日守着昏迷的秦允顯,他日夜自責痛苦不已。父親他沒能護住,永安宮上下他沒保住,如今竟要秦允顯成全自己而要去選擇自毀這後半生。這痛楚,簡直比那日在林中毀了道行還要更甚。

“是。”秦允顯喉間哽咽,轉身來到秦溪常跟前。忽的撩衣跪地,行了大禮。

秦溪常一驚,急忙伸手去扶:“你這是做什麼?”

秦允顯卻不肯起身,沉聲道:“我生于天兆,長于宮闱,身負皇室血脈,吃得是朝廷的米糧。今祖君被害,父親被殺,正是以命相報之時。父親已逝,兄長貴為皇長孫,自當承繼大統。若以我一人換得血仇得報、天兆安甯,使祖君與父親泉下瞑目......求之不得!”

秦溪常默然不應,面色複雜。

秦允顯見狀,額頭抵着手背:“祖君曾對我說過,此仗隻可勝,不可敗!但我卻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現今每每醒來,愧疚難當......求兄長成全,否則今後我不知該如何存活下去!”

屋内落針可聞,時間仿佛被靜止。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衣裳摩擦聲,秦允顯胳膊被一隻手托起,聽得秦溪常一聲太息:“你既執意如此......罷了。”

秦允顯猛然擡頭,眸光灼灼:“兄長這是允了?”

秦溪常悶悶‘嗯’了聲。

秦允顯破涕為笑,趕緊起身:“多謝兄長。”

秦溪常搖首,喉間那句“該謝的人是你”終究未能出口。并不是羞于表達,而是道謝顯得太過廉價。他伸手撩開秦允顯的額發,拇指抹去眼角的潮濕,盯着那雙倒映自己身影的玉眸,心底暗暗發誓。

此生定要護他周全,絕不讓他再受半分傷害。

“這下倒好,傷剛好又添新創。”秦溪常低頭瞧了瞧那隻受傷的手掌,轉身從榻櫃抽屜裡取出青瓷藥瓶與素紗,執起那隻滲血的手,動作輕柔如待珍寶。

秦允顯卻渾然不覺疼痛,心中早已拿定主意,目光堅定道:“兄長,我留在大平。你帶着天祿去豐州。”

秦溪常神色平靜,對他的決定絲毫不顯意外。他低頭輕吹了吹包紮好的傷口,順着話頭道:“豐州州牧李筠曾随祖君征戰沙場,又是父親幼時的老師。縱使各州生變,他也絕不會有異心。帶天祿前往豐州,确是上策。”

提到豐州,秦允顯想起來了什麼:“對了,小叔尚在豐州。他身為尚仁王,雖隻掌部分兵權,但念在往日情分上,必會相助。”

他口中的小叔,正是先帝秦兆馳幼子秦貞成。此人與秦諸梁截然不同,一個溫厚仁善,一個陰鸷狠毒,一個胸無城府,一個工于心計。正因這般性情,秦貞成才得以在伏陽城居住快至及冠之年,不似秦諸梁早早便被遣往封地。

秦貞成年歲與秦允顯相仿,昔年在宮中時,二人時常形影不離,時常玩在一起,感情不甚要好。秦溪常每每去秦貞成住處尋秦允顯,還都要拿出對長輩的禮節對秦貞成客套一番,甚是繁瑣。以至于後來也不進殿了,直接在門口等人出來。

他對秦貞成素無好感。此人遇事不問是非,終日沉湎酒鄉,若非生在帝王家,怕是連尋常百姓都不如。

更令他憎厭的是,秦允顯與秦貞成交往那些年,沾染了不少陋習。原本隻讀四書五經、六藝錄。可是後來,他無意間發現秦允顯藏着各式雜書,厚厚疊在一起,幾乎要占據了書櫃。

記得那年,太子明令禁止他們二人閱讀雜書,違者家法處置。有日他去尋秦允顯,見室内無人,偶然翻開那些書冊一看,頓時面紅耳赤,慌忙放回原處。

出來之後,生怕秦允顯會因此受到懲處,所以将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私下也當作不知情,連秦允顯面前也絕口不提。

秦溪常返回榻櫃,重新将藥瓶與紗布放回抽屜裡,不以為意道:“人心易變,豈能以舊情度之?這些年世俗浸染,誰知尚仁王是否早已利欲熏心?況且,此人胸無韬略,手中兵權怕是早已名存實亡。與他會面隻會暴露行蹤,徒增麻煩。”

若行蹤洩露,秦諸梁必傾力追殺,屆時滿盤皆輸。為借那點殘兵而冒險,确實不值。

秦允顯揉着眉心苦笑:“是我思慮不周,隻念着多一份助力,卻忘了小叔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

“......令則,你處處為我籌謀,可曾想過自身安危?”秦溪常回到他身邊:“如今流言我們是天兆的逃犯,若你救醒黃如骛,從東陽翻臉不認,你待如何?”

秦允顯轉首望向洞開的窗子,說:“白藏是大平的人,他出手打傷秦諸梁,就表明了兩方已經撕破臉。從東陽雖重利,但兩國交惡終非長久之計。他既肯率先打開這道口子,給我這個條件,表明他有心助我們。”

扶持新的天兆之主,打破兩國長久僵局,利于大平的發展。秦溪常又怎會不知其中的意思。他一手攬過秦允顯的肩頭,歎了口氣說,“好了,說了這麼多,你昏迷了這麼些日子,想必也餓了。現已近晌午,與我一道到樓下用些飯。”

早在半年前秦允顯便學會辟谷,就算不進食也不妨事,這一點秦溪常似乎并不知情。此刻他正想見識葉晤口中所說的樓下“怪人”,便順勢颔首應下。

秦允顯随意梳了發後,與秦溪常并肩下了樓。他知道,昏迷的這些日子,葉晤沒睡過一次飽覺,現在好不容易能得到休息,他也不想打攪。便吩咐了小二晚些時候送些飯菜過去。

店内客人不多,隻有四桌的人。靠窗兩桌推杯換盞。角落的兩桌幾人劍不離身,頭戴鬥笠,正如葉晤所言,隻默然飲茶,不置一詞。

秦允顯随意擇了位置而落座。帶着鬥笠的幾人,互視了眼,立即按劍起身,匆匆跨出門檻而去,想是急着回宮複命。

他佯作未見,店小二躬身立在桌邊,彎腰陪笑。秦溪常正點着菜,全是擇了些素淨小菜。

秦允顯指尖與桌面有節奏地相碰,忽然口幹有點想喝酒了:“大平的百裡香素來有名,有也加上。”

小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客官好眼力!這百裡香乃我大平第一烈酒,以‘香、濃、醇'三絕著稱。斟酒之時,香飄百裡,故此得名。不過我瞧公子手上裹着紗布帶着傷,飲此烈酒恐怕不大好。”

秦溪常已斟了盞清茶推至他面前:“你素來酒量淺薄,又方醒轉,飲酒之事,容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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